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鄰居為了在風水上壓我一頭,在自家門口修了高高的絕戶坡。
我上前理論,她卻讓我出絕戶坡的錢!
這天,她兒子驟發心梗,我火急火燎的開來救護車,卻被她家過高的絕戶坡攔住。
等送到醫院,她兒子已經閉氣。
……
自從我進入市一院,成為市一院最年輕的“外科一把刀”後,每天不是在做手術,就是在做手術的路上。
這天,好不容易下個早班,我心情大好的開著車前往家裏。
誰知,在即將要到家門口的時候,卻被一巨大的絕戶坡攔住。
坡是從鄰居家大門口延伸出來的。
寬約兩米,高約3米。
胡同口的路本就不寬,鄰居這坡一延伸,幾乎將路全部霸占。
僅留約10公分的空間,就是走路通過都艱難。
我家住在這條胡同的最裏麵,是胡同裏最後一戶人家。
我本想將車開進院子,可這麼陡的絕戶坡橫貫眼前,車完全沒法通過。
好好的路,被她弄一這麼長的坡,讓人還怎麼過。
我歎了會兒氣,將車倒出去,開到村裏供村民健身的廣場,將車停放在那裏。
我雙手拎著給老媽買的禮物,快步向家裏走去。
在經過那高高的陡坡時,我不由恨恨的看一眼鄰居家的大門。
媽媽見到我很高興。
自從我進門,她笑容就沒落下過。
得知我還沒吃飯,她樂嗬嗬的讓我休息,自個兒快步走進廚房忙活。
我跟上去幫忙:“媽,張寡婦家是怎麼回事啊?怎麼修那麼陡的坡?”
“還能是什麼?嫉妒唄!”
說到那個坡,老媽也是滿臉怨憤。
原來自從我成為“外科一把刀”後,村民們就對我家讚不絕口。
說我家風水好,說我媽會養孩子,把我養的那麼出息。
各種誇讚的話那是一句接一句。
每天找老媽串門聊天的那是數不勝數。
尤其是我休假的時候,身體不舒服的村民都跑來家裏,讓我幫忙看診。
都是一個村的,這點小忙我自然不會決絕。
見我沒一點兒架子,還熱心的為村民們診斷,村民們對我家更是讚不絕口。
就這樣,張寡婦心裏不是滋味了。
她揚言是我家擋了她家的風水,將她家所有的富貴財氣都吸走,才害她家諸事不順。
於是,這絕戶坡就被她連夜建成。
坡那麼陡,那麼長。
留在村了的又大多是上了年紀的人。
漸漸地,來我家的人就少了。
聽到這個答案,我也是一臉懵,怎麼也沒想到鄰居修坡的原因竟是如此。
“算了,媽,那張寡婦是個難纏的,咱不跟她計較,再過一年我就能賺夠首付,到時候就在醫院附近買套房,將您接過去。”
我笑嘻嘻的安慰。
張寡婦與媽媽都是早年喪夫的。
不同的是,媽媽吃苦耐勞,田裏家裏她一手抓,憑借自己瘦弱的肩膀,硬是把我供了出來。
而張寡婦則不屑於伺候地裏的農活。
每天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勾著村裏的男人往她家裏跑。
而她養大的兒子,如今也是一事無成。
整天晃蕩在村裏,遊手好閑的。
由於她風評極其不好,所以同是失去丈夫,她卻被村裏人稱為張寡婦。
在我的安慰下,老媽臉上重新有了笑容。
魚香肉絲,紅燒肉,拍黃瓜,還有香噴噴的大米飯。
每一樣都是我的最愛。
媽媽看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趕忙將筷子遞給我,讓我快點吃。
砰砰砰!
很不巧,有人拍門。
我與媽媽不解的來到門前。
來人竟是隔壁的張寡婦。
隻見,她伸長脖子,用力在空中嗅了幾下:“哦,好香啊,是紅燒肉吧。”
她聳動著鼻子,吞咽著口水,那想吃的心思簡直明明晃晃的寫在臉上。
“小靜啊,你媽對你真是太好了,一個丫頭片子而已,將你當眼珠子似的疼,你可要對你媽孝順啊。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我也正好沒吃,就在你家對付一口算了。”
一套話被她說的無比絲滑。
還對付一口?
瞧瞧這厚臉皮。
大晚上的上門蹭飯,還要將主人家貶低個半死。
她究竟哪來的臉。
說話間,她就扭動著腰肢要往裏闖。
我連忙將門關上,穩穩的站在門縫間擋住她的去路。
“張姨,你也看到了,我家在吃飯,不方便留人,您要沒啥事,我就關門了。”
我壓製住心裏的怒火,盡量好言好語的拒絕。
就她這攪事精,要真把她放進來,損失點紅燒肉是小,要是她借機鬧事那就麻煩了。
“小靜,你也太小氣了吧,不就點紅燒肉嗎?女孩子家家的,這麼護食可不好,你媽真是把你慣壞了,小心嫁不出去。”
她一手撐住門,扯著嗓子嚷嚷,就是不讓我關門。
老媽氣的擼起袖子就要跟她幹架。
我趕緊將她攔住:“張姨,我就不勞您操心了,您還是多操心自己兒子吧,想來你兒子比我大氣,他會給你買許多紅燒肉。”
我不動聲色的回懟。
“你,你......”
她氣的臉色漲紅,顫抖的指著我,大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沒搭理她,趁她把手拿開,趕緊關門。
“別,別關,我真有事找你。”
她扭動著腰肢,又衝了上來,豐滿的身子死死的抵著門。
我不耐煩的盯著她。
真想一巴掌將她呼到太平洋。
見我不說話,隻是冷著一張臉盯著她,她終於開口了。
“那坡,你看到了吧?”
她伸手指向她家門口那又高又陡的絕戶坡。
我狐疑的看著她,點點頭,不知到她在搞什麼。
“既然看到了,那就給錢吧,5千。”
她鼻孔朝天,說的理直氣壯,還將那不要臉的手大喇喇的伸到我麵前。
我一頭霧水。
給錢?
她腦子有病吧。
那坡又不是我弄的,問我要錢幹嘛?
“張寡婦,發瘋到你家去,你再胡咧咧,老娘撕爛你的嘴。”
老媽高亢喊聲破空而來,將我護在身後。
她這樣潑辣的樣子,我從小到大見過無數次。
但我沒一點兒嫌棄,反而是滿滿的心疼。
諾大的村子裏,老媽要是不潑辣點,我們母女倆還不得被人吞掉骨頭。
可我知道,她內心深處最向往的就是大家閨秀那種恬靜溫婉。
“媽,你放心,這事交給我來處理。”
我將老媽拉回。
如今我羽翼豐滿,沒道理遇到事,還躲避在母親身後。
安撫好老媽,我轉身克製著怒氣,笑意淺淺,試圖跟她講道理:“那坡不是我家弄的,你向我家要錢也沒太道理了吧?”
“怎麼就沒道理了?要不是你家克了我家風水,將我家的財氣,運氣,福氣都吸走,我家能弄那個坡嗎?”
張寡婦像炸毛的野貓,立刻衝我一頓嚷嚷。
“既然是因你家而弄的坡,你家自然要給錢,趕緊的,5千,一分都不能少,否則,老娘跟你沒完。”
她雙手叉腰,說的理直氣壯。
我被氣笑了!
她家整的坡,讓我家出錢?
老媽擔憂的看著我,我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隨後,深呼吸幾口,將心裏的怒火壓了壓,繼續跟她交涉:“第一,風水那套都是封建迷信,不可信;再者,那坡是自己整的,我們又沒強逼著你,錢自然由你自己支付;還有,那坡又陡又長,幾乎占據了整個道路,已經大大影響到我家的通行,我們還沒找你說道說道,你卻跑來要錢,也太無理了吧。”
她錯愕的盯著我,似乎沒想到我如此伶牙俐齒。
頓了幾秒。
“錢,我家一分都不會出!你要再胡攪蠻纏,別怪我報警。”
我不卑不亢,冷聲拒絕。
“報警就報警,老娘可不是嚇大的。”
張寡婦罵罵咧咧,有恃無恐。
“同樣是死了男人的人,我家的還是傳宗接代的兒子,要不你家偷了我家的財勢氣運,你一個丫頭片子能有這麼出息?你媽那個賤人都有這好日子?不給錢行,你嫁給我兒子,這樣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在乎你家偷我家財氣氣運的事了。”
她口吐芳言,說的振振有詞。
讓我嫁給他兒子?
就她兒子那遊手好閑,不務正業,狗都嫌的人,也好意思讓我嫁給他?
真是腦子有病。
不能我從她這雷人的言語中回神呢,就見她繼續道:“要想嫁給我兒子,你得有50萬的陪嫁,車就你現在開的那輛吧,雖然不是名牌,但將就著用吧,但房子一定得是別墅,還要落在我兒子名下。”
“知道你工作忙,平日裏我也不用你伺候,你隻要每月給我2萬的養老錢,再給我兒子1萬的家用就成。”
她嘚吧嘚吧說了一大推,越說越來勁。
我跟老媽的臉越來越黑。
“做夢!就你兒子那爛蛤蟆也敢打我女兒的主意,找死!”
老媽氣的怒不可遏。
快速跑回家裏。
等她再出來,手裏就端著一盆洗菜的泔水。
嘩啦!
張寡婦就被淋成了個落湯雞。
“你,你,”
她氣的原地蹦躂,張嘴就要怒罵,可她一張嘴,鼻子上的泔水就流到了她嘴裏。
“嘔嘔嘔......氣死我了,我,你,你......”
她氣的無語輪次,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就你兒子那蛤蟆嘴,綠豆眼,五短身材,臉上的黑豆泛著油光,看的人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也好意思出來找對象,長的醜不是他的錯,長的錯還要出來嚇人,就是他的錯了。”
我劈裏啪啦一頓怒懟,直接關門。
回到家裏,老媽還氣的不行,我安慰了好一會兒,她才平靜下來。
惦記著我還餓著肚子。
老媽一邊罵,一邊快速的將飯菜在哎微波爐裏熱一遍,催促我快吃。
不愧是老媽做的紅燒肉。
肥而不膩,軟糯鹹香,吃一口,簡直太治愈了。
一頓飽餐後,剛剛的怒氣當然無存。
可就在這時,門又響了。
“林靜,你個賤人,敢打我媽,有本事你出來,看老子不打死你。”
暴虐狠辣的怒吼,伴隨著咣當咣當的敲門聲,讓人很是害怕。
他明顯是來找茬的,我是傻了才會給他開門。
媽媽身子微微顫抖,可她還是將我護在身後,讓我趕緊回家將門鎖上。
“媽,別怕,私闖民宅是犯法的,他不敢闖進來,咱給村長打電話。”
我拉著她的手,鎮定十足。
一天十幾台手術,這可是一個高強度的活。
體力不好可不行。
為了強身健體,為了不被醫鬧傷到,從大學起我就報了跆拳道。
所以,麵對一個不事生產的混混。
真要較量起來,我還不放在眼裏。
“對,給村長打電話。”
被我提醒,老媽混亂的心情有了頭緒。
很快,村長到來。
跟隨而來的還有前來看熱鬧的村民。
實在是對方動靜太大,周圍的村民想不聽到都難啊。
“周虎,你又在發什麼瘋?天黑了,不在家吃飯,敲別人家門幹啥?”
村長板著臉,不怒自威。
“什麼叫我發瘋,是她們母女這對賤人,合起夥來打我媽,今天我就要給我媽討個公道,誰也別攔著。”
周虎滿臉凶狠,壓根不懼村長。
說時遲,那時快。
他竟揮動拳頭,猛然朝我的襲來。
眾人驚呼。
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刻,都沒想到他會如此大膽,竟敢在村長麵前動手。
我眼眸一凜。
上前一步,猛的拽住他的胳膊,反手一個過肩摔,將他狠狠摔在地上,對著他的豬臉砰砰就是兩拳。
村民們見狀,趕緊上前將人拉開。
“天殺的,你個不要臉的小賤人,連你男人都打,天打雷劈啊。”
張寡婦張牙舞爪的怒號。
“天啊,我沒聽錯吧,周虎怎麼成林大夫男人了?”
“這鬼話你也信,明顯是她胡咧咧。”
“就是,就她兒子那挫樣,林大夫就是眼瞎了也不會看上啊。”
......
周圍議論聲漸起。
“閉嘴!”
我氣的怒喝,不等眾人反應,上前就是一個巴掌打在周虎臉上。
“你個賤人......”
她衝我撲來。
我反手又是一巴掌:“閉嘴!就你兒子那狗樣,本姑娘看了惡心,你胡咧咧一句,我就打你兒子一巴掌。”
“造孽啊,醫生打人了!村長,你可親眼看見了啊,你看看,她把我兒子打成啥樣了?您可得給我們主持公道啊。”
張寡婦雙手拍著大腿,一頓哭天搶地。
“安靜!”
村長一聲厲嗬,場麵安靜下來。
“村長,我今兒剛回來,張寡婦就上門問我要5000,說是修絕戶坡的錢,我不同意,她就讓我嫁給他兒子,我媽氣不過,潑了她一身水,她兒子就咣咣來砸門,說是要弄死我。”
我趕緊將前因後果,快速解釋了一遍。
在場所有村民都驚的下巴都合不上了。
“天啊,這張寡婦也太不要臉了吧。”
“可不是,自己修絕戶坡,問別人要錢,她倒是會算計,是真把林大夫當傻子啊。”
“村裏怎麼有這麼無恥的人啊,真丟臉啊。”
......
大家都很不恥張寡婦母子的行為。
“村長,她是胡說的,我根本就沒問她要過錢,我來隻不過是腰有些不舒服,看她回來想讓她幫忙診斷一番,誰知,她不願意趕我走就算了,還用水潑我,我兒子氣不過才上門的。”
張寡婦張嘴就是狡辯。
沒有監控,也沒有證據,我家又是胡同口最後一家,當時門口也沒其他人,她一口咬定沒要錢,還真有些說不清楚。
“張寡婦,你真當大家夥是傻子,這麼好騙嗎?”
我橫眉怒斥。
“就算你沒問我要錢,但你讓我嫁給你兒子總是真的吧,你兒子要啥沒啥,長的又不行,我氣憤潑你一盆水,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村民們聽了我的話,都紛紛附和。
“你個賤人,得意什麼,工作好又怎樣,還不是沒人要,都奔三的人了,連個對象都沒,我兒子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別特麼不知好歹。”
一聽我說她兒子不好,張寡婦立刻炸毛。
“賤人,等你嫁過來,老子揍死你!”
周虎凶狠的盯著我,眼裏一片狠辣。
“夠了!”
村長怒喝。
“張寡婦,好端端的路被你家霸占,村民們不跟你計較,你別得寸進尺!感情是雙向的,既然林大夫看不上你兒子,往後管好你兒子,要是再來騷擾林大夫,你別怪老頭子我不留情麵。”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整那麼高的坡,也不怕把自己摔死。”
“林大夫跟她鄰居,真是倒大黴了。”
......
麵對眾人的指責,張寡婦與周虎嚇的屁都不敢說。
經過此事,張寡婦消停了幾天,日子也就這麼一天天的過著。
這天,我剛下手術台。
打算去休息室休息片刻。
經過前台時,發現小護士滿臉焦急,嘴裏還不住的嘟囔著:“怎麼辦,怎麼辦?”
出於責任,我想也不想的詢問。
“剛剛有人打來急救電話,說是東郊小河村有人突然暈倒在地,杜師傅突然肚子疼的厲害,其他司機也都忙著,林大夫,這可怎麼辦啊?”
她慌的一批。
東郊小河村?
那不是我的老家嗎?
是誰這麼倒黴。
8
“我來開車,那裏是我長大的地方,地形我熟,病人患者叫什麼?”
我來不及思索其他的,當即應答下來。
“周虎,村東頭最裏麵的巷子。”
周虎?
聽到他的名字,我渾身上下一陣抗拒。
可人命關天。
做醫生最要不得就是情緒化。
我當即當腦子裏其餘的雜念甩出去,用最快的速度奔到準備好的救護車上。
回家的路,我每天都要走一遍。
哪裏有什麼,從哪條道路走省時間,我閉著眼睛都能趕到。
剛過15分鐘一點,我將車穩穩的開到了張寡婦門口。
那麼陡,那麼光滑的坡,開車肯定上不去。
我立刻下車,組織救護人員抬著擔架,打算衝進去救人。
就在這時,卻被張寡婦攔住了。
“林靜,怎麼是你?你為何來這麼晚,你是純心想害死我兒子,是嗎?我兒子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她指著我的鼻子,怒聲大罵。
“張寡婦,請你讓開,別耽誤治療,難道你不希望你兒子盡快到醫院嗎?”
我急切的說著,用手輕輕見她推到一旁,就要帶人衝上去。
誰知,張寡婦猛地拽住我胳膊。
“不行,你不能去,你那麼討厭小虎,誰知道會不會公報私仇,我不相信你。”
她扯著嗓子,大聲嚷嚷。
“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無論出於道義還是責任,我都不會見死不救的。”
我好話說了一籮筐。
可她就油鹽不進。
“不行,你就是不能進去,要真是那樣,你為何來這麼晚?你不能去,你要非害我兒子,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裏。”
她大力的拽著我的胳膊,死也不撒手。
“張寡婦,人命關天的事,快放開。”
“市一院到村裏少說也得20分鐘,林大夫15分鐘就趕來了,不存在耽誤時間的事,你快讓開。”
“是啊,快讓開,你也不希望你兒子出事吧。”
......
村民們看不下去,紛紛幫忙勸說。
“滾!事情沒發生在你們身上,你們當然說風涼話了,有事的是我兒子啊!誰不知道你們向著她,滾滾滾,再多嘴一句,我兒子有個什麼損失,我跟你們沒完。”
她不分青紅皂白的怒吼,將眾人喝退了。
都是一個村的,彼此什麼脾氣秉性,大家也熟悉。
張寡婦是那種大事小事都想占人便宜的人。
被她這麼胡攪蠻纏的人纏上,村民們都不願。
9
無奈,我隻能吩咐其他兩個醫護人員趕緊抬著擔架進屋。
沒成想,二人剛走了五六步,
身子後仰,就掉了下來。
村民們一陣驚呼,一窩蜂的衝上來趕緊從身後將人扶住。
“不行啊,林大夫,這麼陡的坡,又怎麼滑,我們根本上不去,就是上去了,抬著病人下來也很容易出現二次損害。”
小王愁眉苦臉的說。
我眉頭緊鎖,她說的的確是個問題。
“啊呀,實在不行叫110吧。”
另一個男護工著急的建議,甚至都把手機拿了出來。
“來不及了,病人現在還不知什麼情況,必須馬上進行急救,距離這兒最快的警局也得15分鐘後,到時情況不容客觀啊。”
我眉頭緊皺,心裏也焦急萬分。
雖然我看不慣張寡婦母子的行為,但人命關天,我是真的為他們考慮。
“林靜,你個害人精,愣著幹啥,趕緊救人啊。”
張寡婦一把薅住我的頭發,大聲吼道。
我痛呼一聲。
幸好村民們快速幫忙,這才將她製服。
“我們也想救,可這麼高的坡,救護車上不去,人也上不去,你讓我們怎麼辦?”
我暴躁道,真是要被她氣瘋了。
“叔叔嬸嬸,都是一個村的,能不能麻煩大家將家裏的梯子拿來,等我們上去後,大家守在陡坡的兩端,再我們帶著病人出來時,幫忙搭把手。”
坡實在是太陡了。
下來到時候,帶著個病人,要是沒有人幫忙,情況真的不容樂觀。
我連比帶化,對著陡坡一頓指點,希望大家能盡快明白我的意思。
這麼點小事,本以為村民們不會拒絕。
可沒想到我話說完,大家卻都沉默了。
“小靜,梯子沒問題,大家可以出,但幫忙,就張寡婦那無理也要攪三分的樣子,我們可不敢。”
良久,花嬸子開口後,我才明白大家的顧慮。
怨誰呢,誰叫張寡婦平日裏不做人。
“可以讓張寡婦表態,絕不找大家麻煩,可以給她錄音,這樣你們有證據......”
我絞盡腦汁的勸說。
“小靜,你別說了,農村人可沒多少錢去打官司,這幫我們真不能幫。”
村民們紛紛拒絕。
“好啊,一群狼心狗肺,見死不救的玩意,我兒子要真出什麼事,老娘跟你們沒完。”
張寡婦一開口。
大家站的更遠了。
我急的頭發都要掉光了!
都什時候了,她還這麼理直氣壯,沒看到大家都恨不得離她萬丈遠嗎。
多耽誤一秒,病人就多一分危險。
“小王,你報警,我去家裏抗梯子。”
無奈,我隻能這樣安排。
“不用!跟我來!”
張寡婦拒絕了我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