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堆放在院子裏的行李,淡然笑笑:
“你可以打電話問問陸盛年,他有沒有資格讓你住進來。”
“至於我改嫁的事被人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我照樣是陸盛年明媒正娶的妻子,總比你這個小三強吧?”
話音剛落,喬伊就目赤口裂的瞪著我。
“你這個老女人在得意什麼?”
說完,她的手一伸,立馬把我推到在地。
我的額頭瞬間磕上了地上的小石子,猩紅的血液從頭上流下來讓我有些頭暈目眩。
見我這個模樣,喬伊發出了笑聲。
可下一秒,她就換了一副嘴臉,自己跌倒在地上。
“陸哥哥··好痛··”
轉頭,是陸盛年走向我們。
可陸盛年的目光並未在喬伊身上停留,而是蹲下身緊緊地抱住我:
“歡歡··”
我隻見他的嘴巴一張一合,然後眼前一黑。
天旋地轉間,我聽到了陸盛年慌張的聲音:
“快把司機叫來,馬上去醫院!”
“陸哥哥,是歡歡姐推我,看到你後故意摔倒的,我身上好痛哦~”
“閉嘴!”
陸盛年怒吼道,等待司機過來的時間裏,陸盛年的聲音響在我耳側:
“歡歡,別怕,我會陪著你,你不會有事的。”
這句話與我記憶裏的那個人麵容再次重疊。
仿佛讓我回到了過去。
那是我第一次來姨媽的時候,染紅了白褲子。
我沒有發現,大搖大擺的走在校園裏。
然後有個男生突然衝過來抱著我往醫務室跑:
伴隨著風聲,耳邊,是他邊哭邊斷斷續續的聲音:
“歡歡,你別死啊!我還沒來得及跟你告白呢。”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抱著我進了醫務室。
“醫生,求求你救救她,她的屁股流了好多血。”
我羞紅了臉,而他也經過校醫的解釋下紅了臉跑了出去。
在醫務室的休息的時候,聽到他正在小心翼翼的問校醫:
“我能不能借點熱水?聽班上的女孩子說來這個喝紅糖水就不會痛了。”
透過屏風看去,男孩臉色通紅,一隻手拿著紅糖和杯子,一個手拿著一包姨媽巾。
這個畫麵在我的腦海中定格,從此貫穿了我的一生。
再次睜開眼,我還有些恍惚,隻看到眼前熟悉的穿扮讓我不禁輕聲低喃:
“老公,我好想你。”
我不再像平時那樣,總戴著清冷疏離的麵具,像是在透過他質問另一個人:
“你是不要我了嗎?為什麼這麼久不出現。”
陸盛年眸色一黯,毫不遲疑地也伸手抱緊我:
“歡歡,我在的,我隻是最近比較忙,你不要胡思亂想。”
他的聲線像根羽毛一樣劃在了我的心上,似有無限情意。
我靠在他懷裏,正想延續這曖昧的氛圍。
陸盛年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他本想掛斷卻因為一隻手動作不便接通了:
“陸哥哥,有人在跟蹤我,我好害怕··”
“你過來救救我好不好。”
喬伊帶著哭腔的聲音立馬把我拉回了現實,瞬間鬆開摟住陸盛年腰間的手。
陸盛年怔了征,對喬伊說道:
“有事找警察,找我幹嘛?”
說完,還低頭看著我,像是在求表揚:
“歡歡這邊需要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我打斷:
“你去吧,她應該更需要你。”
陸盛年方才眼中的柔情驟然褪去,看了我片刻後,他垂著眸冷笑一聲:
“確實,對比喬伊來說,她確實更需要我。”
“不過你別後悔,是你親手推開我的。”
我躺下來,用被子蓋住臉。
幾秒後,我聽到的之後病房門被重重甩上的聲音。
我滿不在乎的撇了撇嘴。
替身而已。
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就像女兒說的。
既然已經不像了,那就不要了。
我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她想盡辦法一定要讓陸盛年簽下這份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