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揮動著胳膊,衝著人群吼,“你們吃飽了撐的?一個個大過年的還在醫院,操心操心自己家的病人,別在大年初一死了!”
她們這一席話引起了眾憤,眼看著就要亂起來。
主任帶著一隊保安匆匆趕來疏散了人群,主任讓我先下班回家休息,這裏她來處理。
我咬牙看著床上的蔣勤,留下一句分手轉身離開。
走出醫院我就給家裏打了電話,“我不帶蔣勤回去了。”
父母有些意外,來不及和他們細說,我又給閨蜜發了個消息:幫我查一下昨晚的開房記錄。
因為這件事,整個過年期間我鬱鬱寡歡,父母也不敢多問。
直到大年初三,才一家人出門給姥姥過壽。
但我萬萬沒想到,蔣勤和他媽竟然來了姥姥的壽宴!
看著蔣勤勢在必得的表情,我心裏有些慌,不得已走上前警告他。
“蔣勤,我們的事已經說清楚了,你別在這裏鬧。”
“我會鬧什麼?玉安,我是來給外婆過壽的。”他笑著就要朝我外婆走去。
我拉住他的胳膊,“蔣勤,我們已經分手了!”
蔣勤一臉詫異地看著我,突然大吼,“玉安,你在說什麼?我們怎麼就分手了?!”
“你這個拜金女,不就是嫌我窮嗎!”
他一聲大叫,把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蔣勤他媽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指著我的鼻子罵,“好哇你,我兒子給你花錢,你說分手就分手?!”
家裏人全都圍了過來,爸媽拉著我問,“玉安,這是怎麼回事?!”
“嫂子你沒聽清嗎,玉安花了人家錢,現在又不要人家了,小小年紀不學好!”
嬸嬸說完,又看向蔣勤,“哎喲,這小夥子看著眼熟,是玉安之前說要帶回來過年的男朋友?後來怎麼又沒帶回家呢?”
我媽一巴掌扇在我臉上,“白玉安,你還不快給我解釋清楚?!”
“媽,是蔣勤出軌在先!被我發現,我才說了分手!”
“說什麼花了他的錢,到底是你花我的錢,還是我花你的錢?”
“你胡說!”
蔣勤指著我怒罵,“叔叔阿姨,如果我真的出軌了,我怎麼有臉來找玉安,我們也是正經家庭,你怎麼能這麼侮辱我!”
“白玉安,你這麼侮蔑我,不就是想白嫖我的工資嗎?!”
“都是成年人,你玩的花,我不怪你,但是你不能花我的錢還汙蔑我!”
他剛說完,他媽就坐在地上哭,“老天爺,造孽啊,我兒子在家尋死覓活,都是被你們家這個賠錢貨逼的!他要真出什麼事,我絕對饒不了你們家!”
因為舅舅的生意做得大,所以外婆的壽宴上不隻有姨媽他們,我的叔伯幾乎都到了。
他們大多從商,為了自己的生意不受影響,每個人都指著我,非要我給個說法。
“玉安,咱們白家向來幹幹淨淨,什麼時候出過這麼惡心的事啊,你要真花了人家的錢就趕緊還人家,要麼跟人家好好過日子,別到時候弄壞了白家的名聲,你是要我們的公司都倒閉嗎!”
“是啊,你們放心,白玉安真做了這些事,我們一定幫你們做主。”
蔣勤料定我沒辦法,在叔伯麵前哭了不算,還衝到外婆麵前,“外婆,白玉安幹這種惡事,就是想折老人的壽!”
舅舅頓時黑了臉,看著外婆情緒激動的樣子,趕快把蔣勤拉開,指著我罵,“白玉安,你是不是個東西,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我說玉安怎麼不著急結婚,合著是玩的話啊,這要是結婚了,不就被人管著了?”
“真是,還真以為她是什麼好孩子,嫂子還想把公司留給她,這樣的人怎麼配當繼承人。”嬸嬸說完,又開始朝著眾人說她自己的兒子多優秀。
我爸媽被人圍在中間也很著急,外婆一氣之下差點昏厥,為了避免犯心臟病,她趕快被姨媽扶了下去。
嬸嬸上來給了我一巴掌,“看看你幹的好事兒!非要在這個年裏,見點血是嗎?!”
“你要麼現在就還錢,要麼結婚,要麼現在就滾出去!”
說著還指揮我爸媽回家去給我拿證件,現在就去領證。
見我爸媽不動,他連著我爸媽一起罵,“妹妹,白玉安就是被你們兩口子給慣壞的!平時裝得挺好,實際上你看幹這些事!”
蔣勤立刻順杆子爬,“嬸嬸,隻要玉安現在願意去領證,我也不會計較這些的。”
舅媽拉著蔣勤的手,“好孩子,真是讓你受委屈了。”
然後嗬斥我,趕快跟著蔣勤去領證。
我卻說:“我怎麼可能嫁給這種玩意兒!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說的。”
“哐當”一聲,蔣勤他媽掀了桌子,“你們看看,這拜金撈女,吃我兒子的用我兒子的,到頭來說不嫁了!”
“既然你們白家不想好過,那大家都別好過了!”
我輕笑看向蔣勤母女,“是嗎?你們真不想要臉了,那就好說了。”
眾人遲疑地看向我。
蔣勤一瞬間慌亂了:“白玉安,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