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清揚?」我小聲且偷感很重的叫著,
清揚則是第一時間給了我回複的嘶鳴,
它四個蹄子更是將地踏出了脆響。
我這個時候才發現,清揚不是什麼粉馬,而是一匹白色的馬。
我這才看見旁邊的馬房裏放著好幾罐粉色的塗料。
我原本是打聽好了的,養護清揚的馬師今天是休息的,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今天是媽媽和馬師偷偷給清揚上色的日子。
馬房外的說笑聲越來越近。
清揚似乎是感覺到危險,居然把我藏到的草垛裏,還拿身子擋住了我。
媽媽和馬師熟練的戴上了口罩,拿出了顏料調配。
「你這次顏色調深點,直播間的濾鏡吃顏色,
上次他們差點看出來。」
馬師有些為難道:「不行啊,這個顏料本來就有微量的毒素,要是用過量了,
清揚受不了的。」
清揚被那味道熏得在馬房裏打圈,但她被媽媽拽著逃不出去。
那顏料也不知道是什麼,我躲在草堆了也被熏得睜不開眼睛。
媽媽一邊往清揚身上塗,一邊無所謂道:「沒事,等這陣流量過去了,
它的利用價值也就沒了,我就說它摔斷了腿,死了,到時候皮一撥,
賣給馬肉場就是了。」
馬肉場--我的心裏一揪。
清揚的頭正好扭了過來,對上了正在草堆裏的我,
我感覺那雙眼睛無比的熟悉,眼角滑下的一顆淚,
仿佛是他已經認命了的樣子。
因為那東西塗了之後味道極大,所以媽媽和馬師弄好了就出去了。
我要不是捂著口鼻,估計哮喘早就發作了。
清揚一直把我往外趕,就是這一刻我不知怎麼了,鬼使神差的叫了一聲:
「爸!」
清揚先是一愣,然後猛猛的點頭,它的眼眶又濕潤了,
看見馬流淚真的是很神奇的感覺,我最後還是被清揚硬推著出了門的。
一路上我都沒緩過來勁兒,我不知道是那顏料熏得還是怎麼...
晚上我就做了這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