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實在是太平常了,平常到我以為方才聽到的全是在做夢。
可指甲狠狠掐進肉裏的那處傷口,還在隱隱作痛,無時不刻不在提醒我這一切的真實性。
我艱難地開口問道:“你不打算解釋點什麼嗎?”
邱瑾亦神色微僵,而後無所謂地勾唇,“林以沐,我們都快三十了,別像小姑娘似的鬧,沒意思。有這功夫,不如早點睡。”
“是嗎?”眼淚掉了下來,我卻笑問道。
這些日子,我用工作麻痹自己,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就是不想再看到他把別的女人帶回來。
他解釋,是朋友、下屬、同事還是別的什麼人,我都信了,或者是不願意不信。
如他所說,我爸媽不要我了,無處可去。
可也是他說,他是我的家,是我的家人。
他的承諾,我當真了,信了十年。
好笑,太好笑了,笑得我眼淚都掉了下來。
看著無動於衷的邱瑾亦,我說了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說出的話:“我們分手吧。”
聞言,邱瑾亦隻是滿不在乎地笑笑,“林以沐,用這招威脅我?你覺得能管用嗎?活該你爸媽不要你了,分手?你好好想想吧。我邱瑾亦身邊,不缺人。”
手不受控製地顫抖,心已痛到極致,剩下了麻木,我堅定地回答:“不用想了,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