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自己不同往日的稱呼,葉知夏捂住自己的胸口,那裏似乎有一把鈍刀在硬生生地分割著她的心。
走到餐桌旁,看到那個曾經屬於自己的位置,現在坐著葉知秋,而葉知秋與裴知安、葉父葉母正開心地不知說著什麼,絲毫沒有注意到她來了。
她站在餐桌旁,看著這和諧的一幕,不知所措。
還是保姆為她拉開了餐桌另一邊的椅子,示意她坐過去。
葉母看著葉知夏紅腫的雙眼,心頭一酸,畢竟是自己養了20年的孩子,溫柔地對著葉知夏說,“夏夏,你還是我們的女兒,你放心,我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愛你。”
葉父也肯定地點了點頭,“夏夏,三天後我們決定給你姐姐開一個晚會,你最近多陪你姐姐,教她一些禮儀。七天後,你姐姐和你裴哥哥訂婚,你可要幫著他們多忙一忙啊。”
葉知夏本來聽到葉母的話心裏正暖,可是聽到葉父說裴知安和葉知秋的訂婚就在七天後,心裏的那把刀子又深了一寸。
咽下湧上來的苦澀,葉知夏僵硬的點了點頭。
飯桌上,裴知安正細致地替葉知秋剝蝦,剝完後又親手喂到了葉知秋的嘴邊,葉知秋甜蜜地咬住,又一口親到了裴知安的臉上,嘴裏說著,“裴哥哥真好,你要一直給我剝蝦。”
裴知安滿臉無奈又寵溺地刮了刮葉知秋的鼻子,說,“好。”
葉父葉母也被葉知秋嬌憨模樣逗笑。
葉知夏知道裴知安對海鮮過敏,曾經的他是永遠都不會碰這些的,他會厭煩自己指尖的腥味,可是如今,一切都變了。
葉知夏,看向飯桌上的溫馨,心中的孤獨感升起。
未如嚼蠟般的吃著飯,她想,“七天啊,正好我要離開。他們會為我傷心嗎?”
吃過飯後,葉父葉母都已經出門,葉知夏卻被裴知安叫住,“夏夏,我記得我之前讓你替我保管一個玉佩,你拿出來給秋秋吧。”
葉知夏聽到這話,猛地抬頭看向裴知安,胸口的玉佩似是緩緩發熱,提醒著葉知夏它的存在。
那是曾經十八歲成人禮時,裴知安送給他的禮物,他說那是他父母給他留下來的唯一念想,讓葉知夏替他保管一輩子。
可是如今,裴知安讓她把玉佩拿出來給葉知秋。
裴知安看著葉知夏皺起了眉頭,又嚴厲地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葉知秋笑著撲在了裴知安的懷裏,右手撫摸著裴知安的臉,懶懶地開口,“裴哥哥,可能知夏妹妹不知道玉佩放在哪裏了,給她點時間嘛。”
裴知安聽到葉知秋的話,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抓住葉知秋的手送向嘴邊親吻。
葉知夏默默地看著他們,指甲狠狠地掐著,在手掌心留下月牙般的痕跡,似乎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轉移心頭的痛。
忽然,葉知夏笑了,她要走了,又在乎這些幹什麼,自己終究是個外人,不配這些。
“好的哥哥,我上樓找一下把玉佩給你。”
裴知安聽到葉知夏管他叫哥哥,身體僵硬了一瞬,曾經葉知夏從來沒有叫過他哥哥,感覺好似有些事情變得不一樣了。
可是下一秒葉知秋的輕吻又轉移了他的注意,令他沒有再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