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俞扣住我的手腕,象征性吹了兩口氣。
他雙眼直視前方的賭桌,狀若無事地把我的手往他唇上送。
蜻蜓點水一吻,接著,謝千俞的吻如同綿綿細雨,一下又一下,落在手臂上,每個吻的位置,都在遞進。
“阿俞,你的唇膏。”有人遞過來一支唇膏。
“一個大男人怎麼用上唇膏這東西了?”
謝千俞橫了那人一眼,眼神卻有點飄忽:“不是我的,扔了。”
我會心一笑,發出邀請,“送我回家?就當認個門。”
猶豫了幾秒,謝千俞起身,看樣子是同意了。
呂奕就在門口等著我。
瞅見他的身影,我戲精上身,表現出驚喜地上前道:“你怎麼在這?”
呂奕笑了笑,目光落在我身上,完全無視了謝千俞的存在,“路過,看見你進去,就在這等了,送你回去?”
我點了點腦袋,心情愉悅,轉過頭,隨意打發了謝千俞,“有人送我回去了,你回去接著玩吧。”
謝千俞站在原地沒動,舌頭頂了頂腮,他自顧自笑了一聲,“行,你真行。”
看來是生氣了。
我勾了勾唇,心裏繼續嘀咕著。
【呂奕的腰,好像比謝千俞的細點?】
【也不知道誰技術好點。】
俯身坐進車裏,呂奕笑的賤兮兮,“但凡是個男人受不了,別的男人當麵把女人截走。”
他興衝衝地說個沒完,“剛才我還挑釁了謝千俞,他還挺淡定,池夏,這骨頭難啃啊。”
生意靠搶,男人靠騙。
我也得上點強度了。
跟呂奕商量好計策。
我又跑到謝千俞麵前晃悠。
有了前車之鑒,不管我怎麼刷存在感,他都把我當做空氣。
我默默在邊上等待機會。
一場聚會,大夥正在興頭上,謝千俞手裏還剩四張紙牌,他垂著眼,視線不經意地在牌桌上掃。
等人逃到最後一張牌,他扔了四張Q進牌堆。
爆粗口的聲音,接連響起。
我看了眼天花板上的水晶燈,不清楚什麼時候能砸下來。
謝千俞就坐在水晶燈下。
我走到他身旁坐下,摁住他摸牌的手,“給我玩一把?”
“我不是很會玩,你教我?”
謝千俞沒吭聲,淡淡瞥了我一眼,叫人分不清喜怒。
不拒絕,那就是答應了。
我理好紙牌,存了試探謝千俞的心思,開始毫無章法的亂扔。
慢慢地,手裏攢了好些出不去的紙牌。
謝千俞終於看不下去了,手掌包住我的手,拇指和食指抽出一張牌,玩笑道,“牌技這麼爛,不怕把人輸這?”
“你不是在這嗎?輸就輸了。”我靠近他,聲音放緩,“接下去怎麼打?”
【最好抓著我的手打,我抓著他的也行。】
我抬眸想瞧一瞧謝千俞的反應,餘光注意到搖搖欲墜的水晶燈。
直起腰杆等了幾秒,水晶燈急速下墜,眼看要將謝千俞的腦袋開瓢,我立刻站起身,抱住他的腦袋,順勢撲倒。
水晶燈砸在我後背的位置,我疼得悶哼,渾身沒了力氣。
“池夏!”
謝千俞焦急的聲音回響在耳邊。
“池夏,堅持住,別睡!”
“別睡......你聽我說,咱倆試試......行嗎?”
係統:【好感度上升至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