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耗盡家財治好妻子的癌症後,愛我如命的她卻突然撕掉了結婚證,將她的白月光帶回了家。
「終於不用陪你這個攻略者演戲了,實話告訴你,結婚證是假的,房子車子也是假的,就連你寵愛的女兒也是別人的孩子。」
平時恨不得24小時粘著我的女兒此刻也捏緊了鼻子,一臉嫌棄:
「每次叫你爸爸我都覺得反胃惡心!要不是為了監視你,誰願意一整天黏著你這種東西?」
可我看著眼前終於露出真麵目的妻女,非但沒有生氣,反倒笑出了聲。
她們還不知道,我綁定的並不是攻略係統,而是人渣清除係統。
隻要揭開這對人渣母女的偽裝,送她們歸西,我就能複活死去的妹妹,重新和家人團聚。
1
女兒安安眼看我居然還能笑得出來,頓時翻了個白眼。
「別強顏歡笑了,大叔。」
「一起生活了七年,我還不知道你?」
「知道我不是你女兒,我媽也沒和你領證後,你估計心裏都難受死了,恨不得一頭撞死對吧?」
「不過你要死麻煩死外麵,別臟了我新買的玩具。」
我看著眼前這個與之前單純善良模樣截然不同的女兒,一陣唏噓。
即使沒有血緣關係,自打來到這個世界,我也實打實照顧了她七年。
為了照顧她,我放棄了本可以出國一展宏圖的機會。
甚至為了每天能準時接送照顧她,放棄了升職加薪的前途。
就連她四歲時腎臟衰竭差點死掉時,也是我移植了一部分的腎臟給她,才保住了她的命。
我至今都清晰地記得手術後,她虛弱地躺在病床上,緊緊抓著我的手。
說實話,當我得知自己綁定的是人渣清除係統,要我揭開人渣母女的真麵目,送她們歸西時,我一度以為係統搞錯了。
即使偶爾有家長跟我說,女兒欺負別人,在別人床上撒圖釘,往別人水裏下藥......
我當時也沒在意,以為是那些家長嫉妒安安的優秀和受歡迎。
可直到聽到安安現在惡毒無情的詛咒,我才意識到,之前的種種,不過都是女兒的精心偽裝。
雖然我發燒時她會照顧我,可每次她都會裝糊塗拿錯藥,害我的病更加嚴重。
而幼兒園那些小孩,雖然都圍在女兒身後......
卻不像是朋友,更像是仆從。
他們臉上帶著討好和畏懼,小心翼翼地跟在安安身後,生怕惹她不高興。
我以為的父慈女孝,隻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想到這,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內心的翻湧的情緒。
見狀,妻子的白月光賀朝,此刻卻輕撫著女兒的頭,一臉得意。
「謝哥,不好意思啊,小孩子童言無忌不懂事。」
「你畢竟替我照顧了安安七年,我感謝你都來不及。」
「不過你現在應該是身無分文,又無處可去了吧?要不......陽台旁的那個寵物間就留給你吧,不用客氣。」
我看著他這副假惺惺的模樣,胃裏頓時一陣翻騰。
縱使他嘴上說得再好聽,眼神裏的嘲諷卻無法掩飾。
更何況,我為了這個家幾乎付出了一切,如今卻連留下都隻能靠一個外人施舍,實在是太過諷刺。
可還不等我開口,安安卻突然惱怒道:
「賀爸爸你就是太善良了!我隻要賀爸爸陪我玩,才不要和這個倒胃口的攻略者住在一起。」
下一刻,安安更是轉過頭,看著我的妻子寧晚乞求道:
「媽,要不你幹脆甩了他,讓他的係統判定他的攻略任務失敗,直接抹殺掉他算了。」
即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我也沒想到女兒居然會喪心病狂到提出讓係統抹殺我。
可寧晚卻是一副並不意外的模樣,緩緩開口道:
「謝俞,你也看到了,女兒不喜歡你。像你這種人,也根本不配當她的父親。」
「不過......你想活命,也不可以不行。」
「隻要乖乖做好一個仆人的義務,別打擾我們一家三口過日子,也不許打著我寧氏集團的旗號在外麵招搖過市,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收留你的。」
而我聽著寧晚的要求,卻隻覺得諷刺。
七年前她家道中落又確診,所謂的寧氏集團更是搖搖欲墜,欠了一屁股債。
就連她的父母都拋棄了她,是我留在她的身邊,用自己的經驗技術一點點幫她重新組建團隊,重整業務才有了今天估值過億的寧氏集團。
更是我用盡一切手段,才幫她恢複了健康。
可到頭來,我做的這些她非但沒有絲毫感激,甚至覺得這隻是身為仆人的義務。
見狀,賀朝得意一笑,隨即繼續裝作好心人模樣假惺惺道:
「哎呀, 謝哥其實也隻是太愛你們,所以才一時衝動用了這種手段。」
「安安啊, 謝叔叔畢竟照顧過你七年呢。隻要他是真心對我們全家好就行。」
聽到這話後, 安安立馬乖巧地點點頭,隨後斜眼看向我冷冰冰道:
「聽到了沒?想展示你的誠意,這個月就賺一百萬,給我的賀爸爸買輛新的跑車!」
「要是做不到,我就讓媽媽甩掉你, 讓你去死!」
我看著安安吃裏扒外的模樣,恨不得立馬掐死她,趕緊完成任務。
但賀朝還在這裏,現在動手風險太大。
而且,我已經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想到這,麵對這無理的要求,我不僅不生氣,反倒還笑著點頭應下。
「不過說起來,你們兩個因為我的原因,一直都沒能舉辦婚禮吧?」
「要不,婚禮的錢我來出,就當是彌補你們吧?」
安安的小臉上頓時滿是錯愕,寧晚也不由愣了幾秒。
但很快,她的嘴角便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施舍般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謝俞,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
「放心,隻要你乖乖聽話,以後這個家還是有你的一席之地的。」
女兒安安也一臉得意,下巴恨不得抬到天上去。
「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允許你繼續住在陽台的那個狗窩吧。」
「等我媽的公司上市了,我們一家三口就搬去更大的別墅,到時候,也不是不能考慮給你換個更大的狗窩。」
而我看著這對母女一唱一和,得意洋洋的模樣,心底的冷笑幾乎要溢出來。
果然是係統認定的人渣。
正常人聽到我主動提出資助婚禮,都會覺得我愛的深沉,心懷愧疚。
但這兩個人,卻隻覺得這是我被馴服的表現,甚至對此得意洋洋。
既然如此,我也就沒有負擔。
可以安心地殺了這對人渣妻女,讓她們婚禮變葬禮,複活我現實世界死去的妹妹了!
2
想到這,我換上一副通情達理的表情,莞爾一笑:
「不用這麼麻煩。」
「我還是搬出去吧,畢竟你們一家三口難得團聚,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
聞言,寧晚和安安卻不由愣住,她們似乎沒想到我會拒絕這番施舍。
可不等她們開口說些什麼,我便轉身離開了這裏。
畢竟,在和這對人渣母女待在一個屋簷下,我怕我下一刻就忍不住殺心四起,破壞我定下的計劃。
這種人渣,可不能就這麼不清不楚地死去。
等婚禮當天,就是她們最放鬆懈怠的時候,到時候我不僅會給予她們致命一擊,還會徹底向所有人揭開她們的真麵目!
可我剛走出別墅沒多遠,賀朝就追了出來。
「謝俞,少用這些歪心思!」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故意裝大度,想要利用愧疚感化寧晚和安安!」
他頓了頓,語氣更加輕蔑。
「你老老實實當個工具人就行,不要肖想有的沒的!」
「明天就是我和寧晚的婚禮了,我家境優渥,前幾天更是將股份分給了寧晚和安安,你拿什麼和我比?」
我看著他誤以為我在爭風吃醋的模樣,差點笑出聲。
他居然還真以為我是對寧晚和安安愛得死去活來。
不過這麼想想,賀朝也算是個可憐蟲。
自以為自己才是寧晚和安安的真愛。
可係統實錘的這種人渣,又怎麼可能真的愛上誰?
寧晚當初討好我,裝出多麼愛我的樣子,也不過是為了利用我和係統治好她的癌症,挽救她的公司。
我沒了價值,自然被她立馬拋棄。
而賀朝家境優渥,正是她新的吸血對象。
這才還沒結婚,就已經被蠱惑將股權讓了出去。
等到她將賀朝的錢財壓榨幹淨,成為寧氏集團上市的養料,他也不過和我一個下場罷了。
想到這,我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隨你怎麼想。」
「不過比起我,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
徹底離開家後,我感覺渾身都輕鬆了不少。
路上,係統告訴我等任務完成時,我還能帶點別的東西回去。
雖然我的錢這些年,幾乎都被寧晚和安安榨幹了,但反正很快就能離開這個世界了,哪怕刷爆我所有的銀行卡也無所謂。
想到這,我直接打車去了市中心最大的商場。
我要給複活後的妹妹,準備一條項鏈。
妹妹生前因為經常要檢查治療,一直到死,也沒戴過什麼首飾。
雖然她總說自己不需要,說有這個錢,不如買更多的藥更加劃算。
可每當她看到手機裏那些穿戴漂亮的小姐姐時,她的眼裏還是會有些落寞。
現在我有機會了,一定要彌補這個遺憾。
我徑直走到櫃台前,指著一條璀璨奪目的鑽石項鏈說道:
「你好,這條拿出來我看看。」
服務員熱情地將項鏈取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我麵前的黑色絨布上。
項鏈上的鑽石在燈光下閃耀著迷人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先生,您真是好眼光,這條項鏈是我們店裏的鎮店之寶,采用的是南非頂級鑽石,切割工藝完美無瑕......」
服務員滔滔不絕地介紹著,我卻沒怎麼聽進去。
我隻知道,妹妹一定會喜歡這條項鏈。
想到這,我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掏出銀行卡:
「刷卡,給我包起來。」
看著我如此爽快地刷卡,服務員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先生,您肯定很愛您的太太吧?」
我正要開口解釋,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謝俞,我就說你這種人怎麼可能舍得離得開我和女兒,前麵你果然是在欲擒故縱!」
我回頭一看,正是寧晚。
此刻,她手裏還拿著賀朝的銀行卡,一臉得意洋洋地走了過來。
聽到服務員的吹捧,她笑得更加得意了。
「行了,看在你這麼有心的份上,我就格外開恩給你個機會,給我戴上吧。」
說著,她竟然伸出脖子,一副等著我給她戴項鏈的樣子。
我頓時皺了皺眉頭,一度很想知道她的腦子是怎麼長的,這麼自以為是。
想到這,我直接將項鏈收了起來,放回了盒子。
「神經,真自戀。」
說完,我不顧欲言又止的寧晚,轉身就走。
3
一時間,周圍的路人見狀,紛紛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起來。
「笑死了,這女的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就是,人家明明就不是買給她的,她還非要貼著臉上去要,真是拜金女。」
「這種小醜趕緊拍下來發網上,讓大夥都好好看看。」
寧晚眼看自己丟了臉,頓時踩著高跟靴追了上來。
「謝俞,給我站住,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
「不是送我的?不是送我的你能送誰?」
「誰不知道你愛慘了我,難不成你還會送給別的女人這麼貴的東西?」
聞言,我卻無語地扶了扶額頭。
「我不論送誰,好像都和你沒關係吧?」
「我們連結婚證都是假的,不是嗎?」
聽到我的說辭,原本正要發飆的寧晚頓時語塞,隨即惱羞成怒道:
「謝俞,你什麼意思!」
「你要是繼續這麼陰陽怪氣,以後再也別想見到安安了!」
可聽著寧晚的威脅,我卻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來。
我都巴不得她和女兒早點死,還用見女兒來威脅我?
我一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隨你。」
寧晚見我這個樣子,先是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輕蔑一笑。
「誰不知道你愛慘了我和女兒,你就嘴硬吧。」
「不過我警告你,明天婚禮上,你最好不要來搗亂,不然我就直接甩了你,讓係統抹殺你!」
聞言,我心中卻不由一陣冷笑。
抹殺我?
到底誰會死,那還不一定呢。
......
第二天,寧晚像是故意炫耀給我看一般,不僅辦了奢華的世紀婚禮,還特意包下了全市的電視台全程直播。
電視裏,寧晚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賀朝的手,一步一步走向教堂中央。
安安則穿著精致的小禮服,像個小公主一樣,跟在他們身後撒著花瓣。
教堂裏坐滿了賓客,鮮花簇擁,浪漫的音樂回蕩。
可我看著卻隻覺得諷刺。
當初和我結婚的時候,寧晚隻在家裏隨便插了個蛋糕。
她說什麼自己癌症要死治不好,省下來的錢還能留著照顧孩子。
虧我當時還信以為真,覺得自己虧欠了她太多,更加拚死拚活地打工。
結果到頭來不過是利用我的借口罷了。
我正要關電視,安安卻突然麵對鏡頭開口。
「大叔,你現在肯定哭的死去活來吧?」
「聽我媽說,你這輩子都沒見過我媽穿婚紗的模樣,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吧!」
「不過我醜話說前麵,警告你不要破壞我媽和賀叔叔的幸福,今晚我有事找你,乖乖在家等我和媽媽。」
「不然以我媽公司的力量,輕輕鬆鬆讓你被封殺!」
可我卻一陣無語。
我有啥哭的?
馬上能複活我妹妹,和家人團聚,我高興都來不及。
且不說我任務完成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寧晚也沒那個能耐封殺我。
她的公司可是我一手幫她搭建起來的。
我掌握著核心技術,去哪討不到飯吃?
甚至這技術我還能帶回現實世界,也不枉我在這裏陪倆人渣過家家七年。
不過經過這麼一鬧,我頓時沒了胃口,帶著準備好的東西,徑直去了寧晚的家。
一直等到淩晨三點,寧晚和女兒才帶著賀朝的全部身家回到家。
至於賀朝,估計早就被她們灌醉,丟到了哪個荒郊野嶺。
發現我居然一直守在家裏,寧晚先是一愣,隨即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就說怎麼一整天不見你,原來還真在家裏等著,還真是一條看家護院的好狗。」
「行吧,看在你今天沒有來婚禮上鬧事的份上,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當然,想要女兒叫你爸爸,讓我叫你老公這種就不用想了。」
聞言,女兒安安抱著胳膊,一臉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誒呀,媽,就他這屌絲樣,估計也就是求著我們不要拋棄他之類的啦。」
「他這樣一無所有的舔狗,要是失去了我們,肯定惶恐的不得了吧,哈哈!」
「畢竟這種攻略係統,一旦攻略失敗,下場就是死吧?」
安安得意地笑著,仿佛已經看到了我跪地求饒的畫麵。
可我沉默不語,心裏卻冷笑一聲。
攻略係統?
這小丫頭還真是想當然。
可還不等我開口,安安看我半天不說話,笑得卻更歡了。
「大叔,你不會真的在想要什麼吧?」
「我們就是騙騙你而已,沒想到你還真信了。」
「你和賀朝一樣,已經沒有價值了,可以去死了。」
下一刻,一旁不苟言笑的寧晚也笑了,將七年前我送給她的定情戒指直接扔在了地上。
「我寧晚和謝俞從此,一刀兩斷!」
「行了,沒什麼別的遺言的話,你就可以等死了。」
可半晌過去,我依舊靜靜地站著,笑眯眯地看著她們母女。
見狀,安安和寧晚臉上的笑容卻頓時凝固。
「你......怎麼還沒被係統抹殺?」
「我明明已經甩了你,你的攻略任務不是應該判定失敗了嗎?」
下一刻,我卻緩緩地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刀,莞爾一笑。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綁定的是攻略係統?」
說著,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將房門反鎖,刀尖指向她們母女。
「不過,既然你們先動手了......」
「那我也就可以安心送你們兩個人渣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