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繼續回答:
“太太她......沒有呼吸了......”
傅墨琛的聲音裏有一絲慌亂,就在我想要仔細聽清一點時,他的聲音又重新變得狠戾。
“裝!繼續給我裝!我倒要看她要裝到什麼時候!”
“她曾在野外那麼艱苦的條件下都能活下來,水下一憋氣就是十幾分鐘!她就是唬你們沒有醫學常識憋氣嚇唬你們!給我叫私人醫生來,我要當麵拆穿她的把戲!”
管家瞪大眼睛,“傅總,太太的孩子都......”
“你到底聽誰的?!”傅墨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我給你結工資還是還是那個女人給你結工資?”
“是......我這就去請醫生過來......”
管家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即離開。
馮苒苒軟著身子貼了過來。
“墨琛哥哥不要生氣,生氣傷身體。”
“薑至這個女人就是會邀買人心!這才幾年啊!這個家就成了她當家作主了!”
傅墨琛的話就像一記耳光打醒了我的自以為是。
短短三年,他早已經忘了昔日的承諾。
新婚那日,傅墨琛滿眼愛意地告訴我:“這就是你的家,以後你就是這家裏唯一的女主人。”
我的眼淚不受控地奔湧出來。
剛剛的我,竟然還在妄想,若是傅墨琛知道我難產而死。
會不會有一絲絲的懊悔和自責......
現在的我有多可笑,當初的我便有多愚蠢。
我竟然真的信了,傅墨琛的那句永遠都愛我。
當年傅墨琛和馮苒苒是青梅竹馬的世家聯姻。
可是馮苒苒卻意外查出因身體原因,沒辦法自然受孕。
所以她頭也不回地踏上了異國的飛機,斷了與傅墨琛一切聯係。
她口口聲聲稱,傅墨琛作為傅家唯一的繼承人,她怎麼能忍心嫁給他絕了他的後。
為了遺忘掉分手的痛楚,傅墨琛加入了野外探險隊。
而我,恰好是帶隊的隊長
後來,他向我求婚時說,我果敢堅毅,是世間所有美好的化身。
是他迷途之中指引方向的信仰,是瞬間心知的此生歸處。
婚後,他覺得野外探險危險。
便讓我辭職在家備孕,給傅家生繼承人。
可是傅墨琛與馮苒苒分手的那些日子,整日酗酒熬夜,身體早已虧空。
我頂著傅家長輩的催生壓力,一邊替他調養身體,一邊積極備孕。
終於在婚後的第三年,我成功懷上了雙胞胎。
傅家二老樂得當即召開新聞發布會,聲明我生下的孩子將是傅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
就在這個時候,馮苒苒又回國了。
並帶回來一句:“我對集團的繼承權沒有一點興趣,隻要和墨琛在一起過,苒苒這輩子已經很滿足了。”
傅墨琛開始夜不歸宿,白色的襯衫上是洗不清的紅色唇印。
我果斷提出離婚,傅墨琛卻說我肚子的孩子是傅氏集團的繼承人,不肯放我走。
還說馮苒苒病了需要人照顧,將她接來了家裏。
又因為馮苒苒生不出孩子,見不得大肚子的孕婦,將馬上要到預產期的我關進了荒廢的閣樓裏。
傅墨琛他真是罪該萬死!
醫生很快便到了,作為傅墨琛的私交,高宇一直負責傅墨琛的健康管理。
傅墨琛抱著肩膀,惱火地跟在高宇後麵,“薑至,我看你還要怎麼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