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顧昀和趙小年倒是都沒回來,隻是趙姨殷勤了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顧昀吩咐她對我態度好一些,她做的每頓飯都比前段時間豐盛了,
並且趙姨孜孜不倦地每天按時拿著藥片,無論我在這棟房子的哪個地方,她都能找到我,
而我,沒辦法隻能當著她的麵乖乖的把藥片放在嘴裏,
隻是,在她離開之後,我就會把藥片吐掉,或者扔水裏化掉,
因此,我這段時間的頭緒也是理清了不少,
我仔細思考了一下,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沒見到爸媽的呢?
好像是大學畢業後,我就和顧昀從顧家搬出來住了,到現在也兩年了,
顧昀說爸媽忙著過悠閑的老年生活,於是就讓趙姨來照顧我們的起居,
也就是同一年,趙小年從國外回國進入了顧氏,
從那以後的兩年時間,我好像左右的目光都被顧昀吸引,甚至沒再和爸媽聯係,
或者,現在想想,是顧昀阻止了很多次我和爸媽的聯係,
我想給他們打電話,顧昀就幫我打,然後說他們在飛機上不接,
再不就是,我想回家,顧昀卻說爸媽不在家,等爸媽回來帶我回去之類的,
那麼現在,我爸媽到底還在不在顧家?
而我又是為什麼會選擇和顧昀出來住的呢?
我好像是進醫院了,然後醒來之後,顧昀告訴我是因為痛經,
再然後就是顧昀帶我搬進了這座別墅裏。
就在我陷入無限沉思的時候,顧昀出現在了我身後,
他將外套脫下來,披在我身上,
“那天是我說話重了,抱歉”
我扯了扯嘴角沒說話,他裝作不在意地問我,
“在想什麼?最近有好好吃藥嗎?那是治療你痛經的藥,喝一些總沒有壞處”
我回頭望向他,想要最後試探他一下,
“哥哥,我不想喝了,我痛經好了”
顧昀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良久他開口,
“枝枝,聽話”
在聽到這個四個字後,我對他最後一絲的情誼也消失殆盡了,
此刻,我才真實地意識到,顧昀再也不是我曾經的那個哥哥了,
或許我早該知道呢,顧昀隻是我爸媽領養來的孩子,
人心隔肚皮更隔著血緣,是我,從來沒有了解過這個人,
既然如此,那從今天開始,我們便重新認識一下吧。
我拿開了他的手,笑著站起來問道
“回來有什麼事情嗎?”
顧昀招手,讓人拿來了一件華麗的禮服,然後便讓人幫我換上,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這些人折騰,直到最後畫好了妝,他才告訴我,
“年底了,今天有個宴會,我覺得總讓你在家也不好,一起去看看吧”
“趙小年不去嗎?”
我脫口而出地問道,
顧昀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她會在宴會場等我們,你是顧家的大小姐,還是以你為主”
原來,這次是要借用我的身份,怪不得能輪上我呢。
宴會的場地是在安家,這個宴會安家也隻是邀請了一些好友,
在車上顧昀和我說,他想來參加這個宴會,是因為顧家現在和安家有合作,
但是安家的拜帖隻給了我一個人的,剩下的人隻能我帶進去,
安家現在的掌權人叫安駿馳,是我從幼兒園到高中畢業這麼多年的同學,
本來我們關係還挺好的,隻是後來上了大學之後,我們的交流越來越少了。
到達宴會場所後,我下車的時候,因為頭痛,一陣踉蹌,
我腦海中畢業之後我爸媽給我辦的畢業宴會的場景逐漸和現在的宴會場景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