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玉縵酒店由趙氏集團控股。
換句話說,這裏是趙聿之的產業。
難怪我昨晚輕而易舉就用極低的價格入住最貴的總統套房。
阮珮珮估計已經知道昨晚我逃婚後,被趙聿之開車救走,而且晚上還住在他的酒店裏。
以她炸藥桶的脾氣,想必已經氣炸了。
我慢悠悠地起身泡澡,換好衣服後才開門見她。
阮珮珮氣得衝上來給我一耳光。
我早有準備,靈活躲開,不僅沒讓她打到而且反手給了她一巴掌。
她捂住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賤東西,你怎麼敢?」
這時趙聿之乘電梯到達這一層,快步朝我們走來:「怎麼回事?」
阮珮珮立刻換了副麵孔,一改剛才的嬌蠻跋扈,變得楚楚可憐。
「我特意早起過來招待顧小姐,好言好語請她開門,可她上來就扇了我一耳光,周圍的人都看到了,你們說是不是?」
四周的酒店工作人員不敢得罪阮珮珮這位未來的「老板娘」,隻能罔顧事實點頭應允,絕口不提方才阮珮珮如何發瘋砸門。
根據我和商泓宇糾纏多年的經驗,我知道自己又會被誤解,被男方惡狠狠唾棄。
然而趙聿之舉重若輕般將這件事解決:「打人確實不對,不管我們有多恨對方都不能打人,因為打人會讓自己手疼。」
這次不止阮珮珮驚訝,我也詫異地看向趙聿之。
他看起來不像開玩笑,清雋的臉上還掛著溫文爾雅的笑意。
阮珮珮擠出兩滴眼淚:「趙聿之哥哥這是什麼意思?挨打的人是我,你竟然向著顧茵夢說話?
我們馬上就要辦訂婚宴了啊,社會各界名流都會出席,顧茵夢把我的臉打腫了,我怎麼麵對他們?」
趙聿之眼神淡然:「顧茵夢是你的恩人,昨天剛給你獻了200毫升的血,她今天還很虛弱,胳膊可能都抬不起來,怎麼可能把你的臉打腫?」
阮珮珮開始耍大小姐脾氣:「我不管!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我要你現在就把顧茵夢趕走,而且保證以後再也不和她見麵!」
趙聿之的聲音輕且堅定:「我做不到。」
阮珮珮氣到極點,破罐子破摔地發癲:「那我不嫁給你了?我們解除婚約!」
「好啊。」趙聿之毫不猶豫,彬彬有禮地笑道:「如你所願。」
阮珮珮愣住了,怔怔望著他:「你聽清我說什麼了嗎?我說要跟你退婚啊。」
「嗯,我尊重你的意願。」趙聿之容止端雅,超秘書打了個手勢:「把消息放出去吧。」
一分鐘後,#趙氏集團總裁與阮珮珮解除婚約#的詞條登上熱搜。
看起來趙聿之早有準備。
我不想攪和到他們的感情糾紛裏,我還有正事要做——去商泓宇的公司拿離職證明。
這是一場硬仗,我料定商泓宇不會輕易放過我。
果然,我到達公司後,發現辦公區空蕩蕩的。
人事小姐姐有些緊張地告訴我:「商總說......昨天年會被您攪黃了,今天重新舉行,地點不變。
他還要我轉告您,您必須以他未婚妻的身份出席,否則......您別想拿到離職證明,而且他保證您之後入職任何一家公司背調都過不了。」
商泓宇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再坍塌。
我沒想到他如此卑鄙,用背調來威脅我。
不得不說,這對社畜確實打擊很大。
思來想去後,我決定出席年會,給他製造一個大「驚喜」。
我拒絕穿白紗裙禮服,換上簡潔的白襯衫米色闊腿褲,戴上墨鏡走入會場,颯爽利落,皎皎出塵。
公司裏所有同事都朝我看過來,包括阮珮珮和商泓宇。
阮珮珮眼圈紅紅的,眼角隱有淚痕閃爍。
用腳趾頭也能猜到,她和趙聿之退婚後急忙來找商泓宇求安慰。
商泓宇急切地拉住我:「你終於來了,今天可不準任性了,我們一定要把訂婚儀式走完。」
我甩開他的手登上舞台,接過主持的話筒笑道:「同事們,我們今天歡聚在這裏,慶祝商總終於舔到了他的女神——阮珮珮小姐!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讓我們為他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