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顧隨用送薑稚回家威脅,她又怎麼可能做這個“不自愛”的人!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和顧隨的孩子來過她的肚子,又悄然離去。
等薑家人離去,顧隨才猛地在薑稚床邊跪下,緊緊握住薑稚的手:
“薑稚,孩子沒了,我們還能再懷,沒關係的,畢竟我們還年輕,未來也有很多機會......”
薑稚的眼睛望著天花板,眼中沒有憤怒,隻有空洞。
顧隨低下頭,聲音微顫:“對不起,對不起,乖乖,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真的摔下去,我沒想到會這樣。我......我隻是想......”
薑稚閉上眼睛,任憑淚水消失在內心深處。
晚上顧隨帶著飯趕往醫院,卻發現薑稚的床位空空如也。
薑稚跌跌撞撞走在路邊,身上穿著皺巴巴的病號服。
醫院的住宿費太貴,薑稚付不起。
薑稚想離開顧隨,但她又知道,以顧隨的能力,在a市找一個她輕而易舉。
薑稚在夜總會的門口停下,糾結半天,她還是沒有進去。
她蜷縮在街角,像個女瘋子。
“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薑大小姐?”
混不吝的聲音在上方響起,薑稚混沌抬頭,看見的便是陳止陰晴不定的神情。
薑稚好似喪失了所有恐懼的情緒,她衝著這個向來以瘋批殘暴聞名的a市地頭蛇伸手,輕聲道:“陳止,你娶我吧。”
陳止一拳打在薑稚身邊的牆上,雙目猩紅又難以置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薑稚點頭,聲音很輕:“你不是喜歡我嗎?你娶我,給我治病,供我讀書好不好?”
“薑稚你有病去找醫生!你是不是覺得我陳止就是你的一隻狗,你想叫就叫想踹就踹啊!”
“你憑什麼覺得我陳止會要一個別人不要的女人!”
陳止的怒火被點燃,掐住薑稚的脖子逼著她與他對視。
而薑稚卻靜靜看著他:
“陳止,我要死了,可我不想死......我隻認識你了。”
失去薑家庇護的薑稚誰都鬥不過,她的親生父母更是吃喝嫖賭,要靠她結婚的彩禮錢賺錢。
薑稚不想回家,她如今連離開a市的錢都拿不出,被顧隨找回去是遲早的事。
她都努力活到現在了,她不想死。
反正都是嫁人,回家是被親爸媽賣給別人,那她為什麼不能把自己賣給陳止?
陳止是香江富豪的私生子,如今和他的兄弟爭家產爭得不可開交。
有錢,有權,有手段,能護住薑稚。
還曾經瘋狂地追求過薑稚。
薑稚其實沒覺得陳止會答應,不過是破罐子破摔試一試罷了。
就像陳止說的,他為什麼要一個別人不要的女人?
陳止氣笑了,他覺得薑稚就是他的克星:“你當我這收破爛的啊!”
薑稚搖搖頭,被拒絕也不難過,隻是站起身,就想離開。
“......跟我上車!”
陳止扯著薑稚就往他的小汽車上走。
薑稚看他車開得飛快,邊開還邊怒氣衝衝地問:“戶口本身份證都帶了沒?你知不知道結婚是什麼意思啊薑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