檸檬蹙眉,問道:“去哪裏?”
溫珮沒說脫離世界的事,隻是委婉地說以後可能不會再出現在臨城了。
檸檬眼裏滿是不舍,眼尾泛紅:
“真想知道,薛琛要是恢複記憶,他會不會瘋掉......”
連著三天,薛琛都沒來過月子中心。
溫珮給關係好的朋友手寫了離別信,讓快遞員幫忙寄出去。
至於薛琛送她的那些東西,早在薛琛讓她從老宅離開時,都被薛琛扔了。
溫珮根本不用收拾,落得個清閑。
本以為能安靜過完這幾天,沒想到隔天一早醒來時,溫珮發現嬰兒床上的寶寶不見了。
手機突然震動,一條陌生信息發來。
“不用找了,來這家咖啡廳。”
溫珮水眸浮起一抹寒意,穿著拖鞋下樓打車去咖啡廳。
一進咖啡廳,溫珮就看到窗邊坐著兩個熟悉的人。
許亦柔挨著薛琛,兩人靠得很近,許亦柔將勺子上吃了一口的蛋糕遞到薛琛嘴邊。
薛琛皺眉說不喜歡吃甜的,可依舊張嘴吃下。
與兩人的悠閑不同,溫珮環視一圈咖啡廳都沒看到寶寶,她心急如焚:
“我的孩子呢?你們把他抱去哪裏了?”
許亦柔目光落在她身上,紅唇揚起:
“急什麼?說到底那也是薛琛的孩子,我還能賣了不成?”
薛琛俊臉微沉,冷聲劃清界限:
“她生的,我不會認。”
饒是知道薛琛中蠱後嘴毒,可溫珮的心還是揪疼了一下。
“我也沒想讓寶寶喊你爸爸,你把寶寶還給我,不然我要報警了!”
許亦柔見她急了反倒笑了,她慢悠悠拿出手機,調出一段實時監控。
偌大的薛家老宅裏,傭人正在喂寶寶喝奶。
看著乖巧軟糯的寶寶,溫珮雙眼泛紅,緩緩鬆了一口氣。
“他現在好著呢,不過他以後過得如何,得看你表現了。”
許亦柔說到一半,薛琛接話道:
“我要和柔柔舉辦婚禮,她缺一個幫手,你這幾天幫幫她。等我們順利結完婚,就把寶寶送回給你。”
溫珮盯著眼前冷漠的男人,隻覺得他愈發陌生。
“你拿寶寶要挾我?薛琛,你們這是犯法的。”
許亦柔紅唇高高揚起,嗤笑道:
“那你報警啊,反正那孩子身上還是流著薛琛的血,隻不過薛琛不認而已,你看看警察到時占誰這邊。”
一句無理的話,溫珮沉默了,一股無力感襲滿全身。
以薛琛的財力,他們現在鬧離婚,法官肯定會將孩子判給他。
許久,她抿了抿唇,聲音沙啞: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薛琛拿出一份婚禮邀請函,放在溫珮麵前:
“三天後,我和柔柔婚禮禮成,你就可以帶寶寶離開。”
頓了頓,薛琛又補充道:
“你的工作不會很難,柔柔是個很體貼的人。”
三天後,剛好是溫珮脫離世界的那天。
“好。”
下午,許亦柔要去試婚紗。
溫珮站在一旁,冷眼看著薛琛耐心地給她建議。
男人審美極好,給許亦柔挑選的五款婚紗,都能極好地展示她的身材優勢。
許亦柔試了一下午,嘴角的笑意沒停過。
可她還不滿意,看著一旁神色淡淡的溫珮,又把一旁的薛子軒喊過來,朝溫珮招手示意:
“溫珮,你幫我們一家三口簡單拍個全家照。”
說是簡單,可許亦柔卻要求溫珮半跪著拍,說這樣顯高。
溫珮不願意,薛琛俊臉黑沉:
“不就是蹲一下跪一下嗎?難不成蹲了跪了你就會死了嗎?你要是不配合,今晚寶寶沒奶喝了。”
提及剛出生幾天的寶寶,溫珮紅著眼瞪著薛琛。
好一會兒,她不情不願地半跪下,給許亦柔拍合照。
可許亦柔還不滿意,讓溫珮連拍了半個小時。
最後一張照片,是許亦柔抱著薛子軒,薛琛將扳指親手戴在薛子軒手上。
溫珮微微一愣,摁下相機拍攝鍵。
許亦柔朝她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撲進薛琛懷裏。
隔天,天氣突然降溫。
許亦柔和薛琛要拍婚紗照。
溫珮被通知過去時,她穿得不少,可再厚的毛衣也抵擋不住冰冷的海風。
沒過多久,溫珮被冷風吹得頭痛、臉紅。
許亦柔眼底浮起一抹狡黠,她開始指使溫珮:
“攝影師忙不過來,珮珮,不介意的話你幫我拿一下裙擺啊。”
溫珮腦子暈乎乎的,她拿起婚紗裙擺,吃力地跟著許亦柔走。
許亦柔故意走快兩步,溫珮一不留神,裙擺從她手裏滑落,落在一旁臟臟的水桶裏。
許亦柔皺眉,誇張地驚呼:
“哎呀,臟了,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薛琛,怎麼辦呀?”
薛琛的目光落在溫珮臉上,看她病懨懨的模樣,他黑眸微暗:
“把裙擺撿起來,去洗幹淨。”
溫珮蹙眉看他,說什麼都不願意:
“我在坐月子,碰不了冷水。”
薛琛俊臉陰沉,聲音陡然冷了幾分:
“你又不是多矜貴,坐月子碰冷水又死不了。”
“當然你可以不洗,我不介意讓你晚兩天看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