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將自己的東西整理打包好,能寄國外的全都寄國外了。
就連我的設計工作室也被我轉移到國外了。
季修遠壓根沒回家,隻是讓秘書問我要了家裏的鑰匙,所以根本不知道我在做什麼。
我也無需擔心他因為我要離婚而做出出格的事情。
臨走的那天,我罕見地被請到公司。
一進門,我就聽見嘴碎的員工在嚼舌根:
“一年到頭見不到老板娘幾次,反倒是林小姐次次不用通報就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林小姐是老板娘!”
“噓——你不知道嗎?老板桌子上擺著的還是和林小姐的合照呢!老板娘隻是個擺設,經常見到林小姐一進辦公室就是一下午,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秘書見到我有些緊張,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林小姐剛剛進去,要不您先坐一會兒?”
“不用。”
突擊更能看到他們之間有沒有逾矩。
我剛一推開門,就見到林以棠柔若無骨,緊緊依偎在季修遠懷裏,眼裏含淚。
見到我,她瞬間彈開抹著淚,“心心你來了。”
我抿著唇,心裏湧上一股說不上來的滋味。
當初選擇資助她,是因為她緊緊拽著我媽的手不撒手,說她想念書,她想走出大山。
那時她眼裏滿是對知識的渴望。
可沒想到,如今的她隻知道靠著這副樣貌攀附男人。
季修遠絲毫沒有被撞破奸情的尷尬,溫柔地給她擦了擦淚,“別哭了。心心善良,已經答應你從她家出嫁了。”
林以棠咬著唇,“謝謝你心心。那件禮服我真不是有意,你能原諒我就好。”
她明知那件壞的禮服是我心中的刺,還敢舊事重提。
我冷著臉,季修遠剛想開口斡旋卻被人叫走。
等季修遠一走,林以棠徹底不裝了。
眼底帶著譏諷望著我。
“大小姐又如何?你的兩個竹馬還不是圍著我團團轉。”
“你媽也是個賤人,明明有錢為什麼不借給我家裏人?!我也在你家長大,憑什麼你的衣服、你的東西我不能擁有?!”
我從未想過,我媽帶她走出大山,她居然怪罪我媽讓她和親人分離,我的東西都不屬於她!
可當初分明是她見我媽心軟好說話,哪怕和家裏斷了聯係也要離開大山!
我不能容忍她罵我媽,剛想衝上去給她一巴掌,就見到林以棠對我步步緊逼。
“季修遠現在對你有感情了,他誇你善良還幫你說話。這種事我決不允許發生!”
當著我的麵,她摔碎了茶杯,將瓷片狠狠割進手心,一片血肉模糊。
“好疼啊......!”
季修遠被這聲慘叫吸引,瞬間衝了進來。
入眼的便是林以棠捂著鮮血淋漓的手哭得撕心裂肺。
季修遠一把推開我,我的小腿直接撞在茶幾上青了一塊。
我還沒站穩,隻聽見林以棠哭得讓人心疼:
“修遠哥哥......我隻是想和姐姐道歉,可她卻罵我賤人說我勾引你!”
“嗚嗚嗚,我明明什麼都沒做錯!!”
“我沒做!這裏有監控!”我反駁道。
季修遠卻不由分說重重打了我一巴掌,眼神陰鷙:“這裏的監控早在三天前就壞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惡毒!”
怕她留疤,季修遠緊忙打電話聯係收費高昂的美容師和治療師,將她摟在懷裏細心安慰。
我冷笑一聲,轉身打車回家。
隨你們卿卿我我,等著我送你們的大禮吧!
回了家,我把最後剩下的我們的婚紗照、各種年少時的合照全都燒光了。
將打印好簽上字的離婚協議放在床頭櫃上,設置完定時短信後,我就拖著行李箱打車去了機場。
隻是手機關機前,季修遠卻發來信息:
【去哪兒了?你害棠棠受傷她疼哭了好久,醫生說可能要留疤她又哭了!馬上過來道歉!】
【隻要你好好道歉,我會勸她不追究!別再任性!不要逼我派人把你綁過來!】
我想也不想動手把他拉黑刪除,連著手機卡也被掰斷丟進垃圾桶。
飛機衝上雲端,我懸著的心終於放鬆下來。
我與他們永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