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染立馬保存聯係人,然後撥了過去。
經紀人簡單地做了個自我介紹說她姓李,就直奔主題:“我們這邊是相信你說的話,網上的事你不用管,我們會查清。”
“另外,後天他需要參加一個時尚盛典,盛典結束我們可以在咖啡廳詳談。”
這個“他”自然是指李姐背後的明星,賀染忍不住問道:“李姐,方便問下是做哪個明星的專職攝影師嗎?”
“不方便。”李姐拒絕的很幹脆,“後天晚上你就知道了,在那之前我需要保密,反正不會讓你失望。”
許是這幾天折騰的太累了,又或許是工作的事有了進展,賀染這一晚睡得很實。
第二天醒來,她就收拾了自己的行李。
這個房子是方珩買的,既然她決定離婚了,自然不能繼續住在這裏。
她托著行禮去律所找律師擬好了離婚協議,然後給方珩打去了電話。
“找個地方見一麵吧,把離婚協議簽了。”
方珩猛地拔高聲音:“賀染,你還真想離婚?”
“是。”賀染捏了捏眉心,不想再廢話。
方珩沉默兩秒,突然一聲冷笑:“好,賀染,你有種,來我開的西餐廳這裏。”
賀染掛了電話就打車去了那個西餐廳,剛到半路,陰的發黑的天就下起了大雨。
到地方時,她把行李箱從後備箱拿出來的空檔身上就已經被澆透。
她托著行李箱一路小跑到餐廳門口,想推門進去卻被服務生攔了下來。
“女士,老板今天給朋友過生日,不對外營業。”
賀染怔住:“我就是來找你們老板談事情的。”
“不好意思。”服務生沒有多說,無情地關上了玻璃門。
豆大的雨點裹著涼風斜落到賀染的身上,她忍不住發抖。
剛要給方珩打電話,她就透過被雨點澆得斑駁的玻璃看到了方珩和方子逸,父子倆對麵坐著夏秋,桌上放著精致的蛋糕。
賀染皺眉,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服務員所說的給朋友過生日是什麼意思。
她拿出手機給方珩發了條消息:【什麼意思?】
餐廳裏的方珩看了眼手機然後抬頭向窗外看去,和賀染對上視線,輕蔑地勾了勾唇角。
賀染手機響了一聲。
方珩:【等著。】
方子逸也抬頭看過來,看到被雨淋成落湯雞的賀染一臉嫌棄,撇撇嘴起身坐到了夏秋的旁邊。
夏秋微微回過頭,看到賀染一愣,隨即挑釁地揚了揚眉。
賀染站在外麵,看著他們打拍子唱歌,許願吹蠟燭分蛋糕,方珩和方子逸搶著要喂夏秋吃蛋糕。
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笑意,絲毫沒有因為她在外麵看著而受到影響。
看著就暖融融的。
可賀染卻冷得渾身發抖,她打胎沒幾天還沒好全,淋了雨小腹又隱隱作痛。
她低頭彎腰捂了會小腹,再抬頭時,餐廳裏麵已經沒了人。
他們去哪了?
什麼時候離開的?
她又咬牙等了一會,可人還是沒有回來。
她給方珩打去電話,聲音都在顫抖:“你到底什麼意思?不是你讓我來這裏商量離婚的事的嗎?”
電話那頭的方珩笑了笑,語氣卻很冰冷:“我改主意了,想離婚沒那麼容易,明天晚上的盛典給我和夏秋拍一組滿意的路透,我就答應你。”
不等賀染拒絕就掛斷了電話。
眼淚混著雨水從臉頰滑下,賀染扯了扯嘴角。
他這是在報複她麼?
離了婚對誰都好,這樣他和子逸都可以和喜歡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她也可以去過新的生活。
可為什麼要鬧成這樣呢?
賀染渾身濕透狼狽不堪,到早就定好的酒店時,前台都一臉同情地看著她。
走廊的燈光明亮,晃得人眼花,腦袋也有些沉,不受控製地要往前栽過去時,賀染忍不住在心裏歎了口氣。
又要摔跤了嗎?
可下一秒,一個小小的身體從她前麵拖住了她,稚嫩地聲音艱難地開口:“哎呦,漂亮阿姨你別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