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我又一次接到季嘉安的電話,讓我為他送一樣東西。
到地方時,我見到他身邊的一個陌生女人。
她身著吊帶一字肩紅裙,肌膚賽雪。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夏嬈。
前段時間,我隱約聽說過,季嘉安在追一個很優秀的女孩,也從別人的閑話中知曉了她的名字。
夏嬈瞥了我一眼,好奇道:“嘉安,她是誰?”
不等季嘉安開口,已有人為她解惑:“嫂子還不知道吧,這是鬱惜雪,她......”
“嘉安和我說過。”
“她媽媽是季家曾經的保姆,離職後不到一年去世,季阿姨見她可憐,將她接到季家,資助她念書的鬱惜雪,對不對?”
“就是她。”
“她現在也和她媽媽一樣,在你家工作嗎?”
“差不多。”
兩人的一問一答間,我似乎聽到了一聲短促的譏笑聲。
“那她和你豈不是從小就認識了?”
“也不算。”
季嘉安靠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透著一股慵懶的隨意:“可能見過幾麵吧,但我小時候,不會注意這些。”
我卻想起第一次見他,是在季家老宅的陽光花房中。
那時他隻有十來歲,尚還稚嫩的小小少年,容貌已然生得十分出色。
他不知為何生了氣,糟蹋起花房中開得正豔的花朵。
他動作優雅的用花剪將其剪斷,仍由它們掉落在地,花瓣散了一地。
我可憐那些被糟蹋的花朵,卻被來幫忙的媽媽攔住。
媽媽說,這是季家的小少爺,不管做了什麼,都不是她們可以置喙的。
“也是,你們遇見的機會應該也不多。”
夏嬈衝我點點頭,笑容很甜:“你好。”
“你好,夏小姐。”
簡單的打過招呼,我將手上的精美的袋子遞給季嘉安。
“坐著吧,等下一起回。”
季嘉安語氣淡淡,和在床上時截然不同。
我坐到最不起眼的角落,垂下眼眸。
他的朋友叫她,嫂子。
我的眼角餘光看到,季嘉安將精美包裝中的鑽石發夾拿出來,親自別到夏嬈頭上。
然後,他低下頭,旁若無人的吻住夏嬈。
他的朋友們都在起哄。
我像是誤入的過客,與這裏的一切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