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小框,我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個說法,大概意思是很多人其實智力不正常,但是生活能自理,所以一直被當作正常人。
翻譯過來就是,很多人其實都有一點人格障礙,但是生活能自理,所以一直被當作正常人。
“嗬”,我都要被氣笑了,感情世界上的人格障礙都是圍繞著我轉唄,我是有什麼吸引人格障礙人員的雷達嗎?
看著我不願意接收蛋糕,反而把他扔到了垃圾桶裏,林月用一種抑揚頓挫的語調表演了起來。
“哎呀,阿善你怎麼回事!男女朋友之間有些磕磕絆絆是常態嘛,不要太在意,男生都是這樣的,特別是何暉這麼好的男生,我們啊,要懂得珍惜、包容!”
她的話語裏滿是對我的不讚同,其實她哪裏會不知道我們分手的真正原因呢。
早在昨天我分手之時,我就對著舍友們道出了前因後果,隻是對“係統”的事情進行了隱瞞,另外兩個舍友小圓和小玲都為我的遭遇憤憤不平。
隻有林月十分不讚同,十分肯定何暉是一個好男友,這一切都是我的臆想,若是男友真的有錯,也是我導致的。
說著,她竟然上手來推我,推著我下樓去見男友,“趕緊去吧,和你男朋友和好吧!”
而她頭頂小框裏的話語閃了閃,變成了“表演係型人格障礙戲劇化行為,通過戲劇性的行為或言語來吸引別人的注意。”
瞄到小框裏的文字,我瞬間醍醐灌頂,一把甩開了林月的手,臉色很是冰冷,“我不去!”
雖然言語依舊沒有什麼力度,但是態度十分堅決。
被我拒絕後,林月的神情顯而易見的委屈起來,就像是之前的每次一樣。
不過也許是我的表情太過冷漠,這次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對我們的不配合表演大吵大鬧。
反而是嘀嘀咕咕地轉過身,梳洗打扮了起來,將一大堆瓶瓶罐罐放得劈裏啪啦響,大聲地自言自語著,“哎呀,又有人約我了呢,這次是去k酒吧”。
“這件好看,襯得我皮膚白;這套也不錯,我的身材多好啊!
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後,她終於是打扮妥當。在出門前,她還是不太甘心,對著我說,“阿善啊,我這也是為你好,何暉的人氣多高啊,你能找到他這樣的男朋友可是燒了高香了。”
“畢竟你不像我有很多的選擇性,這都是因為我是你朋友才這麼說的,你居然還吼我,我真的是太傷心了。”她居然真情實感地傷心起來,眼淚在眼睛裏打轉。
而她頭頂的小框裏則出現了,“表演型人格障礙以自我為中心,不考慮他人的感受。”
曾經,看到林月難受我就會心軟,雖然她行為總有點誇張也不太考慮別人,總是違背我們其他幾個室友的感受,自主主張地下很多決定。
但我們想著要相處四年,大家能成為舍友不容易,我們就一再妥協,包容她奇怪的脾氣。
但很顯然,正如係統小框的描述,這些隻是她展現自我的手段,從她這次明知男友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傷害,都選擇視而不見就可以看出。
所以,這次我決定不再縱容她,“林月,你明明知道我為什麼要和林暉分手,為什麼一再勸我去和好?難道你收了他什麼好處?還是其實你想要取我而代之。”
“你,你......”,林月被我的話驚到說不出話來,眼眶裏的眼淚終究是掉了下來,她左右張望發現沒有人可以替她做主,隻能伏在桌子上哭泣,連出門都忘記了。
我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爽快,沒有理她,嘴裏還哼起了歌。
要是在她第一次將我的隱私秘密大肆炫耀、以此不斷言語打擊我的時候,我能堅決斷絕和她的關係;
要是在她第一次在班級聚會上,通過貶低我得到關注的時候,我能當場甩她一個耳光;
要是在她第一次不顧我的意願,拉我去參加一個我完全陌生的比賽上給她墊底的時候,我能勇敢地拒絕。
恐怕現在我的人生都不一樣了吧。
直到催促的電話打來,林月才摔摔打打地出門去了。
我沒有理她,還沉浸在一種恍然大悟中,手機上發來了媽媽的消息,“阿善,你爸爸剛剛又罵我了,媽媽真是命苦啊!”
看到這個消息,我本能的有些害怕,但一想到那如同命運指示般的人格缺陷檢測係統,突然鼓起了無限的勇氣,去麵對爸爸的強製專政和媽媽的懦弱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