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第二次穿書。
第一次穿書虐身虐心卻毫無進展,
一氣之下我將男主捅了個對穿帶著他同歸於盡。
係統不得已帶著我讀檔重來。
誰知操作失誤,時間直接到了我死後。
我一臉懵地從棺材裏爬出來,就看見拿著鏟子正挖我墳頭的男主。
他笑得偏執,眸光像毒蛇。
「親愛的,你還敢回來。」
--
我睜開眼時,耳邊是醫生再三和沈嶼確認器官捐贈的聲音。
衣服上我摔下山崖死後留下的血印,我猶豫了半天,在是被掏心掏肝還是把周圍的人嚇死之間左右為難。
話本裏的死而複生是浪漫,可現實中實在尷尬了些。
或許還會直接被抓進什麼研究基地。
我窩囊地蠕動了幾下,在醫生驚恐的眼神裏緩緩從病床上坐起來。
「你們好啊吃飯了嗎?」
看清沈嶼那張臉的這一刻我在心底暗罵,你不是該死了嗎,可嘴邊笑意不減:「你好啊前夫。」
我穿到這個世界實際上已經有五年了。
五年前是沈嶼剛剛開始創業,而我在一次酒會上對他一見鐘情的時間。
我被係統高額金錢誘惑踏上了攻略沈嶼這條路,上到噓寒問暖下到掏心掏肺,我恨不得把命都給了沈嶼。
可他就是不肯看我一眼。
好在我有點家世可以依仗,威逼利誘讓他和我定下婚約。
本以為大局已定我得不到他的人好歹也得到了他的身子,誰知這廝扭頭就害我家破人亡,接著就是一紙離婚協議拍到我臉上。
我氣瘋了,裝模作樣哭著約他和我重遊我單方麵強製表白逼他答應的那座山,美其名曰故地重遊。
那天老天爺都給麵子,爬到一半下起了雨,山路都模糊在水霧裏。
我假裝趔趄一步,一把拉上沈嶼手腕往下扯,順手還給了他一刀,混亂中我拽著他摔下山崖。
男主死了,係統急得要打死我。
我連連求饒,讓係統把我帶回五年前我再重新攻略一次。
但是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適應了好一會,才意識到係統好像帶我來錯了時間。
顯然醫生幹了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死人爬起來,臉憋地青紫差點被過氣去。可沈嶼麵色如常,甚至朝我伸過來一隻手。
「回來的挺快,再晚點你的腎就保不住了。」
這話說的,好像篤定我死不了一樣。
我蹭得跳起來,可畢竟人死太久關節僵硬不少,狼狽地摔在地上也擋不住我想逃跑的心。
沈嶼緊緊扣著我的手腕:「親愛的這是要去哪啊?」
「你放屁!」
我急地拍開他的手:「你不是死了嗎!」
他笑得陰惻惻的:「托你的福,被救援隊發現了大難不死撿回條命來。」
我都死了沈嶼還要挖心掏肝,如今我當著他麵活了,豈不是難逃一死。
這想法一出嚇得我腿肚子抖三抖,崩潰地呼喚腦中的係統。
可係統就像是斷了線一眼,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既然回來了,那,收拾收拾和我回家吧?」
醫生被嚇暈倒地發出一聲悶響,沈嶼目不斜視,朝我走來的步子放得很慢,每次落腳都踏在我心口。
「今天還是我逃了訂婚來處理你的事,是不是,超級感動?」
「不過重婚罪我擔不起,還需要夫人幫幫忙。」
沈嶼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驚慌失措,對上他的眼神。
這雙晦暗的眼睛仿佛在說,你跑不掉了。
「但是,但是,你和我不是,離婚了嗎?」
我欲哭無淚,腳上恨不得生出耙子來紮進地裏不讓沈嶼把我帶走。
「離婚要走一個月的冷靜流程呢,你忘了?」
沈嶼的手摸上我發顫的眼睫:「再說了,我把你放心尖上疼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