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前世那樣,裝作焦急萬分的模樣,提著藥箱,跟著下人進入太子府。
一進入大殿,就看見太子斜倚在床榻上,一副痛苦的神色。
而的溫太醫則是一臉嚴肅地站在一旁。
前世我見過幾次這個溫太醫,蕭瑾言身體有任何不適都找他來看。
我印象裏他勤勤懇懇,人也老實。
卻不成想他早被蕭瑾言收買,兩人唱一場雙簧來引我上當。
後來我才知道,他是記恨我當時給貴妃看病,他沒有看出什麼門道,而我卻指出了要害。
也是那一次,他感覺我挑戰了他的權威。
我身為女子,醫術卻遠勝於他,這使他夜不能寐,耿耿於懷。
有這麼一次讓我萬劫不複的機會,他可不是要推我一把。
太子見我前來,虛弱地咳嗽兩聲。
“阿離,我好難受......”
我則裝作一副擔心的模樣,上前安慰。
“太子不要驚慌,待微臣把完脈。”
太子聽我這樣說,有一瞬間的愣神,大約我久不在他麵前稱微臣,但是轉念一想也屬正常,也就沒有多在意。
不出所料,和前世一樣,脈象並沒有什麼異常。
我擰眉表示不解,而太子則不經意間給溫太醫遞了一個眼神。
溫太醫示意,趕忙上前。
“鐘大人,我已為太子把完脈,太子種的不是毒,而是蠱。”
我則露出不解神色,裝作不知。
“蠱?”
“對,就是蠱。”
我表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說,太子脈象正常,找不出一點毛病,原來是中蠱,原是阿離才疏學淺了。”
而溫太醫還沒意識到什麼,隻是以為我是在恭維他,得意地擼了擼他的胡須,一副自得的模樣。
“那是當然,老夫行醫多年,什麼疑難雜症沒見過,豈是你一個小小女子所能估量的。”
我裝作敬佩的模樣:“不知溫太醫可知太子身中什麼蠱?”
溫太醫聽我這樣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自然知道,太子種的是噬心蠱。”
就在溫太醫說出是噬心蠱的時候,我連忙跪在蕭瑾言的身旁。
“恭喜太子,賀喜太子!”
蕭瑾言和溫太醫,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茫然無措。最終還是蕭瑾言略帶不滿地開口。
“阿離何出此言?”
我則一副欣喜的模樣。
“回稟太子,溫太醫的醫術高超,微臣佩服。剛剛微臣還在擔心太子的身體,可是溫太醫既然知道這個蠱蟲出處,那麼必定也知道解蠱之法。”
“可見太子洪福齊天,有驚無險,微臣才恭喜太子。”
語畢,大殿靜得可怕,溫太醫這才意識到自己吹得太過了。蕭瑾言也是麵露不悅,直接一記刀眼溫太醫。
溫太醫嚇得趕忙跪下,慌忙找補。
“鐘離,有所不知,我雖然知道太子所中什麼蠱蟲,可是並沒有解蠱之法。”
“什麼?剛剛溫太醫不是說,什麼疑難雜症都見過嗎?這這......”
說到這,我再也說不下去,裝作一副焦急無措的樣子。
而此時蕭瑾言適當地咳嗽幾聲。
我內心不屑,你是中蠱不是風寒,在這咳嗽給誰聽,裝都裝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