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那個戒指,你就不用進來了。”
女孩勾著男人的脖子,在明亮的落地窗前看岑霜的笑話。
岑霜已經找了三個多小時了。
可那個小小的、亮晶晶的戒指卻怎麼不見蹤影。
因為根本就沒丟。
看著淩卓無動於衷的眼睛,岑霜徹底心死。
五年了,她堅持不下去了。
“你好,我願意加入身份銷毀計劃。”
……
“找不到那個戒指,你就不用進來了。”
女孩勾著男人的脖子,在明亮的落地窗前看岑霜的笑話。
岑霜已經找了三個多小時了。
她費勁地在雪地裏扒拉著,即使臉頰和雙手已經凍得通紅,可那個小小的、亮晶晶的戒指卻怎麼不見蹤影。
因為它根本就沒丟。
岑夢可笑眯眯地觀察身旁人的反應,後者卻是一臉冷漠,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阿卓,你就不心疼嗎?”
“真奇怪,我為什麼要心疼?”他輕輕撫上女孩的唇:“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岑霜努力不讓自己看向那邊。但餘光瞄到他們深情相擁的身影,心臟還是會泛起陣陣酸楚。
曾經他眼裏的溫柔,也是自己的。
得到這樣的回答,岑夢可心情大好。她笑吟吟招呼岑霜過來,丟給她一張卡:
“我突然想起來,我的戒指沒丟,謝謝你幫我找啦。”
“不過酒店裏的套用完了,去幫我買。”
岑霜低著頭,泛紅的手指輕輕接過銀行卡,她搖搖晃晃站起身,瑟縮的身體在此刻更是凍到僵硬。
淩卓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神色冷淡,一言不發。他打起一個橫抱,將嬌柔的岑夢可抱進溫暖的房間:“外麵冷,我們回去吧。”
女孩得逞般親親他的下巴,挑釁的目光告訴岑霜一個事實:
那個曾經發誓隻愛她一個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車禍之後的淩卓,已經將岑霜完全當成了一個陌生人。
她已經習慣了。
岑霜麻木地照做,將買好的情趣用品送到兩人的房門口時,開門來拿的是淩卓。
他身上都是曖昧的痕跡,鮮紅的唇印留在脖頸處,像是赤裸的挑逗。屋內開著暖氣,身後的女孩穿著薄薄的性感內衣,似做邀請狀。
“謝謝。”
他目光灼灼,深邃的眼眸裏包含著太多複雜的情緒,在轉身麵對岑夢可時,卻又全都消失不見。
岑夢可說什麼都要岑霜在外麵侯著。
她作為家裏最不受待見的養女,自然沒有權利拒絕大小姐的要求。
岑霜沒哭沒鬧,隻是靜靜站在風雪紛飛的門外,聽著落地窗內交纏的身影和破碎的呻吟,內心比身上的雪還要冷上無數倍。
過了許久,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神秘電話:
“嗯,我知道了。”
“我願意加入身份銷毀計劃。”
掛斷電話,她的心臟狂跳,手心因為回溫而發燙,她攥著脖子上的項鏈,在岑夢可淫靡的叫聲中回憶起從前。
那年的風雪也如今天這般大。
衣著單薄的少年抱著受凍的她,嘴唇冷到發紫:“霜霜,新年快樂。”
他用盡全力把岑霜揉進懷裏,兩人靠著體溫互相取暖。
“以後無論怎樣,你都陪在我身邊,好不好?”
岑霜一抬頭就對視上少年亮晶晶的眸,她揚起一個凍僵的笑臉:
“那我們約好了,每年都要一起過。”
眼淚不知何時落在掌心,耳邊似乎已經聽不到那些聲音,她慌亂地擦幹眼淚,把項鏈摘下來放進口袋裏。
那是淩卓曾經愛過她的證明。
現在,好像也不需要了。
是他失約在先。
岑霜時常在想,如果淩卓是真的失憶該多好。這樣自己就不會那麼難受,也能真心祝福他和岑夢可。
可他沒有。
岑霜抬頭看向遠處的煙火,絢爛的光芒照亮了她慘白的臉。
“還有一個月,我們就再也不用相見了。”
她心想。
不用再見的話,就不會再讓他為難了吧?
今天,又是新的一年。
她在雪中站了一夜。
她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