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來,並沒有在地府。
而是在和親的車轎裏,縛著手腳。
我怎麼掙也掙不脫,難道陛下也出爾反爾嗎!
在阜國的日子是難捱的。
阜王的年紀可以做我父親了,他看我的眼神貪婪又毫不避諱,像餓狼看到了鮮肉。
我不從,甚至拿簪子想要結束我或者他。
可惜,我這點拳腳根本毫無用處。
終於,他喚了宮娥進來。
事後,他像扔抹布一樣棄了我在塌上,
我怎麼洗也搓不掉腕處被宮娥扼出來的印子。
從此,在阜國的日子,生不如死。
我走到哪裏都有人貼身看護,怕我自戕。
每當節慶,我都要被拉出來獻舞,穿著僅可蔽體的紗裙,聽著他們大聲議論我的親族。
「這就是鎮遠將軍之女啊,果然生得可人兒!」
「怪不得王上愛不釋手,欲罷不能!」
阜王甚至在眾將麵前輕薄於我。
最過分的一次,他竟召來畫匠!
幸運的是,那一次,我也拿到了簪子,劃破他的左臂,趕走了畫匠。
「還是這麼烈!」
「今日與你說明白吧。」
「你們陛下那杯毒酒是二殿下換的,哦,現在該稱新皇了。」
「因為,孤就要你,如若他不應,那他勾結陳章構陷太子的事,孤就保不了了!」
我不信,這下我是真的瘋了,瘋了一樣對阜王拳打腳踢。
阜王給了我一巴掌,那種痛,我刻骨銘心。
他著人拿來了錦盒。
直到看到了熟悉的豹紋,我內心深處的那一角才終於土崩瓦解。
我視為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的人,在異國他鄉支撐我活下去的人,
原來才是害我親族覆滅、蒙冤受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