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生氣地看著裴以渡:“爸媽都已經在海市等著你了,你怎麼能說不去就不去!”
“你這樣做是想讓宵珩難堪啊?他到時候如何自處呢!”
“不想讓就不讓了吧!就一個位子而已,你怎麼還跟個小孩一樣護著,我現在真是看不懂你了!”
聽著沈清然埋怨的話,裴以渡的心卻涼到了極致。
他冷冷地看著還在碎碎念的沈清然。
也許沈清然不知道,她的心裏的天平已經向顧宵珩傾斜了。
不過,這一切都和裴以渡無關了。
隻是想起嶽父嶽母他們兩個老人家每天興奮地問他和沈清然什麼時候過去。
裴以渡還是不願傷了他們的心,至少在過年這個節骨眼上讓他們開心一下也好。
想了想,裴以渡還是決定和沈清然一起去海市。
他收拾好泡腳的一應用具就直接上床休息了,沒再搭理沈清然。
第二天兩人起了個大早,簡單收拾了下就準備去機場。
隻不過剛出門,沈清然就接到了顧宵珩的電話。
因著在車裏,沈清然是直接開的公放:
“清然,怎麼辦?我的車子突然拋錨了,這會兒我根本打不到車了!”
電話裏甚至還有顧盼盼軟糯的哭腔:“沈阿姨,你能不能來接接我和爸爸!”
沈清然用餘光看了眼裴以渡,見他並沒有什麼反應。
就安心地安慰了父女倆,直接做了決定:“別擔心,我這就過來接你!”
因為前幾天裴以渡眼睛不適在治療,所以這段時間一直是沈清然開車。
說著她就掛斷了電話,想也沒想地調轉了車頭。
裴以渡一個沒注意直接撞在了車窗上,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正在專心開車的沈清然卻沒有發現。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顧宵珩的小區,父女倆早就在小區門口翹首以盼了。
看到沈清然的車,顧宵珩想也沒想地就打開了裴以渡坐著的副駕駛,震驚地看著他:
“裴先生也在啊!”
隨後就對著裴以渡禮貌地笑了笑:
“我和盼盼都容易暈車,裴先生介意把副駕駛讓給我們嗎!”
沈清然還沒開口,裴以渡就已經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不介意。”
說完麻溜地下了車坐到了後排。
沈清然奇怪地看著裴以渡沒有半點遲疑的動作,有些吃驚。
從前她和裴以渡開過玩笑,不允許別的女人坐他的副駕駛。
裴以渡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依葫蘆畫瓢也不允許別的男人坐她的副駕駛。
有一次她手癢想開車,便讓秘書坐了副駕駛。
裴以渡還在她耳邊嘮叨了小半個月。
如今怎麼讓得這麼幹脆了。
不過沈清然也沒有多想,很快就開著車子往機場出發。
顧宵珩上車的第一時間就打開了沈清然車子的前置收納盒,拿出了一個糖果遞給顧盼盼。
跟著又拿了一顆遞給裴以渡:“盼盼容易暈車,所以我常備了些糖果在清然車裏,裴先生要不要來一顆!”
麵對顧宵珩赤裸裸地炫耀,裴以渡隻是看破不說破。
“我不喜歡吃甜食。”淡淡地瞥了一眼顧宵珩,就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了。
顧宵珩卻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直接剝開糖紙直接將這顆糖喂到了沈清然的嘴裏,還寵溺地說了一句:“你喜歡的口味!”
沈清然隻能乖乖含在嘴裏,眼睛時不時地瞟一眼後視鏡,想看看裴以渡的反應,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隻能自言自語地進行自我安慰:“還......還是宵珩想得周到!”
“早上開車困得慌,吃顆糖,正好......正好可以精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