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言認定我是他未來的妻子,為得到我費心追求十年。
可我們婚禮前夜,我聽到他和朋友的談話。
“你就這麼和江婉月結婚了?那你偷偷談的那個小女友怎麼辦?”
顧瑾言沉默片刻,“她不過是個替代品,怎麼能和婉月相比。”
“如果她不吵不鬧,我會考慮留她在身邊,婉月很大度,她不會介意。”
結果第二天,他的小女友大鬧婚禮。
我被她從台上重重推下去時,顧瑾言卻不顧一切地撲過去護住她。
隻因她拿了一塊碎玻璃抵在脖子上,撕心裂肺地威脅,“你選我還是選江婉月?”
顧瑾言慌亂至極,直接推開受傷的我,怒道,“滾遠點,我要送她去醫院,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償命!”
那一刻,我的心死了。
當晚連夜買了出國的機票,離開他身邊。
......
“江婉月,你要做手術自己簽字不行嗎?就為了這事給我打好幾個電話?”
“難道就因為薑梨受了傷,所以你也要把自己摔成骨折?我已經心力交瘁了,別再給我添麻煩了好嗎!”
顧瑾言帶著隱隱怒氣和不耐煩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來。
自從薑梨大鬧婚禮後,他已經帶著她消失整整半天了。
這是我給他打的第二十通電話。
前十九次無一例外被掛斷。
我因為他冰冷的語氣頓了頓,哀求道,“是薑梨推我的。”
“醫生說必須叫家屬,你既然都在醫院了,幾分鐘過來簽個字不行嗎?”
然而顧瑾言的回答,是直接用力地掛斷了電話。
麵對早已料到的結果,我歎了口氣,“把手術同意書拿來吧,我自己簽。”
醫生卻有些猶豫,“您要不再聯係下顧先生,他或許是沒聽清呢?”
“昨天他還叫全院醫生現場待命,說萬一薑梨不甘心來婚禮鬧事,傷到了您我們要第一時間救治。”
“以往您一個小感冒,顧先生都要叫所有醫生會診,還親自在病床前守三天三夜。”
“要是他知道您骨折了,還是薑梨幹的,他一定會大發雷霆,畢竟他心裏您最重要。”
我苦笑一聲,我曾經也以為他最愛的人是我。
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
在我的堅持下,醫生終於把同意書給我讓我自己簽了字。
直到手術前最後一刻,我都還在給顧瑾言一個機會,等他來看我一眼。
可隻等到了薑梨發的一條朋友圈。
動圖照片裏,顧瑾言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細心地吹涼送到薑梨的麵前,還幫她掖好了被子。
配文是:“你說三年陪伴是最大幸運,要用後半生來回應我的心意。”
薑梨笑得無比幸福。
很難想象,幾天前她還因為被顧瑾言斷崖式分手去買醉。
還在喝得醉醺醺後,跑來流著淚指著我的鼻子痛罵。
“我當了顧瑾言三年地下女友,為他付出了所有。他卻從來不碰我,說你江婉月才是他未來唯一的妻子,你憑什麼得到他的偏愛?”
“我學你的樣子去煲湯給他喝,結果顧瑾言卻給了我一巴掌,說我哪兒哪兒都比不上你,長得不如你好看,性格不如你溫婉,叫我別東施效顰。”
她的情緒十分激動,“他還說我不過是無聊時找來的替代品,等你回國就讓我滾。江婉月,你為什麼要回國?你死在國外不好嗎?”
當時,顧瑾言因為她冒犯了我而氣急,直接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毫不猶豫把她趕出門。
他一雙眼睛冷冷地盯著薑梨,充滿厭惡地說,“我們已經分手了,別再來糾纏我,敢詛咒婉月?我看你是瘋了!這麼想死你自己去死。”
“婉月是我的白月光,我除了她眼裏不會有任何人。”
可今天在婚禮上,他卻又毫不猶豫地奔向了薑梨。
像是害怕失去什麼珍寶似的,慌亂至極地將她送往醫院搶救。
我的骨折手術很快就完成,麻醉失效後我清醒過來。
可顧瑾言突然打開我病房的大門,急匆匆快步走進。
我以為他是良心發現來看我,卻沒成想,他第一件事就是從被子裏拽出我輸液的手,粗魯地上下翻看。
沒找到就氣急敗壞質問我。
“江婉月,你的婚戒呢?”
“快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