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剛駛出派出所,陳棠便迫不及待地撲向盛澤,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聲音嬌媚:“阿澤,陪我去酒店好不好?”
盛澤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手指掐住她的脖子,聲音低沉而危險:“我說過,不準你出現在桉兒麵前,你為什麼不聽?”
陳棠的臉漲得通紅,呼吸漸漸困難,直到她快要窒息時,盛澤才鬆開手。
她大口喘著氣,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卻還是軟著聲音道歉:“阿澤,我隻是太害怕了,以後不會了。”
盛澤冷冷地看著她,語氣裏帶著警告:“如果讓桉兒知道什麼,你的下場不用我多說。”
陳棠咬了咬唇,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她將盛澤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聲音帶著誘惑:“阿澤,原諒棠兒好不好?”
盛澤的眼神漸漸幽暗,臉上的冷意也緩和了下來。
夜深人靜時,陳棠的消息一條接一條地發到葉桉的手機上。
“姐姐,阿澤看我喜歡海邊,給我買了一個小島呢。”
“姐姐,阿澤又拉著我放縱了一晚,不小心打碎了姐姐親手燒製的情侶花瓶,姐姐不會生氣吧?”
葉桉點開圖片,看著那對碎成渣的花瓶,心中一陣刺痛。
那是她曾經親手製作的,盛澤曾視若珍寶,特意將它們放在島上的別墅裏,生怕摔壞。
如今,它們卻成了陳棠炫耀的工具。
“碎了就碎了吧。”葉桉低聲呢喃,仿佛在安慰自己。
反正,還有七天,她就要離開這裏了。
第二天,盛澤帶著葉桉去了婚紗店。
店員小心翼翼地將婚紗取出,掛在一旁熨燙。
葉桉雖然對盛澤已經心灰意冷,但看到那件婚紗的瞬間,心臟還是忍不住顫了顫。
那件婚紗確實美得令人窒息,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盛澤的用心。
葉桉不明白,既然他如此愛她,為什麼還會背叛她?
就在這時,手機再次震動。
葉桉點開,是陳棠發來的圖片和視頻。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
圖片裏,陳棠穿著那件婚紗,手上戴著盛澤為她設計的戒指。
視頻中,盛澤單膝跪地,手中捧著玫瑰花和求婚戒指,深情款款地說道:“之前你說想拍婚紗照,我總覺得要先走個求婚儀式。你體諒我,一直說不用求婚,但我不能委屈你。嫁給我,好嗎?”
陳棠雙眼泛紅,激動地點頭:“我願意嫁給你,百分之兩百願意!”
周圍的人群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葉桉看著視頻,渾身冰涼,仿佛墜入了冰窖。
七年前,盛澤向她表白時,也是這般深情。
他穿著筆挺的黑西裝,捧著豔麗的玫瑰花,拿著精心準備的戒指,甚至哽咽著對她說:“桉兒,我這輩子隻愛你一個女人,別的女人走不進我心裏。我求求你,和我在一起好嗎?我發誓,如果我盛澤出軌,我就去死。”
葉桉冷笑兩聲,笑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誓言是假的,深情是假的,就連真心也是瞬息萬變的。
手機再次震動,陳棠的消息又來了:“姐姐,阿澤讓我先替姐姐試試合不合身。對了,阿澤答應把戒指送給我了,姐姐隻好重新選一個戒指吧。”
葉桉胡亂擦掉眼淚,抬頭看向那件婚紗。
突然,她注意到婚紗尾部有一處淡淡的黃色痕跡,胃裏一陣翻湧,忍不住幹嘔起來。
盛澤見狀,臉色大變,立刻抱起她往醫院趕去。
他的聲音裏滿是慌亂:“桉兒,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好不好!”
直到醫生檢查完,確認她隻是情緒起伏過大導致的幹嘔,盛澤才鬆了一口氣。
他看著葉桉蒼白的臉和空洞的眼神,心裏一陣揪痛。
他的桉兒,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死氣沉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