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母指著家庭合照上兩個跟陸清野毫無血緣關係的姐姐問:清野你也大了,江月和江念你想娶誰?
陸清野看著眼前的女人,搖了搖頭。
“媽,我已經想好了,我誰都不娶。”
養母愣住,陸清野從小就是個孤兒,被人丟棄後,是養母把他帶了回來,作為江家的女婿撫養長大。
整個京市的人都知道,他長大後要娶江家姐妹倆當中的一個。
他也像個跟騎士一樣,一直守護著她們兩姐妹長大。
可如今,他卻說不娶。
“清野,是不是那兩個臭丫頭欺負你了?你放心,媽一定會幫你好好說說她們!”
“不用了媽,這麼多年,無論我怎麼努力,始終做不到她們喜歡的樣子,既然如此,我放棄了。我決定去追求自己的理想,做一名無國界醫生,前幾天那邊打電話給我,說我隨時都可以過去。”
養母心一緊,“怎麼這麼突然?清野,你可要想清楚啊,做無國界醫生,很辛苦的。不過你決定了,媽會支持你,不做媽的女婿,就永遠都是媽的兒子。”
眼眶紅了,陸清野點點頭。
“謝謝媽,這件事情,我暫時不想告訴她們,能不能等我走了再說?”
養母不知道的是,她正式提出要他們履行婚約的那天,陸清野去找了兩姐妹。
陸清野去找姐姐江念,卻發現她在跟她的姐妹們玩真心話大冒險。
姐妹們問她:“江念,說說你這輩子最討厭的東西。”
模樣高貴美豔的女人厭惡地開口:“我最討厭陸清野背上的那道疤。”
一個跟陸清野玩得還算不錯的男人嘲笑:“我見過,像蚯蚓一樣,又醜又長!真結婚了,豈不是那啥時都要惡心地吐出來?”
“比不上書宴一絲一毫。”
眾人哄笑一堂,站在門外的陸清野,心如刀割般的痛。
他是個孤兒,是江母領養了他,為了報恩,他便掏心掏肺地對她們好。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長大後要娶她們兩姐妹其中一個。
十五歲那年,江家別院著火,江念在生日派對上喝得爛醉,是他衝進火場,不顧一切地將她救了出來。
他背上的那條疤,也是這麼來的。
他還記得,那天之後他的傷口感染,燒了整整兩天。
江念在他的床前守了兩天,她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辜負他。
可現在,她卻拿他身上的疤痕,當作笑料與她的朋友們分享。
陸清野失魂落魄地去找妹妹江月。
江月從小喜歡賽車,她來到她的賽車場地時,她正拿她做賭注跟別人玩賽車。
“這樣吧,你贏了的話,我就把陸清野輸給你!”
“陸清野不是你們江家的女婿嗎?你舍得?”
江月怒地拍了那人的腦袋一巴掌,“滾!誰跟你說他是我們江家的女婿了?要嫁也是我姐嫁,我絕不會妥協!懂?”
“懂懂懂,誰不知道咱們江二小姐喜歡的人是許家少爺許書宴啊!”
陸清野懂了。
他這麼多年真心實意地付出,在她們姐妹眼裏不過是一場笑話。
她們從頭到尾喜歡的,都隻是她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許家少爺許書宴。
五年前,許書宴出國留學。
江月甚至為了發泄,去玩賭命賽車。那場比賽她受了重傷,陸清野整整照顧了她三年,她的腿才重新好起來,現在才能夠繼續玩她喜歡的賽車。
至於江念,為了許書宴次次喝得爛醉,不論多晚,隻要她朋友一個電話,他都會立刻趕去酒吧將她接回家。有一次她喝醉酒跟人打架,也是他趕去替她挨了一棍子。那一棍子打到他的腰,有時候一到下雨天就會疼。
可這些,她們都不知道,也不在乎。
五天前,是他的生日。
那一天,他在她們訂好的餐廳等了整整一天,卻始終等不到她們的身影。
直到他親眼看見新聞上播放著身為賽車手的江月和江氏總裁的江念出現在機場接許書宴,他才知道,兩姐妹的白月光回來了。
他一個人吃完了整個蛋糕,也終於下定了決心,他不會再圍著她們姐妹轉,他要去追求自己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