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溫珮低下頭,紅著眼看寶寶,護士突然走了進來。
她看著虛弱的溫珮,沒給好臉色:
“檢查結果出來了,你記得去拿。”
溫珮苦澀一笑,起身去檢驗科拿報告。
薛琛其實不差錢,可是薛琛不愛她,就連給她準備的月子房,也是最便宜的套餐,這裏沒幾個護士給她好臉色。
十分鐘後,溫珮取出檢查報告,迎麵她看到兩個熟悉的麵孔。
薛琛看了眼檢測報告單上和心臟相關的指標,黑眸如玉:
“柔柔,沒有你,我的病好不了。”
許亦柔穿著溫柔長裙,到底是薛琛的白月光,遠看頗有幾分嬌弱感。
她搖晃著薛琛的胳膊,邀功道:
“為了讓你痊愈,一年前我可是求了好久我們老家這邊的老中醫,他才肯出手相救開藥方給你。”
“現在檢查結果出來,你的心臟病逐漸變好,你以後要更加寵我~”
薛琛揉揉許亦柔的頭發,愛憐道:
“自然會加倍寵你,我的小福星。”
兩人的對話被溫珮聽得一清二楚,她自嘲一笑。
原來愛情可以被搶走,功勞也可以被搶走。
溫珮轉身往電梯走,薛琛微側頭時,猛然注意到溫珮。
他大步上前,一把拽過溫珮的手,順勢掃了眼她手裏的檢查報告。
重度抑鬱。
一刹那,他黑眸充滿怒火:
“你該不會是花錢找醫生做了份假的抑鬱診斷吧?你又想幹嘛?月子期間得重度抑鬱,你打算發網上讓大家可憐你同情你?”
溫珮呆愣幾秒,眼前冷漠癲狂的男人和方才溫潤如玉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自從薛琛中蠱後,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薛琛會習慣性地質疑她,以最大的惡意揣摩她。
她見客戶時,為了避免客戶言語騷擾,硬著頭皮喝酒導致酒精中毒。
被送進醫院時,薛琛冷眼旁觀:
“吃的什麼藥?裝中毒裝得那麼像?”
她剛懷孕時,孕吐嚴重,什麼都吃不下,十天瘦了二十斤。
薛琛冷冷看著她,說她在演戲:
“裝的吧?哪個女人不懷孕?柔柔說她懷孕時胃口可好了,就你事多,生不了幹脆別生啊。”
就連她生孩子時幾次昏厥,醫生打電話讓他過來簽字,他一臉不信:
“她平時壯得跟頭牛似的,心眼子可多了。生個孩子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大手術,她暈不了,八成是她演的,想引起你們關注。”
而還沒中蠱前的薛琛,知道她酒精過敏,從不允許她身邊出現任何含酒精的東西。
“珮珮酒精過敏,她嬌氣,你們平時采購物品都要看清楚成分。”
她身體不好,一到換季就容易低燒感冒,中蠱前的薛琛心疼得不行:
“嬌滴滴的,以後冬天就帶你去南方居住,你身子弱,天冷了扛不住。”
就連她切水果時劃到手,中蠱前的薛琛雙眼會秒紅,捧著她受傷的手指頭想落淚。
“珮珮,我不能接受你身上有傷口。”
溫珮深吸一口氣,剛想說話就被許亦柔搶先一步開口:
“姐姐肯定是吃醋了,才找醫生做假的抑鬱診斷,妄想借此引起你的注意,都怪你平時對我太好了。”
薛琛寒著臉,他突然想到什麼,猛地下了決心,沉聲道:
“你也知道了,子軒現在是我名義上的孩子,他明年要上幼兒園,我不能讓他媽媽沒名沒分的。”
“溫珮,我們離婚吧,你給柔柔騰個位置。”
溫珮微微一愣,她腦子空白了幾秒,隨即淡淡點頭:
“好。”
薛琛俊臉微沉,他沒想到溫珮居然這麼爽快就答應了。
這三年來,溫珮可是對他死纏爛打,一直逼著他說出那三個字。
以他對她的了解,她應該不會那麼輕易就答應的。
薛琛還想細想,胳膊就被許亦柔挽住,她嬌俏的臉上有遮掩不住的喜意:
“我們終於可以擺脫她了,今晚我們去慶祝吧,我想吃上次那家牛排,你喂我和子軒吃。”
“兩個小吃貨。”
兩人相挽著親密離開,留溫珮一人站在原地。
隔天一早,溫珮剛睡醒,手機顯示有幾十個未接電話。
全是薛琛打來的。
溫珮剛想回撥,房門被強硬推開,薛琛和許亦柔帶著一群保鏢怒氣衝衝走了進來。
“板戒呢?是不是被你偷偷拿走了?”
溫珮水眸微垂,眼底有掩蓋不住的淤青:
“什麼板戒?”
“嗬!還裝!薛家祖祖輩輩傳承下來的板戒!”
薛琛冷著臉,他大手一揮。
保鏢們踱步往房間裏走,開始搜查溫珮的房間。
五分鐘後,一無所獲。
保鏢搜查時動靜很大,熟睡的寶寶被嚇得哇哇大哭。
許亦柔嫌棄地看向嬰兒床上的寶寶,她目光落在寶寶的手腕上,突然驚呼:
“果然被她偷了,板戒在孩子手上!”
薛琛踱步走到孩子旁,他目光陰沉。
板戒被一條紅繩串成手鏈,戴在寶寶手腕上。
薛琛一把扯過,他力度很大,紅繩摩擦寶寶細嫩的皮膚,留下一條誇張的紅痕。
“你什麼時候偷的?溫珮,你真是夠貪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