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薑姝言談婚論嫁之際,我意外撞見嶽父母在和別人談婚事。
“想嫁給我兒子,就必須立刻馬上把那替身處理幹淨!”
薑姝言端起茶,漫不經心答到:
“區區替身,還不值得我費心,況且他很聽話絕不會鬧事。”
對方不滿她既要又要的態度,談論不歡而散。
當晚,薑姝言便高調宣布要嫁給我,成功把陸少宇刺激回國了。
她故意帶著我去接機秀恩愛,卻在陸少宇黑著臉跳車時,嚇得猛搶我方向盤。
車失控側翻後,她帶著擦破皮的陸少宇去了醫院,獨留我倒在血泊裏。
在醫院醒來,我給爸爸打了電話:
“我願意回來聯姻,婚事可以準備了。”
----------
“兒子,此話當真?你真願意回來,也不給那小女友當贅婿了?”
放著豪門少爺不當,去給人當贅婿,爸爸起初隻差把我綁回去京市。
可他偷偷見過我愛薑姝言的樣子,深知我這倔脾氣不會輕易放棄,才不得不罷休。
我咽下心頭的苦楚,笑著道:
“不當了。”
爸爸先是一愣,隨即連說了三個好:
“之前我就說過那女孩捂不熱你非不信,如今你想通了就好!”
“聯姻的事等你回來咱們再慢慢商量......”
我直接打斷了爸爸:
“我相信你們的眼光。”
“婚事就辛苦你和媽媽了,越快越好吧!”
話音剛落,病房門就被薑姝言推開。
她蹙著秀眉將一束花用力丟我麵前:
“傅煜辰,咱倆婚事還八字沒一撇,你就這麼著急準備婚事,趕著投胎呢?”
花束因為她的用力一擲,花粉立馬在空中飄蕩,我強壓著喉頭的不適,斷斷續續道:
“拿走!我...聞不了......”
薑姝言頓時拉著臉訓斥我:
“你什麼意思?少宇住院,你也學他住院,現在你還擺上譜了?要不是你車技爛,少宇怎麼會受傷?”
“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少宇,給他道個歉就行了。”
所以,她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
花粉刺激得我不受控製的咳嗽,每咳嗽一下,腹部的傷口就撕心裂肺般的痛。
卻猶不及心痛。
她不去怪陸少宇跳車,反倒怪我車技不好。
為了不讓陸少宇被對向車撞傷,她便強搶方向盤去和對向車硬撞。
看我眼淚都咳出來了,薑姝言伸手替我拍背:
“行了,別裝了,我不責怪你了總行了吧?”
“但婚事你趕緊打消念頭,我那天就是喝多了才不小心發了朋友圈。”
我抬眸,試圖從她臉上找出心虛,卻隻看到她不耐煩的撇嘴。
“好。”
官宣要和我結婚,不過是她為了刺激心上人回國的手段。
我又豈會再死皮賴臉的非她不娶?
似沒想到我會這麼好說話,薑姝言更多解釋的話堵在了嗓子眼。
我不願與她多言,按響了救護鈴。
薑姝言這才留意到我腹部的紗布,被血染紅了。
她有些慌亂的抓著我的手:
“煜辰,你怎麼受傷了也不告訴我?我看你對著我招手,還以為你是告訴我沒事......”
原來,車側翻後,她有看到我被壓住時同她招手求救了。
可她連走過去查看一下的想法都沒有。
忙著帶陸少宇去醫院的她,更沒有聽見我微弱的求救聲。
愛與不愛,在那一刻不要太明顯。
護士進門,我連忙讓她幫我先把花束丟了。
護士看了一眼薑姝言,擰眉就要開口,薑姝言卻一把將我手甩開:
“傅煜辰,這是我買了讓你去道歉的花,你就這樣糟蹋?”
“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不想去道歉!”
相戀六年,她始終記不住我對花粉過敏。
卻清晰的記得自己初戀最愛百合花。
可笑我還以為,她是買了花來看我......
她賭氣的從護士手裏搶過花,看到上麵沾染了些許血跡,直接將花丟到了外麵垃圾桶。
“真是晦氣!”
護士淨手後一邊幫我拆紗布查看傷口,一邊替我解釋:
“你男朋友對花粉過敏,而且他傷這麼重還不適合下床......”
身後遲遲無人回應,護士回頭才發現薑姝言早不見了蹤影。
小護士有些尷尬的看向我: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你女朋友好像生氣了......”
我苦笑道:
“沒有,她已經不是我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