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口中還罵罵咧咧的。
說著,要是找到他們幾人,若是女的先奸後殺,男的剝皮挫骨。
不然若是跑出去暴露了,他們這行人在圈子裏名聲也算廢了。
顧佳儀大氣都不敢喘。
她額頭滿是細細麻麻的汗水,腦海裏思索著解決辦法。
眼見著那些人,距離自己躲藏的位置越來越近。
顧佳儀一狠心,幹脆紮進了旁邊的湖裏。
她努力憋著氣,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確認那些人已經走遠後,顧佳儀才緩緩從湖裏爬了出來。
她在林子裏四下摸索著。
走錯了好幾次,才摸回到了營地。
“孟連長,我們趕緊去找顧佳儀吧!”
“要是被那些盜墓賊抓到,她會沒命的啊!”
張老師說著,便招呼了士兵,和他一起去找人。
“不行!”
孟尋洲出聲製止。
“我們來這就是為了保護文物的。”
“若是那些盜墓賊摸過來,可有場硬仗要打!”
孟尋洲說得在理,張老師無法反駁。
他隻能招呼著其他同事,要大家一起去找人。
“不行,你們都是國家的人才,出了問題我沒法交代。”
“這樣不行,那也不行,難道要看著顧佳儀送死嘛!”
佳佳話音剛落。
周圍瞬間陷入了寂靜。
孟尋洲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猶豫和糾結。
落入站在暗中的顧佳儀的眼裏,隻覺得嘲諷。
原來在他的心裏,自己竟是不重要到這種地步。
“我回來了。”
顧佳儀沙啞著聲音開口。
眾人瞬間激動不已,擁著渾身濕透的她回了宿舍。
顧佳儀換了身衣服,抱著佳佳的熱水袋取暖。
孟尋洲卻端著碗薑湯,走進了帳篷。
“剛熬好的薑湯,可以驅寒。”
顧佳儀道了聲謝,卻沒有伸手去接。
孟尋洲知道她心裏有氣,幹脆坐到了她的身邊。
他拿著勺子攪動著薑湯,輕輕吹著氣。
“佳儀,剛剛......我有責任在身,沒有辦法。”
顧佳儀總覺得,他在把自己當傻子。
“保護文物和專家是責任,文月嫻也是嘛?”
顧佳儀冷聲開口。
孟尋洲的眼裏閃過一絲心虛。
“我是你的妻子,你不救我,卻護著別的女人。”
“孟尋洲,你帶著文月嫻逃命的時候,可曾回過頭看看我,有沒有跟上?”
孟尋洲低垂著頭。
沉默就是他的默認。
顧佳儀滿眼的失望。
她不想再和孟尋洲待下去,起身正準備離開,文月嫻卻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對不起,顧同誌,都是因為我。”
“我求求你們,不要再吵了好嗎?”
文月嫻走到顧佳儀的身邊,伸手輕輕拉拽著她的衣袖。
“若是因為我的腳腫得太厲害,孟連長也不會抄近路回來。”
“我要是不喊疼,孟連長就會放慢腳步,顧同誌也能跟上了。”
“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文月嫻越說越小聲,伸手不停拍打著自己。
顧佳儀緊皺著眉頭,滿眼的不悅。
一個兩個的,都把她當傻子。
文月嫻的話看似在解釋,實則卻是在告訴她。
孟尋洲為了她,拋棄了顧佳儀,不顧她的生死。
見顧佳儀不說話,文月嫻又試探著伸出手一把抱住了她的胳膊。
她眼裏閃過一絲恨意,指甲扣進了顧佳儀肩膀的傷口。
顧佳儀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猛地一抬手。
文月嫻卻突地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我的腳,好痛啊!”
文月嫻哭得不能自已。
孟尋洲焦急地衝了過去,一把推開擋路的顧佳儀,小心檢查著文月嫻的腳。
在看見她的腳腕又紅腫了幾分時,眉宇之間滿是怒火。
“顧佳儀,你實在太過分了,趕緊道歉!”
道歉?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啊!
顧佳儀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沒有那麼痛了,反倒是鬆開了幾分。
她冷眼望著孟尋洲,滿眼的疏離。
“孟尋洲,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