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初的白月光回來了,但腦子壞掉了。
她以為江裴初還在和她談戀愛,而我是他們養的寵物狗。
為了讓她康複,江裴初帶她住進我們新裝修的婚房,24小時貼身照顧。
甚至在我們的婚禮上,為我親手套上的不是鑽戒,而是一條狗項圈。
“你裝一下狗有什麼要緊?婚禮大不了再辦,冉冉的病情可受不得一點刺激!”
江裴初想多了,從他任由許冉稱我為寵物狗時,我們再不會有婚禮了。
而且,我也為他們準備了一份大禮!
......
我在本城新聞上,看到了失蹤多年的江裴初的白月光——許冉。
她站在一座大樓的屋頂邊緣,看起來神誌不清,嘴裏一直喊“我要江裴初”。
江裴初很快趕到了現場。
這個一向高傲的男人,毫無尊嚴地雙膝跪地,哭求許冉不要跳。
但許冉還是跳了。
而因為恐高連摩天輪也不願意和我一起坐的江裴初,毫不猶豫地跟著跳了下去。
雖然掉在消防氣墊上,但他也摔得迷迷糊糊。
不僅如此,他仍然奮力爬到許冉身邊,把她緊緊摟在懷裏。
新聞評論裏都在讚歎:“這個男人對這個女人是真愛。”
我慌忙打江裴初手機,始終沒人接。
我急得一家家醫院去找。
找到第五家醫院時,我一陣眩暈,撲倒在地。
第一反應就是護住自己的小腹,結果手背摔得鮮血淋漓。
我今早剛發現有了和江裴初的小寶寶,都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他究竟在哪裏?
醫護人員正要對我進行診治時,江裴初的專屬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我連忙接起電話,傳來的是江裴初不容置疑的聲音。
“惜時,你馬上到我們婚房來,一分鐘也不要耽擱!”
我不顧醫護人員的勸阻,立刻跳下病床,拖著依然虛弱的身體往婚房那邊趕。
剛到門口,就看到一天都還沒入住的婚房,變得一片狼藉。
寫著我和江裴初英文名“Joe&Cici”的定製門牌,被撬了下來,扔在地上。
我和江裴初的婚紗照被扔了出來,相框和擺台都碎了好幾個。
而江裴初還在一個勁兒往外扔東西。
我親手捏的我們倆的黏土小人,我精心種植的玫瑰花......
“裴初,你在幹什麼?快住手啊!”
他卻不滿地對我“噓”了一聲。
“小點聲!冉冉在裏麵睡覺。”
但是許冉已經揉著睡眼出來了。
“裴初,你在和誰說話?”
她穿著厚厚的家居服,但江裴初還是立即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
“樓道裏風大,小心著涼。”
站在風口處瑟瑟發抖的我,禮貌性的問好都凍在了嘴裏。
許冉看到我,突然驚叫起來。
“哪來的狗!它好凶!我好怕!”
她瘋狂地揮舞雙手,拳頭不斷落到我身上。
“這狗要咬我!裴初,裴初救我!”
我被她打懵了,隻顧彎腰抱著肚子。
“冉冉別激動,別傷到你的手......她,她是土豆,是我們養的拉布拉多犬,土豆啊!”
江裴初抱住許冉,心疼地揉著她的指尖,對我命令道。
“土豆,趕緊叫一聲!”
太荒謬了,我是人,怎麼可能裝狗?
江裴初湊過來低聲道:
“冉冉瘋了,你和一個瘋子計較什麼?”
“你不叫,冉冉要是出了事,我不會原諒你!”
江裴初的表情告訴我,他是認真的。
我躊躇片刻,違心地開了口。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