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澤掛斷電話後,直接回了病房,門半開著。
裏麵隻有躺著的範白萱,姚青寒不見蹤影。
他有些疑惑,正要離開去尋她,卻被拉住衣角。
範白萱醒了。
“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汪雨澤見她蘇醒,連忙按了呼叫鈴,走到床前的抱住範白萱。
心裏卻悶悶的有些慌亂,卻不知從何而來。
“我好怕,雨澤哥。”
“我好怕我醒不過來見不到你,你能不能明天再多陪我一天啊。”
見範白萱淚如雨下,汪雨澤終於收回注意一心安慰她。
但她一直哭哭啼啼,心裏漸漸有些煩躁起來。
姚青寒從不會這樣輕易喊痛。
即使在實驗室連軸轉,累的發燒進了醫院,都會笑著跟他說沒關係,安心拍戲。
範白萱發現了他臉上的不耐,咬咬唇,直接親了上去。
“那就陪我一晚吧,讓我多舒服些好嗎......”
範白萱拉開自己的病號服,露出姣好的身體和胸前的深v。
美色當前,汪雨澤丟掉心裏不知從何而來的焦慮煩躁,深深地吻上了範白萱的唇。
都是娛樂圈熾手可熱的明星,住的單人病房隱私性極好。
因此他們在親熱之時,也從未注意到門沿上微弱閃爍的一點紅光。
二人在病房內顛鸞倒鳳了一整夜,直到天擦亮時才停止。
直至天明,汪雨澤打開昨晚定時關閉的手機,卻發現多了幾十個經紀人的未接來電。
心臟止不住的狂跳,他開始莫名心慌,顫抖著都回撥過去。
“你去哪了?!”
“你家裏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有濃煙你還不回應?”
心慌的厲害,汪雨澤什麼都顧不得了。
飛速開車回到別墅,連闖幾個紅燈,還險些出了車禍
別墅門前黑壓壓的圍了一群記者,見到邁巴赫開到門前。
紛紛拎著話筒衝到車門前,圍著采訪。
“汪先生,請問您昨晚在哪裏,為何別墅出現濃煙仍然遲遲不歸?”
“您愛妻的仿生人在哪裏,是否在您的別墅裏,是否已經遇難,您昨夜有沒有想起她?”
“汪先生......”
保安見場麵混亂,拽住了幾位衝在前麵的記者,終於漏出空隙讓汪雨澤開進別墅。
院子裏栽的玫瑰園已經不成樣子,滿地鮮紅。
花瓣鋪滿了院子,一半鮮豔,一半已經被燒成灰燼,一捧就散在空中。
院中一片灰燼之中,汪雨澤找到了一個被燎燒到邊角的日記本。
他沒有停留,不顧黑灰肮臟,將它揣進懷裏,繼續在別墅裏尋找。
汪雨澤從沒這麼狼狽過,他找遍院子的角落和別墅一層的每個縫隙。
“姚青寒!”
“姚青寒!”
他從沒覺得這個別墅這麼大過。
隻有他崩潰的呼喊回蕩在空曠冷寂的別墅之中,沒有回應。
劇烈的跑動,讓汪雨澤的呼吸急促起來。
直到在打開姚青寒曾經臥室的門時,被瞬間遏製。
姚青寒曾經的痕跡被悉數抹去。
房間空蕩蕩的。
隻有那串珍珠項鏈孤零零的躺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