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堯回家的時候,沈曼正在給賀潯舟上藥。
隻是那動作實在算不上清白,眼看著就要吻到一起。
霍堯看了一眼,便轉過頭,直接上樓。
卻不想,竟是讓沈曼叫住了。
“霍堯。”
“你推潯舟下樓的事,潯舟不跟你計較,不代表你不用道歉!”
霍堯回頭,看到賀潯舟那雙得意的眼睛,和沈曼那張隱含怒意的臉。
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賀潯舟,你說是我推的你?”
賀潯舟不回答,隻是拽著沈曼的袖口勸道:
“曼曼,都過去了,我不疼的。”
沈曼反手將賀潯舟的手握在手心,心中怒氣更盛。
“霍堯!”
“好,我道歉。”
霍堯說這話時,直接彎下了腰。
“對不起,是我惡毒心腸,小人做派,才會做出把人推下樓的手賤事。”
“你!”
賀潯舟氣得跳腳,礙於沈曼在場,又隻能默默忍下來,不發一言。
“現在可以走了嗎?”
霍堯一臉坦蕩,問向沈曼。
沒來由的,沈曼突然有一絲心慌,斟酌著放緩了語氣。
“霍堯,潯舟年紀小,但是在國外這幾年,受了不少苦,你對他好一點。”
“好的。”
“你別跟潯舟計較,他是真心把你當哥哥的,賀家父母不在了,現在潯舟回國了,我們三個以後就是一家人。”
“好的。”
霍堯回得幹脆,隻是心內在想。
“哪有什麼以後?”
霍堯這樣什麼都“好的”,沈曼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像自從賀潯舟回國,霍堯就總喜歡跟她鬧別扭。
最近這幾天尤其是。
沈曼決心冷一冷他,也不想再多說。
隻是,看霍堯轉身要走,還是又多問了一句:
“我看陳舟的朋友圈,他說跟你最後一次見麵,舍不得你什麼的,是什麼意思?”
聽沈曼說起這個,霍堯垂在身側的手攥緊了一瞬,又很快鬆開。
霍堯看向她,眼神清明坦蕩。
“陳舟說下個月要出國,以後估計很難見到了。”
沈曼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
“後天潯舟的生日派對,你要是想的話,可以把他也叫過來。”
“再說吧。”
這一晚,沈曼一直沒有回主臥。
霍堯似乎也已經習慣了,沒有沈曼的臥室,也能安然入睡。
隻是今晚,外麵的月色尤其亮,霍堯醒了過來。
睡不著,索性趁著天黑將儲藏室裏之前整理的那一大箱東西都抱到花園裏,
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那些泛黃的照片被火舌吞沒,
先是卷曲在一起,不過,很快,就隻餘一片灰燼。
溫度不夠,剩下的那些禮物、金飾、高珠都燒不幹淨,灰黑色的糊成一團,很難看。
有兩個住在別墅副樓的傭人看到花園這邊的火光,匆匆跑了過來。
“先生,怎麼了?”
最後一點火光熄滅,曾經相愛的證據盡數消散。
霍堯隨意拍了拍手。
“沒事,燒了些垃圾,隨便埋在花房地裏吧。”
“好的,先生。”
霍堯一身輕鬆,往別墅走去。
隻是,今晚的月色真的太亮了。
霍堯隻要稍一抬頭,就能看到二樓落地窗前,那兩個緊密纏綿的身影。
薄薄的紗簾被一雙手緊攥成兩團,
沈曼被人強勢地從後麵覆上來,是一個叫人逃脫不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