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七年突遭裁員,無奈下我隻好向房東提前一個月商談退租。
她不肯退我押金,隻隨便扔來張彩票敷衍我。
可沒想到,正是這張彩票,竟讓我中了600萬!
知道消息後,房東阿姨天天上門纏著我,口口聲聲讓我還錢。
「這彩票是我買的,這大獎也應該是我中的!這潑天的富貴你躺著就想拿?門都沒有!」
「我警告你,要麼把彩票給我,要麼直接給我六百萬!否則我就報警你偷錢,看你能不能站著離開就是了!」
「升米恩鬥米仇,沒想到我好心好意租給你房子,你竟然這麼對我!」
望著她混充無賴、撒潑打滾的樣子,我笑著給她晃了一下銀行餘額,轉身關了門。
1
「不是我說,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靠自己的雙手發財不好嗎?天天做點一夜暴富的美夢,竟然還騙到我這個老太太頭上了,你喪良心不?」
「不屬於你的東西就不是你的,你還是趁早給我還回來的好!小心這福氣太沉再壓斷你的腰!」
「聽到沒,還錢,趕緊還錢!把我丟了的六百萬還給我!」
......
一大早,我家大門就被砸的咣咣作響。
不用想,肯定又是我那個倒黴房東老太太。
自從知道雙色球開獎號碼後,她就每天變著花樣的上門騷擾我,核心宗旨隻有一個——讓我將她中了獎的彩票還回來。
可這彩票又不是我從她兜裏偷的,是她主動給我的!
再說,她扔給我彩票抵房租押金的時候,誰能想到能中大獎?
買過彩票的人都知道,千萬張裏能出一個已是不容易,更何況還是頭獎。
誰又能想到我就是這個幸運兒?
我躺在沙發上,遠遠隔著門回應。
「朱阿姨,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連著幾天了,你天天上門從早鬧到晚,一天也不帶休息的,不合適吧?大家還要不要休息了!」
我不說話還好,這一說,她更瘋癲了。
「你少在這兒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老公每天都去彩票站買相同的號碼,前幾天就是因為摔跤了不方便出門,我才出去買的,沒想到路過你家的時候不小心丟在了你家門口,你就這麼據為己有了,要不要臉啊!」
「你靠著撿來的彩票中了獎,難道不應該把這東西物歸原主嗎?」
「開門,還錢!」
聽著她這不要臉的言語,我驚呆了。
一周前,分明是她說自己家裏出了事,給不起我的房租押金,才從口袋裏扔了張彩票給我做抵押。
我本想拒絕,可她不由分說掉頭就走。
這可倒好,一轉眼還翻臉不認人了!
怎麼成我撿她的東西了?
自從知道她的企圖後,我倆向來都是隔著門說話的。
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還怕她摔倒訛我呢。
我氣得一口氣哽在心間,忍不住往門口又走了幾步。
「朱阿姨,你說話可要講良心的!這彩票是我撿的還是你給我的,咱倆心知肚明!」
可事實證明,我還是高估了她的素質。
朱阿姨冷笑一聲。
「心知肚明?」
「你出去打聽打聽,誰能把到手的六百萬給出去的?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我不就是不小心丟了被你撿到了嗎?你就不給啦?」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一張彩票都有人敢撿,這錢你要了也是白要,就當你的買命錢了!」
她在門口喋喋不休,嘴裏一直罵罵咧咧,試圖逼我開門,讓我出去跟她對線。
我起初不想搭理她,可眼看她越來越過分,再加上業主群裏也有人問,我還是沒忍住。
緊趕著走了幾步後,我一把拉開了門。
「朱曉蘭,你到底想幹嘛?」
2
房東朱曉蘭沒想到我會開門,閃了一下,第一時間抓住了我的衣服。
「好啊!你竟然有膽量開門!那就趕緊把我的彩票交出來!再過幾天就過了兌獎日期,別耽誤了我們發財!這可是六百萬,六百萬啊!」
「你不是因為失業要退租了嗎?我可以把你的押金退給你,你現在就走!」
「但走的前提是必須得把不屬於你的東西都還回來!」
我任由她抓著,皮笑肉不笑道:
「不屬於我的東西?什麼是不屬於我的東西?」
「你動動腦子想想好嗎?你們每次都買相同的數字,要中早中了,為什麼偏偏在彩票在我手裏的時候,這串數字才管用?難道不能證明你們跟大獎無緣嗎?」
朱曉蘭愣了:
「你......你少放屁!」
「你說這麼多有啥用?不就是想把我家買的彩票占了?告訴你,門都沒有!我已經想好了,你要是不同意給錢的話,那我就報警了!到時候讓警察來了看看所有的監控和視頻,分一分這到底是你的還是我的!」
其實細想想,朱曉蘭的話也沒毛病。
彩票站是她去的,彩票是她買的,她隻不過是在路過我家的時候被我一把攔住了。
我倆再度因為押金的事情起了爭執,無奈下她為了脫身,才把兜裏的彩票扔給我的。
沿途的所有監控和視頻都能證明彩票是她買的,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見我若有所思,她笑出了聲:
「知道怕了吧?我勸你一個外地人,還是好好夾著尾巴做人吧!反正你馬上也要回家了,靠自己的雙手發家致富不好嗎?偷別人的東西發自己的財,可不可笑?」
我直接打斷了她:
「不用說這麼多,你還是趕緊報警吧,讓警察來看看,你每天私闖民宅騷擾別人,這怎麼算?」
朱曉蘭翻了個白眼:
「你搞清楚好不好,這是我的房子,房產證上都是我的名字,我回我家,我還叫私闖民宅?」
我好心提醒她:
「不好意思,以合同來看,我現在還沒有退租,你將房子租給了我,我就有使用權,你天天騷擾房客,我日子過也過不下去,不就是私闖民宅嗎?」
朱曉蘭一噎,沉默不語。
敵不動我不動,她不吭氣,我也沒說什麼。
沒多久,她眼睛滴溜溜一轉,換了風格。
當著我的麵,她腿窩一彎,向著我就跪了下去。
要不是我躲得快,說不定還真被她跪了個結實,我可不想折壽。
「小夥子,就當阿姨求求你了,這可不是幾千幾萬,這可是六百萬啊!」
「你不知道,因為我不小心弄丟彩票這件事,你叔叔大罵了我一頓,還因為高血壓氣進了醫院,現在還住著呢!他能不能活,就看這救命錢能不能要回來了!你說你現在拿著彩票,拿著我們的六百萬,你讓我們老兩口怎麼活啊?」
「你家也有年邁的父母,你換位思考,要是你爸媽碰到這種事,你會怎麼辦?」
「聽阿姨一句勸,你還年輕,運氣好就算了,心眼也好,以後賺大錢的機會有的是!可我們已經半截身子快入土了,說白了,能中這麼多錢的機會還有幾次?求求你了,把你撿到的彩票還給我吧,行嗎?」
我眉頭一皺,正驚訝於她為什麼突然像變了個人時,餘光瞥到樓下不斷往上張望的人。
有些聽不下去一臉義憤填膺的,甚至已經有觀摩著隱隱往上走的趨勢。
我心下了然。
原來這是見硬的不行,就跟我來軟的了啊!
她對我示弱都是表麵功夫,最好再能博取一波圍觀群眾的同情,收獲一波好感度,讓大家給我施壓,不怕我不乖乖交出彩票。
這算盤打的,誰聽不到啊?
3
因為我們嘰嘰歪歪鬧了一早晨,不少睡不著的、好事兒的、無聊的紛紛聞訊趕來。
朱曉蘭本來就是這兒的老住戶,而且我現在住的房子也是人家租給我的。
大家對她都很熟悉,比起我這個租客,自然更向著老人些。
再加上朱曉蘭開口閉口說我搶了她的巨款。
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隻是一昧的指責起了我。
【好好的大早晨吵什麼吵?讓不讓人睡覺了?你們搞搞清楚,現在才七點半!】
【大家都是鄰裏鄰居的,有話好好說,就算再沒錢也不能幹小偷小摸的事兒啊!】
【朱阿姨的為人我們都知道,她肯定不會平白無故鬧上門的,你肯定拿人家東西了!至於嗎?趕緊還了!】
【是啊!年紀輕輕幹什麼不好,跟老人家起什麼衝突?她年紀都能當你媽了,你在家裏也是這麼欺負你媽的嗎?】
......
聽到這些話,我氣樂了:
「我欺負她?你們知道真相嗎就在這兒胡咧咧?小心到頭來打的是你們自己的臉!」
麵前的老男人皺著眉:
「年輕人,戾氣小一點!我們就算不知道真相,你欺負老人家就對了嗎?現在都講究尊老愛幼,你做到什麼了......」
我揮了揮手,懶得聽他充滿爹味的發言。
「朱曉蘭,你不是想叫大家一起來吃瓜嗎?那我就把話攤開了,讓大家評評理!」
「我是她家房子的租客,本來提前一個月提退租很正常吧?我們合同裏也寫得清清楚楚,可她不認!非要強迫我繼續租,我要是不住了,她就扣掉我的押金不肯退給我。」
「我上樓找過她幾次,也在自家門口攔了她好幾回。沒想到前兩天,人家給我扔了張彩票打發我!天上哪有掉餡餅的事兒?這東西放在正常人眼裏還不就是廢紙一張?用一張紙抵我3000的押金,誰能同意?」
「可她沒想到,她隨手扔給我的彩票竟然中獎了!現在可好,換她來找我鬧了,非說我搶了她的錢、搶了她中獎的機會,我知道它能中獎嗎?還不是你非要給我的嗎?」
「你們說,有這麼無理取鬧的人嗎?啥好處也讓她占了去,我招誰惹誰了?」
聽我洋洋灑灑說完,剛才那些支持朱曉蘭的人已經不吭聲了。
說白了,從頭到尾,這事兒都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彩票不是我強要的,中獎這種好事兒更是誰也想不到。
她現在上門堵我,一點意義都沒有!
剛才那個大爺回頭看了眼朱曉蘭:
「小朱,他說的是真的?你給了人家張彩票,現在看到中獎了,又腆著臉來要了?」
朱曉蘭臉色黑如鍋底,嘴硬道:
「郭大爺,什麼叫我腆著臉來要,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樓道裏那些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
【之前確實是你的,但你不是送給人家抵押金了嗎?那不就是人家的了?】
【我說呢,接連幾天了有什麼好鬧的!感情是因為看人家中獎了,想分一杯羹啊!既要又要的,也不怕自己吃不下!】
【我還以為她是受害者呢,沒想到無辜的竟然是這個小夥子!人家一開始隻想要回自己的押金,誰讓你壓著不給的?這下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
【就是!這是眼看中獎的彩票是自己買的,卻便宜了別人,心裏不平衡了!所以才三天兩頭來鬧事兒!真好意思!】
......
朱曉蘭麵色又青又紅,在大家的圍攻下終於受不了了。
她跺了跺腳,大叫道:
「你們懂什麼!」
「那張彩票是我老頭定的號碼,頭獎,六百萬!」
「這麼多錢,你們見過嗎?擱誰誰不要?!」
她話音一落,四周傳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六百萬,可是普通人打幾輩子工都掙不到的錢。
正如朱曉蘭所說,我足不出戶,這潑天的富貴竟然就這麼硬生生砸到了我手裏。
這錢跟白送給我的有什麼區別?
霎時間,大家看我的眼神有羨慕,有震驚,有嫉妒,還有各種複雜的情緒。
這個朱曉蘭真是個蠢貨!
我暗暗腹誹。
人家都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要是知道樓裏有個中百萬大獎的鄰居,誰能不惦記?
且不說彩票現在在我手裏,退一萬步講,就算我還給她了,難道他家不會因此招來什麼不測嗎?
4
見到大家的表情,那個蠢貨還有些得意。
「看,我說了吧!誰能對這錢不動心的?要知道,這可是我給他的彩票,要不是我手賤給出去了,中獎的就是我自己!你們說,他該不該還!」
如我所料,沒人應聲。
大家都是來看熱鬧的,沒人願意淌這趟渾水。
朱曉蘭顯然有些尷尬。
過了一會,人群裏有道弱弱的聲音響起。
「難道這不能證明你命裏中彩票的緣分嗎?好容易中了,還拱手讓人,這都是命啊!」
朱曉蘭破防了。
「什麼命不命的!我不認!說了是我的就是我的!不信你們去調監控,花10塊錢買彩票、掏錢、拿回來、上樓,都是我一個人啊!」
我笑而不語,從兜裏摸出十塊錢。
「喏,這下我們兩清了。」
朱曉蘭往地下啐了一口,伸手就要往我臉上抓。
「十塊錢就想打發我?做夢!」
幸虧她與我有些距離,我連連往後退了幾步,還順手帶上了門。
「大家看到了,我跟朱曉蘭的矛盾看來今天是過不去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找警察上門好了,省的兩個人發生什麼矛盾,她再訛我的。」
「等等哈,我現在就報警!」
一聽我在門內報警,其他看熱鬧的人也散了點。
畢竟誰也不想引火上身,萬一一句話不合適,說不定還得跟我們一起去派出所走一趟。
反正熱鬧嘛,看也就看過了。
人們走的七七八八了,偶爾剩下的三兩個,卻還不斷在打問那六百萬的事兒。
幸虧朱曉蘭不是個徹底的大傻帽,該說的說,再詳細的也沒跟他們說什麼。
那些人見問不出來什麼,沒一會也走了。
報過警後,我靠在門上衝朱曉蘭道:
「警察馬上來,你千萬別走哈。」
朱曉蘭狠狠瞪著我:
「誰走誰是孫子!你等著,我一定讓你把這六百萬吐出來!不該是你的,你一分錢也別想拿!貪心,太貪心了你!」
「我活了這麼長時間,還沒見過你這種人!」
說著,她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等著警察的到來。
我不甘示弱:
「我活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過你這種人!」
大概是早晨起的太早了,不知不覺,我竟然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沒一會,我就被敲門聲吵醒了。
拉開門一看,外麵果然是倆警察。
朱曉蘭貓在人家後麵,虎視眈眈的看著我,一見我開門就指著我道:
「對!就是他!他偷了我六百萬!」
說到最後,她甚至喊了出來!
一聽金額,警察頓時擰起了眉,向我詢問事情經過。
我原原本本的把向眾人解釋的那番話又向他們解釋了一遍。
從朱曉蘭是怎麼克扣押金不給的,又是怎麼拿彩票當賠償扔給我的,再到發現中了頭獎後,她又是怎麼沒日沒夜的來我家鬧事兒的。
一字不落。
末了,我裝起了可憐。
「警察同誌,我想問問,這東西是她給我的,不就已經交出了使用權嗎?彩票是在我拿到以後自己核實過才發現中獎的,這都能要回的話,還有沒有天理了?」
朱曉蘭在後麵嘟嘟囔囔。
「誰說的?管他什麼使用權所有權的,這東西是我買的,就是我的!再說,你說是我給你的,你有證據嗎?我還說是我掉在地上你撿的呢,你偷的呢!拿不出證據,你就趕緊還給我!別耽誤了我兌獎!」
看那架勢,要是不礙於警察的麵子,恐怕她都要大耳刮子呼我了。
5
兩個警察一個負責控製她維持秩序,一個負責熟悉法律跟我對峙。
「按照我們國家現行法律看,彩票是不記名不掛失的,誰拿著彩票,誰就能去兌獎。雖然彩票中獎的獎金確實是歸購買彩票個人的,但如果是真的贈與他人,就是民法上的贈與,受贈人一旦接受,關係就成立了,不管中的金額是大是小,這錢肯定是要不回來的。」
「除非,你有證據證明這是他未經你同意從你口袋裏偷的或者撿的。」
朱曉蘭選擇性耳聾,隻肯聽前半段。
她氣勢洶洶的走到我麵前伸出右手。
「聽到沒?警察同誌都說了,彩票獎金歸購買彩票個人所有!我買的彩票,自然是我去領獎,趕緊把我的彩票還給我!省的到時候你不配合,再有個什麼矛盾的怎麼辦?」
我看著她伸出來的熊掌,勾了勾嘴角。
「要論證據,她想破頭都沒有!我不一樣了,我有,我有啊!」
「警察同誌,你們進來看吧。」
「朱阿姨,你也要進來嗎?」
說著,我讓開了半個身子,進了家門。
其實證據一直在我手裏,但我怕朱曉蘭這個癲狂老奶發瘋,一直沒讓她進過我家。
但現在有了警察和執法記錄儀的見證,我就不怕了。
因為我之前有養寵物,所以在家裏安了能對話、能收音的高清攝像頭。
就是為了方便我每天隨時隨地觀察它的狀況。
前段時間我失業後,就讓朋友拜托人肉帶回老家去了。
被裁員後我沒心思收拾家,所以掛在牆上的監控才一直遲遲沒拆。
我沒想到,這個一直懶得拆的監控,在這一刻竟然派上了這麼大的用場。
一進我家,朱曉蘭打眼就看到了正對著門口、正在冒紅點的監控,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我在手機上搗鼓了半天,總算把一周前的記錄調了出來。
我順手將手機調大音量遞給警察。
沒一會,視頻裏很快就出現了朱曉蘭的聲音。
雖然看不清臉,但從整體形態和說話聲音來看,這就是朱曉蘭沒跑了。
視頻裏,我一直喋喋不休的向她索要押金。
畢竟這錢對剛失業的我來說,也不是小數目。
而且我租房期間對房子保護的也很好,不僅自掏腰包改造了上下水管道,而且還小裝了一下。
這樣品質的房子,哪怕她租給下一個人都很好租,房租更是可以再談。
可大概就是我“懦弱”的樣子,助長了朱曉蘭的囂張氣焰。
她在門口趾高氣昂道:
「不好意思小夥子,不是阿姨不願意給你押金,你雖然按時交房租,也把這兒保護的也不錯,但阿姨家有難處這是沒辦法的,你體諒體諒我吧!」
我有些焦急。
「你有難處我也很同情你,可是我也沒辦法啊!你看,我現在都失業了,眼看著下個月退租我就準備回老家了,身上身無分文,我怎麼上路回家?我體諒您,您也體諒體諒我吧!」
「房租我每個月按時交,這也就不說了。可這押金本來就是我的,您怎麼能扣下呢!」
不管我好說歹說,朱曉蘭就是一口咬死不肯給我退錢。
她語氣的生硬程度,連正在看監控的警察都看不下去了,不由得往後快進了幾十秒。
很快,重點來了。
我拉著她不讓她走,她無法掙脫,突然快速從兜裏掏出一張紙,施舍似的扔給我。
「這樣吧,阿姨是真沒錢給你,這是你叔叔讓我買的,就當抵給你當押金了!能中是你運氣好,中不了也怪不得我!」
等我看清那是什麼後,第一反應自然是拒絕。
「這怎麼行!彩票中獎率不到千分之一,比起這個,我拿自己實打實的現金不香嗎?」
還沒等我說完,她就趁我不備,掙開我的手,馬不停蹄的衝上了樓,生怕被喊住。
不管我怎麼叫,人家連頭都懶得回。
無奈下,我隻好撿起了那張彩票,關上了門。
回屋後,我無處發泄自己的情緒,還氣得砸爛了一個煙灰缸。
而這些,監控都拍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