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隱瞞富家千金的身份和窮男友談戀愛。
為了照顧他的自尊心,我謊稱父母隻是普通工人。
吃飯,約會,看電影沒讓他掏過一分錢。
他也對我很體貼。
見家長之前,我準備向他坦白。
卻在提著昂貴的禮物見他父母時,被甩了一張照片。
[你根本就配不上我兒子,拿著你的破爛給我滾。]
我看向地上的照片,愣了愣。
這不是我那個柔柔弱弱的嫂子嗎?
1.
在戀愛一年後,沈源提出見家長。
我提前買好了昂貴的禮物,希望能給他家裏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沈源他媽看見我手上的東西,不高興的撇了撇嘴:
[什麼破爛東西,也往我家裏拿。]
我竭力的維持住臉上的表情:
[阿姨,這是給您買的燕窩,可以美容養顏。]
[燕窩?見家長這麼大的場合,你就送燕子窩給我。]
她聲音陡然拔高。
[我們平常都是吃海參鮑魚的,不過你這種小門小戶應該也沒吃過。]
她臉上透露出一種濃濃的自豪感,還不忘摸摸她手裏的包。
[這種包你怕是一輩子也買不起吧。]
我仔細一瞧,L家的包,我家有一麵牆。
沈源裝模作樣的製止住他媽:
[媽,你說什麼呢。]
[琳琳也是關心你才給你買的燕子窩,雖然便宜,但也是她的一番心意。]
是挺便宜的,也就是你一年的工資。
[琳琳啊,你別介意,媽就是心直口快,沒啥別的意思。]
沈源拉著我坐下,遞給我一杯茶。
[嘗嘗吧,這是別人送的高檔茶葉,可不是你平常喝的碎末。]
沈源他媽坐在沙發上,倪著眼睛看我。
我嘗了一口,澀澀的,口感不純。
不過為了沈源,我還是忍著說出違心的話:
[挺好喝的。]
沈源借口有事出去了,讓我陪他媽聊天。
[小琳啊,我也就直說了,我不同意你和源源的婚事。]
她扔給我一張照片。
[隻有茵茵這種富家女才配得上我兒子,趕快拿著你的破爛給我滾。]
沈源他媽的話響徹在我耳邊。
地上的照片是我哥剛娶的老婆劉茵。
我怎麼也沒辦法把他們倆聯係在一起。
沈源他媽摸了摸自己的包:
[看見了嗎?這是茵茵送我的包,大牌子,不像你一身窮酸勁。]
[就會送些破燕子窩來惡心我。]
我說怎麼款式有點熟悉,這是我前幾天才送給劉茵的。
她可是真是大方啊。
我竭力維持住臉上的表情:
[阿姨,結婚是我和沈源兩個人的事,你讓沈源和我說。]
沈源剛才借口買菜離開了,我不想因為一麵之言冤枉了他。
[我說的就是我兒子的意思。]
她鼻孔朝天,伸手將我帶來的名貴燕窩扔在地上。
那燕窩可以買十個她身上的包了。
從小到大我都是被家裏人寵著護著,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對待。
我氣的全身發顫,礙於她是長輩隻能將難聽的話咽下去:
[阿姨,今天就這樣吧,改天我再登門拜訪。]
2.
我一出門就碰上了在門口偷聽的沈源。
沈源一臉尷尬:
[琳琳,你放心,我還是愛你的。]
一瞬間,我全都明白了。
[沈源,我今天才發現你是個這麼不作為的男人。]
媽寶,拜金,出軌,我以前怎麼就瞎了眼呢。
沈源臉色難看:
[你胡說什麼呢......]
我不想與他多說什麼,折返回去。
[阿姨,那燕窩你真該好好嘗嘗,畢竟你這輩子也隻能嘗這一回了。]
我看了看地上散落的燕窩,目光冷道:
[你兒子連地上的垃圾都不如。]
沈源拉住我的手:
[李琳,你說什麼?]
[我說,分手吧。]
[垃圾。]
我掙脫他的手,大步離去。
背後是他和他媽不斷的咒罵。
3.
我回到家時,劉茵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桌子上擺滿了冰激淩和海鮮。
自從她懷孕後,她一直裝柔弱在家休養。
我媽抱孫子心切,唯恐她出什麼問題,找了八個保姆伺候她。
三個月來,家庭醫生每日檢查,孕檢更是一次不落,上次去醫生還特意交代少吃寒涼的東西。
[嫂子。]
我淡淡出聲。
她聽見我的聲音,趕忙直起身來:
[不是去見家長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說話間,還舔了舔嘴上殘餘的冰激淩。
[他家裏突然有點事,我就先回來了。]
[不過,嫂子你怎麼吃這麼涼的東西啊,對你身體可不好。]
[偶爾,偶爾吃一次不要緊的。]
她心虛道。
[哦,對了。]
我話鋒一轉:
[上次我送你的包明天借我一下吧,我明天去參加一個宴會,它跟我的禮服特別配。]
[那包被我不小心弄臟了,要不你換一個吧。]
她眼神飄忽,磕巴道。
[行吧。]
4.
這個宴會是一個商業晚會。
目的就是為了合作。
我爸突然有事,就讓我來替他參加。
讓我意外的是,我竟然在角落裏看到了沈源。
他正糾結的看著一位老總。
那是們公司一直想合作的人。
我立馬上去與那位老總攀談:
[陳總,好久不見,近來身體可好。]
[托李小姐的福,一切都好。]
[如果能再添一筆生意的話,那陳某就更好了。]
他意有所指道。
[那是當然,跟您合作是我們的榮幸。]
就這樣,我談成了沈源三個月都沒有談成的單子。
我瞥了沈源一眼。
沈源看見是我眼睛都紅了,卻礙於周圍都是人沒有動作。
從洗手間一出來我就看到了沈源。
他麵色不善:
[李琳,你故意的吧,你明知道我一直想和那個陳總合作,你就故意往他身上湊來惡心我。]
他上下打量了我急眼,嘲諷的開口:
[這傍上了大款就是不一樣啊,連這種高端宴會都能進來。]
[別把別人都想的和你一樣齷齪。]
他惱羞成怒,一把捉住我的手:
[別裝了,要不是傍上了大款,你能穿的起名牌,進的了這種場所。]
[連你都能進來的場所有什麼稀奇的。]
[真正高端的場所你這輩子也進不去。]
我反擊道。
他一把把我推到地上,我不甘示弱,掙紮中,他身上有什麼東西掉了出來。
沈源看了看周圍,整了整衣襟就走了。
我撿起請柬,撕碎了扔進垃圾桶裏。
同時拿起手機給保衛科打了一個電話,跟他們說這裏混進了沒有請柬的人。
我回到宴會廳後,保衛科的人已經開始檢查請柬了。
[哎呀,這年頭有請柬的又怎麼樣啊,還不是陪出來的。]
沈源看了我一眼,意有所指道。
我沒有理會。
沈源以為我無話可說,臉上滿是得意。
直到沈源翻遍全身都沒拿出來請柬。
[怎麼可能,我明明有請柬的。]
麵對眾人奚落的眼神,他矢口否認。
突然,他朝我看過來。
我揚起一抹笑。
[是你,肯定是你拿走了我的請柬。]
他朝我撲過來,想要掐住我的脖子。
還沒等靠近我,就被保安給鉗製住了。
我無聲的動了動嘴唇:
[你也不怎麼樣。]
沈源氣的跳腳,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拖出去。
聽說還因在門口鬧事,被保安給痛扁了一頓。
被送去了醫院。
5.
我回家的時候,就看到劉茵急急忙忙的穿上外套準備出門。
[嫂子,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哦,那個我上次的檢查單子沒拿,醫生讓我去拿一趟。]
[路上小心。]
她說了聲好後,就出了門。
我一路開車跟著她來到了醫院。
跟著她來到了沈源的病房。
[疼疼疼,寶貝,你輕點。]
[你這是怎麼弄的啊,那些人怎麼下這麼狠的手啊。]
劉茵聲音含著滿滿的心疼。
不知道的還以為裏麵是他老公呢。
[別哭,我會心疼的。]
[那群人就是狗眼看人低,要是我是公司高管的話,他們肯定會對我畢恭畢敬的。]
[要不,我上你爸公司上班吧,這樣我也可以天天見到你了。]
沈源試探道。
我忍不住笑了笑。
公司?哪來的公司?
劉茵家就是普通人家,他爸媽重男輕女,結婚時一分錢嫁妝都沒出,還獅子大開口要了一千萬的彩禮和一套房。
沒想到,他在外就是這麼宣傳自己的。
劉茵有些為難:
[我們的事我還沒告訴我爸呢,過兩天再說吧。]
[行,我能等,但我們的孩子可等不了了。]
[孩子總不能沒有爸爸吧。]
一句話落下,我整個人都懵了。
她懷的竟然是沈源的孩子。
難怪她那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是怕孩子生下來我們家的人會懷疑吧。
有那麼一瞬間,我想立刻打電話告訴我哥。
但哥哥對劉茵的感情很深,我怕他一時半會接受不了衝動之下再出點什麼事。
就先放棄了。
慢慢來,我透過玻璃看著裏麵的兩人。
我會一點一點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