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然的運氣屬實不好,接連三個真心話都是她的。
她朋友問:“你的初戀在現場嗎?”
林蔚然沒有任何猶豫地開口:“在。”
大家追問:“是誰啊,你要是不好意思可以直接說英文首字母。”
林蔚然低聲道:“Y。”
大家瞬間激動起來。
甚至都還在笑打趣著林蔚然和裴玉堂。
第三個問題,她朋友問:“你和蘇錦川結婚,是真心,還是因為裴玉堂離開所以療愈情傷。”
林蔚然沒有任何猶豫地選擇後者:“療愈情傷。”
蘇錦川坐在另一邊,好像一瞬間成了笑話。
大家的目光充滿了鄙夷。
仿佛在說:看看吧,結婚三年,你就是一個笑話。
遊戲繼續,這一次輪到了蘇錦川。
提問者是裴玉堂。
他問:“你愛的人在現場嗎?”
“裴玉堂,這個問題簡直是送分題,還用回答嗎?”
“整個圈子裏的人誰不知道蘇錦川是蔚然的舔狗啊!”
可蘇錦川沒有猶豫:“不在。”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個舔狗......什麼?不在?”
大家都被他幹脆利斷的兩個字整懵了。
裴玉堂亦是如此。
空氣短暫地寂靜了幾秒鐘。
林蔚然幾乎是僵硬著身體轉過去看他。
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幻聽了。
氣氛凝固後,這場遊戲玩不下去了。
蘇錦川身子不舒服,主動提出離場。
剛走出大門,林蔚然就追了過來,她的語氣有些憤怒:“你就一定要在那麼多人麵前落我的麵子?”
“你是在怪我剛剛沒有站在你這邊,還是怪我上次進去救人?”
蘇錦川目光平靜地看著她。
林蔚然繼續說:“難不成你要我看著裴玉堂去死嗎?他對我而言和別人不一樣。”
蘇錦川到底是不明白她怎麼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句話。
可能在她的眼裏,他還是那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舔狗。
可是蘇錦川懶得解釋,反正馬上就要擺脫她了。
蘇錦川終於開口:“你回去找裴玉堂吧,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裏不合適。”
蘇錦川自己打了車回家。
林蔚然在他身後說:“等有空了,我在陪你去看電影。”
蘇錦川隻是一笑。
林蔚然以為他同意了。
畢竟蘇錦川一向都很好哄,隻要稍微給一點甜棗就好。
林蔚然再次回到家時,是第三天的晚上,她喝得爛醉如泥。
跌跌撞撞地跑進臥室。
看到床上的人影後,她眼睛都亮了一下,直接走上前,捧住了蘇錦川的臉:“蘇錦川,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愛我。”
蘇錦川被她吵醒了,很是不悅地看著這雙眼睛,神情分外冷漠。
“林蔚然,現在三年半,你吵醒我做什麼?”
林蔚然一愣,她皺著眉:“你為什麼要生氣?你以前是不會生氣的,蘇錦川,你說啊,為什麼?”
蘇錦川直接推開她。
林蔚然再次黏上來。
她湊過來要吻他,快要碰到他的嘴時,蘇錦川直接偏頭躲開了。
“林蔚然,我沒興致,你自己好好休息吧。”
蘇錦川直接起身離開了臥室,林蔚然茫然地坐在床邊,不明白蘇錦川是怎麼了。
他以前總喜歡看著她的眼睛,去親吻她,為什麼現在變了?
蘇錦川關上門後靠上去,嘴裏喃喃地道:“還有十天......十天後,暖暖,我就可以見到你了......”
思念像是潮水,幾乎將他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