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有些猶豫,卻沒有反駁。
我氣得全身發抖。
可心裏又掛念著兒子,我明明就把車停在樓下了啊,怎麼會沒找到。
無暇顧及張瑤的侮辱,我推開小姚往門口跑,被幾個林川的朋友又攔了下來。
他們幾乎是架著我,把我按在了椅子上。
我一動不能不動,拚了命大喊。
“林川!我們的兒子還在車裏!”
“你快去讓我去看兒子!”
“林川!林川!”
朋友卻還在嬉笑調侃:“嫂子不會是中邪了吧?”
林川看著我輕嗤一聲,“小姚都去看過了,你還在騙人?”
“再說,家裏有保姆在,你出門怎麼可能會帶著兒子。”
我心一顫,大叫:“今天保姆沒有來!我讓她回家過年了!不信你給她打電話!”
林川半信半疑地拿出手機,剛要打,被張瑤攔住。
“川哥,我看舒晴姐就是不想學狗叫,算了吧,別為難她了。”
“再怎麼說她也是你老婆,你聽她的順著她也應該。”
話一出,林川反而被激起了怒氣。
“有什麼不能叫的?什麼都慣著她,以後她還不得騎在我頭上了?”
我急得哭起來,淚流滿麵:“兒子,我的兒子,林川求你了,你去看看兒子吧......”
林川微微動容,張瑤又道:“呀,舒晴姐又哭又叫的說胡話,還真是像中邪了。”
“你們快按好她,我聽人說過,中邪打幾個嘴巴就能打醒。”
她說著擼起袖子,用力扇了我的臉好幾下。
我被打得耳朵嗡嗡作響,一口氣沒喘上來,哭叫聲也因此停了下來。
張瑤笑嘻嘻邀功:“看吧,我就說這樣管用。”
林川摟著她,在她耳朵上嘬了一口,“還是我們瑤瑤能幹。”
說完嫌棄地看我,“大過年的,真晦氣,早知道不叫你來了,除了給我丟人還能幹什麼!”
我嘴裏還在喃喃叫著兒子,高腫的嘴角滲出血來。
有人小心翼翼提議:“嫂子都這樣了,還是趕緊送醫院吧。”
“是啊,嫂子也是太激動了......”
林川歎了口氣,剛想點頭,卻聽見張瑤的驚呼。
“天呐,舒晴姐尿褲子了!”
下身一陣濕熱,我悲戚地痛哭出聲。
出門太急,我甚至沒來得及換上漏尿墊。
一股難聞的味道散開,按著我的幾個人立刻彈開,捂著鼻子諷刺。
“太惡心了......都成年人了還尿褲子......”
“嫂子不會是有什麼婦科病吧,太不檢點了......”
張瑤假模假樣說:“你們快別這麼說,舒晴姐中邪了才會尿褲子的。”
“看來還是剛才打得不夠!”
她說著抬手走來,被我用力推開,自己卻也不慎摔倒在地上。
顧不上疼,我光著腳往門口爬,“兒子,我的兒子......你們幫我報警......”
林川覺得丟臉,將喝剩的啤酒罐砸在我身上。
“你有完沒有了!還演上癮了?”
“要滾趕緊滾!”
我卻像得到了希望一般,拚命爬起身,往門口跑。
張瑤臉色一變,叫道:“川哥,不能讓她走!她中邪了亂跑很危險,快把她關進廁所冷靜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