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沒有什麼。
我看著擺放有序的書籍和散落在桌上的文書,心想。
我仔細地查看了一圈,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正當我要離開時,我注意到靠牆擺放的一個瓷瓶。
那是宋芷兒送給蕭銘,原來在這裏存放著。
是為了時時刻刻能抬頭看見嗎?
我走過去,拿起瓷瓶仔細觀察。
卻聽見轟隆一聲,書架緩緩向兩側移動。
原來,這裏還藏著一個密室。
進到裏麵,隻見四周牆上掛著滿滿當當的畫像。
無一例外,全都是宋芷兒。
每一張都畫得精細萬分,神態清清楚楚。
早些年,我聽說肖銘師承京城水墨畫名家。
我便央求他為我們母子作一幅畫。
他卻以很久不畫手生為由給拒絕了。
原來不是手生,而是不願意為我畫。
牆上的每一幅畫都畫得極好,連我這個外行都能一眼看出。
我之前傻傻地覺得,蕭銘經常待在書房是因為公務繁忙。
現在看來,是為了作畫,畫他心愛之人。
繞著密室走了一圈,將這些畫盡收眼底。
我心灰意冷,不經意間瞥見牆角的一個實木箱子。
箱子沒有蓋上,可以看清,裏麵放滿了信。
每一封都寫著“芷兒親啟”。
我顫抖著將信打開。
遒勁的字體映入眼簾。
上麵寫滿了蕭銘對宋芷兒的情意,希望與她朝朝暮暮,共度歲歲年年。
我慌了神,急忙打開下一封。
依舊是一封情書。
打開好幾封信,每一封都在表達對宋芷兒的情意。
這一箱子信是蕭銘沒有送出去的愛意。
他將這些都珍藏起來,時時回憶。
我又一次深刻的認識到。
蕭銘如此的愛宋芷兒。
我腳步虛浮地回到房間。
身體像被抽去了脊梁,癱倒在榻上。
想起蕭銘從來沒為我寫過詩,他說自己是武將,不會舞文弄墨。
他什麼都會,會畫畫,會寫詩。
隻是這些都獨屬於宋芷兒一人。
蕭銘的愛隱晦又厚重。
在他心裏,我不配得到。
五年的真心錯付了人。
眼淚無聲滑落,內心悲痛欲絕。
這時,兒子跑過來,抱著我的腿問。
“娘親,你怎麼了?”
我將他抱了起來,聲音沙啞。
“阿耀,娘親要你離開將軍府,去其他地方,你願意嗎?”
兒子為我擦去眼淚。
“阿耀願意,娘親去哪我去哪。”
我喉嚨一哽,不禁抱著兒子痛苦流涕。
花了五年時間都沒認清的人,短短一天,認了個徹徹底底。
今日便是賞春宴。
每年這個時候,將軍府都會邀請王宮貴族來府裏
赴宴之前,我從箱子裏拿出一個小瓷瓶。
我母親是苗疆之人,擅長用蠱。
我及笄之時,她便送我一隻噬心蠱。
說要讓負心之人嘗嘗噬心的滋味。
遇見蕭銘後,我覺得我這輩子用不上了。
可現在,一切都變了,這蠱蟲也依舊有用處。
收拾好一切,我趕往前院。
恰逢蕭銘和宋芷兒在敘舊。
“這段時間身體有沒有好一些?”蕭銘問。
宋芷兒咳嗽兩聲。
“我這個身子是好不了了,拖累了你,也拖累了之謹。”
蕭銘眉眼擔憂。
“別這麼說,我已經為你找到藥了,再等等你的病就能好。”
那藥說的便是阿耀。
憤怒和痛苦幾乎要將我淹沒。 我上前一步。
“夫君,左丞相到了,正在找你呢。”
蕭銘立馬收起那副擔憂的神情。
“那你們先聊,我先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