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婆婆已經收拾好離開。
顧佳儀正在收拾行李的時候,門口傳來了聲響。
孟尋洲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進來,伸手一把將顧佳儀攬進了懷裏。
他把頭埋在了顧佳儀的脖頸處,輕輕地蹭著。
“佳儀,你別誤會,我和文同誌真的沒什麼!”
“先前出任務的時候,你不是推了她嘛,我不想她怪你,所以......”
顧佳儀被氣笑了。
他都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就認定是她推了人。
“你的意思是,今天我就不應該出現是嗎?”
“不是的!”
孟尋洲猛地鬆開顧佳儀,視線卻瞟到了床上的心理袋子。
他心頭原本的愧疚,盡數轉變為了怒火。
“顧佳儀,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就因為這麼一點小事,你就要離家出走是嘛!”
顧佳儀隻覺得可笑。
在他的心裏,怕不是隻有文月嫻的事,才是大事吧!
顧佳儀懶得和他再糾纏下去。
“我沒有要離家出走。”
“三天後,我要和張老師一起去塞北之地!”
聽見塞北之他這個名字,孟尋洲晃了下神。
但直到他回部隊,她都沒有聽到孟尋洲攔著她的話。
直到出發時,她看著站在孟尋洲身邊的文月嫻,才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三人同車。
文月嫻以向孟尋洲了解風土人情為由,硬擠在了他們兩人中間。
餘景川倒是也不介意。
輕聲和她說著之前來塞北之地的見聞。
時不時還會指著窗外的風景,和她講解著一些當地流傳的故事。
孟尋洲細心地講解。
文月嫻就兩眼亮晶晶地望著他,滿眼的崇拜。
顧佳儀無視著旁邊的兩人。
她從包裏掏出了一份研究資料。
這是她離開前,特意請有經驗的同事借的。
方便她更加了解塞北之地的文物情況。
可她剛翻了不過幾頁,文月嫻突地湊了過來,伸手一把將研究資料奪了過去。
“顧同誌,你在看什麼啊!”
“還給我!”
文月嫻噘著嘴,臉上帶著一絲不悅。
“我們都是同事啊,你有研究資料,怎麼能不分享呢!”
文月嫻似是為了怕顧佳儀要來搶,拿著資料的手朝孟尋洲的方向伸著。
不料,車子一個急刹。
三人的身體都向前猛地撲去。
文月嫻手上的力道一鬆,資料從打開的窗子飛了出去。
顧佳儀的瞳孔猛地放大了幾分,拉開車門就衝了出去。
但塞北之地本就風大。
她尚來不及追上,資料就已經被吹得四散而來。
顧佳儀捏著些破碎的紙片,怒氣衝衝地回到了車子。
可她尚未開口指責,文月嫻就期期艾艾地哭出了聲。
“我沒想到會這樣的。”
“我真的隻是和顧同誌開個玩笑的。”
“開玩笑?你知不知道那份研究資料,是多少同事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
顧佳儀得厲聲質問,讓文月嫻的身子一抖。
她臉上的淚水越流越多,看得孟尋洲心疼不已。
他不耐煩地對著顧佳儀擺了擺手。
“差不多的了,文同誌也說了她不是故意的!”
孟尋洲毫無底線的偏袒,氣得顧佳儀直接換了輛車。
一直到駐紮營地之時,顧佳儀都沒有搭理孟尋洲。
文月嫻眼淚汪汪的伸手拉拽著孟尋洲的衣袖口。
“孟連長,顧同誌是不是生你的氣了。”
“要不我還是去和她道個歉吧!”
孟尋洲看著坐在帳篷裏,正在看資料顧佳儀,眉頭微微蹙起。
“她最近脾氣真的越來越大了。”
“不用管她,她既然這麼專心研究,吃飯也不用叫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