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一天的時間,將自己所有存在過的痕跡全都燒光,不管是衣服,還是照片,什麼都沒有留下。
又打印了離婚協議,簽字,讓跑腿兩天後送到家裏。
機票是明天的,等明天過後,他們都將與我再無關係,也無法找到我。
畢竟我簽了文物修複的保密協議,三年內都會進入文物修複的專家團隊,工作保密,與世隔絕。
賀之洲依舊沒回來,不過我卻能從賀冉冉的挑釁中知道,他很忙,真忙著和她解鎖各種姿勢。
至於賀子洋則完全視我為空氣。
我最後一次盡母親的責任,做了一桌他愛吃的飯菜。
但他放學回來,隻是冷哼了一聲,便讓人給他點炸雞外賣,全程一句話都不願意與我都說。
我守著飯菜變涼,看著夜色漸晚。
迷迷糊糊間,門口傳來了微弱的動靜,借著月光我看清了終於舍得回來的賀之洲以及他的心尖摯愛。
賀冉冉臉頰羞紅,整個人跨坐在賀之洲的腰上,奔放求吻,纖纖玉手還一路往下撩撥點火。
而賀之洲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勺霸道地加深那個吻,另一隻手正穩穩托住賀冉冉的腰。
呼吸糾纏間,賀之洲低沉地提醒。
“冉冉,乖,等會兒別叫,別吵醒你嫂子了。”
賀冉冉吃醋摟上他的脖子,紅唇用了些力道咬上他的耳垂,哀怨的聲音滿是委屈。
“哥哥,你不是說你最愛的人隻有我了嗎?”
“你不是說回家當著顧霜霜的麵跟我做,更刺激,更爽嗎?”
“你不是說顧霜霜那個黃臉婆隻是個保護我們的愛情的工具人嗎?”
“你為什麼要讓我稱呼她為嫂子?”
看見賀冉冉落淚,賀之洲心疼得要死,他小心翼翼地吻去她的眼淚,一邊動情地愛她,一邊溫柔哄著。
“冉冉乖,這樣喊不是更刺激嗎?”
“冉冉可真是個小妖精,哥哥心裏就隻有你。”
他們的曖昧喘息一聲高過一聲,而我早就鮮血淋漓的心再次被撕開一個大口子。
我蜷縮在沙發上,聞著刺鼻到讓人作嘔的味道心如死灰。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從廚房折騰到客廳時,發現了我的存在,賀之洲呼吸急促了幾分。
他捂住了賀冉冉的嘴,硬生生斷了眼底的情欲,抱著她上樓。
寂靜的深夜裏隻剩下了他壓抑的警告。
“冉冉,別鬧,萬一讓顧霜霜發現,以她的性子一定會魚死網破的。”
“她現在還是洋洋的媽媽,不能鬧得太難堪。”
......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之洲下樓小心翼翼地抱起我,往臥室走去。
房間亮起來的那一刻,他臉色頓時緊張了起來,看著不遠處的行李箱,和那本法語八級證書,臉色慘白至極。
“老......老婆,你真的會法語嗎?”
看著他眼裏的驚慌和不安,我輕笑搖頭。
“時間久了,早就忘了。”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溫柔地來吻我,眼底還帶著不安和打量。
還不等他繼續開口,他的手機便一直響個不停。
是賀冉冉的專屬鈴聲。
他跑到一旁接電話,好半後才回來,一臉為難地看著我,“老婆,冉冉她,她肚子疼,喊我過......”
我沒給他惡心我的機會,平靜打斷。
“嗯,你先過去看看吧。”
不知是心虛,還是真怕我生氣,他這次走得不是很堅決,一直反複回頭囑咐。
“老婆,你乖乖等我,明天是你生日,我一定會陪你過一個難忘的生日。”
我笑著點頭,目送著他的背影無聲道。
賀之洲,沒有明天了。
明天之後,我與你們父子,生生世世,再無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