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霄瞪大雙眼,立刻抓著刀子往後撤。
“救命!念歌,救命......”許澤逸大聲喊道。
聽見這動靜,林念歌立刻跑了過來。
許澤逸找準時機故意往刀子上一撞,雖然周墨霄極力避開,但混亂中鋒利的刀刃還是劃破了許澤逸的手臂,鮮紅的血液滴在地上,紅的刺眼。
林念歌瞪大雙眼,拿起桌上的花瓶便狠狠砸在了周墨霄的腦袋上。
隨著一聲巨響。
周墨霄隻覺得頭上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片眩暈。
他手中的刀子掉在了地上,人也重重地倒了下去......
林念歌滿眼心疼地扶住許澤逸:“澤逸,你怎麼樣?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許澤逸依舊不忘演戲:“墨霄,我是真心來和你道歉的,就算你對我有氣,也不至於要我的命吧!”
“嗬,許澤逸,你的演技,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周墨霄捂著自己的頭從地上坐了起來,他譏諷地說道:“你好歹是個男人,用這樣的手段,你也不嫌惡心!”
“周墨霄!你夠了!”
“是你傷人在先,你現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澤逸為了汙蔑你傷害他自己嗎?”
林念歌看了一眼許澤逸的傷口,滿眼都是心疼,她憤怒地朝周墨霄吼道:“我告訴你,不是所有人都是你這樣的,在我看來,你才是真的惡心!”
“你這是故意傷人,我會報警的!”
林念歌說出口的話冰冷似劍,看周墨霄的眼神也滿是憤怒和厭惡。
周墨霄的眼神狠狠一顫,他一眨不眨地看著林念歌。
對上他這樣的眼神,林念歌的心也顫了顫,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墨霄,我不是那個意思......”
但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屋內的氛圍,一瞬間降至冰點。
許澤逸拍了拍林念歌的手:“算了......念歌,這件事情,我不追究了,我們先去醫院吧。”
林念歌冷冷地瞪了一眼周墨霄,小心翼翼地扶著許澤逸往外走。
周墨霄坐在滿地都是花瓶的碎片,額頭上溫熱的血流下來,周墨霄的眼前一片血紅。
他看著林念歌和許澤逸的背影,輕聲開口:“林念歌......”
林念歌腳步一頓,她心中隱約有些不安,甚至有些害怕從周墨霄嘴裏聽到什麼不願意聽到話。
所以她卻並沒有回頭,隻是兀自開口說道:“我陪澤逸去醫院包紮傷口,你的傷不嚴重,自己用醫療箱消消毒就行了。”
直到兩個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周墨霄才輕笑一聲。
隻是這笑裏,滿是嘲諷。
半晌後,周墨霄斂去笑意,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打電話叫來了司機,也跟著去了醫院。
周墨霄剛到醫院,就看到了林念歌陪著許澤逸坐在急診室門口。
許澤逸的手腕上已經纏好了紗布,但他卻捂著腎臟那處臉色發白:“念歌,我好痛......”
林念歌看著他發白的臉色,眼中的焦急和心疼幾乎要溢出來:“澤逸,你忍一忍,我們現在去辦住院手續。”
“念歌,到現在都沒有找到腎源,我會不會死啊?”
許澤逸臉色慘白地看著林念歌,聲音沙啞虛弱。
“不會的,阿逸,我不會讓你死的,你相信我。”聽到這話,林念歌的眼睛都紅了,眼淚一顆顆砸下來。
在一起八年,她從來沒為周墨霄掉過一滴眼淚。
“阿逸你別怕,我一定會救你的!”
林念歌著急地叫來醫生,一邊安慰許澤逸:“我前幾天讓周墨霄去做了體檢,偷偷做了配型,結果還沒出來。”
“隻要配型成功,我馬上讓他給你捐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