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洛康拉進屋子時,我差點嚇死。
這個年代的男人,可是真的會打女人的。
他剛一抬手,我連忙捂住腦袋蹲在炕邊:
“我再也不拿饃饃喂雞了,你別動手!”
耳邊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息。
受傷的手被輕輕握住,指腹陡然被一股溫熱潮濕裹挾。
我猛地抬頭,正對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眸。
凶悍粗狂的漢子,小心翼翼地捧著我的手,將受傷的指尖含在嘴裏。
偶爾舌尖劃過,酥酥的感覺從指尖蔓延到心頭。
“唾液可以消毒。”
“你這兩天別碰水,很快就能好。”
我點點頭,還是有些不自然。
“那個,家裏活太多,我還沒來得及做飯。”
他徑直從懷裏拿出一個油紙包:
“餓了?先吃點,我去做。”
油紙包裏是雪白鬆軟的包子,還帶著他的體溫。
早上不過隨口一說,竟然真的記住了。
他走到門口時,又回頭叮囑:
“你這兩天受傷了,可以不幹活。”
“但是從後天開始,做飯、下地都要幹,不許偷懶,否則阿媽會生氣。”
我乖巧點頭。
吃過午飯,依瑪又支使我去幹活。
“去庫房把玉米粒收拾出來,免得又謔謔糧食去喂雞!”
說是庫房,其實就是一間空屋。在房梁下用木頭搭了架子,裝了幾袋曬幹的玉米粒。
我踩著板凳去拿玉米袋子,餘光瞥見門口走進的人影,立刻不小心往後摔去。
“當心。”
身後適時伸出一雙手。
我順勢摟住他的脖子,媚眼如絲。
“哥哥,還好有你在,嚇死我了。”
洛康的身子很僵硬,聲音很淡漠。
“沒事了,起來。”
我還想糾纏一會,屋門突然被狠狠踢了一腳:
“大白天地幹什麼呢!要不要臉了!”
好吧,看來勾搭男人隻能在夜裏。
天徹底黑下來時,洛康自覺地端了熱水進來。
我舉著傷口快要愈合的手,一臉焦灼:
“哥哥,可以幫我擦身子嗎?”
他眸色晦暗,耳尖泛上一抹紅色。
“你不是說,咱倆還沒正式結婚。”
我起身吹滅油燈,屋內頓時陷入一片昏暗,隻有淡淡的月光從窗戶照進來。
“這樣就看不到了。”
我把濕透的毛巾塞進洛康手裏,背過身去。
良久,他才動作起來。
“嗯~就是這樣。”
“哥哥好棒啊,就是這裏,好舒服~”
“哥哥輕一點,嗯~”
毛巾募地摔進盆裏,洛康扭頭就要走。
“我不會給女人擦身子。”
“讓阿媽過來。”
我忙死死抱住他的腰:
“不要,你早晚是我男人,就該你來!”
開什麼玩笑,他媽能給我搓背?
他媽恨不得把我放在搓衣板上,搓死算逑。
他想扯開我的手,又不敢用力,隻能耐著性子相勸。
我才不聽。
僵持半天,到底是他讓了步。
“鬆手,我給你擦背。”
我滿意地放開,卻突然被一塊毛巾塞進嘴裏。
他板著臉,聲音無比冷酷:
“嘴堵住,我給你擦。要不然就別洗了。”
洛康胳膊上的肌肉非常漂亮,我幾乎做了一晚上小黃夢。
第二天被吵醒時,還有些意猶未盡。
“死丫頭,趕緊給我起來!”
我驚得坐起,見旁邊的床鋪已經空了。
“哥......不是,洛康呢?”
依瑪插著腰,一臉慍怒:
“他出車去了,晚上才回來。”
“你趕緊把衣服穿上,跟我去下地!”
我抱緊被子,往後縮去:
“洛康說了,我這兩天不用幹活!”
她一把攥住我的手,直接往地上拖:
“少給我來這套!”
“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