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不想和她再多說一句廢話,我扭身就走。
何昭月還在身後罵罵咧咧,完全沒了之前的溫柔懂事。
要不是老天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
可能到現在我還會被她蒙在鼓裏。
我和何昭月是通過別人介紹認識的。
她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單純,善良,溫柔。
說好聽點,我對她一見中情。
得知我在一家上市公司做管理時,她眼裏充滿了崇拜。
“好厲害,不像我剛畢業連工作還沒有。”
在她的糖衣炮彈中,我早已飄飄然。
我從實習生到坐上管理位置,期間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白眼,隻有我自己清楚。
“剛好我們公司招人,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安排你做我的助理。”
為了能和她更進一步接觸,我當即就想著和她一起工作。
聽了我的話,何昭月激動之下握住了我的手,“不介意不介意,謝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介意。”
就這樣,在我的安排下,她順利進入了公司,成了我的助理,還成了我的女友。
在交往第二年後,我們同居了。
剛開始時,她真的特別好,不僅在工作上為我分憂解難。
下班後給我洗衣做飯,把家打理的井井有條。
我還在內心感歎,自己何得何能找到這麼好的女友時。
一個男人卻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
那男人正是她所謂的表哥鄧建飛。
“哲,我舅舅家的表哥來這邊找工作,能不能讓他住我們這啊。”何昭月依偎在我懷中聲音輕柔。
本來我租的是一室一廳,她覺得小,說自己要一間單獨的衣帽間。
在她的撒嬌下,就換成了現在的兩房一廳。
如今卻要讓別的男人住進來,我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看我處處不出聲,她又開始撒起嬌來,她知道我對她這招沒有抵抗力。
第二天,她還特地請了一天假,把鄧建飛接過來。
也就是從這天,她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每次想和她親熱,她都以有表哥在為借口。
並且家務活也不在幹了。
她的理由就是,現在工作越來越忙,她也很累。
當時我也沒多想,她不想幹就不幹唄,大不了找鐘點工來打掃。
可她表哥卻是個不安分的主,三天兩頭叫一些狐朋狗友過來把家裏搞得一團糟。
先前我還顧及何昭月的感受,盡量說服自己要大度,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鄧建飛不但絲毫不收斂。
我再也忍不住,找何昭月抱怨了幾句。
何昭月一改往日的態度,不耐煩的打斷我,“行了,他就是來這裏暫住,你就不能包容一下嗎?”
“不是,寶,他在這已經住了三個月了,真的很影響我們啊。”我好生好氣和她解釋。
“三個月怎麼了!影響我們什麼了?周正航你不要這麼計較行嗎?”
她雙手叉腰,潑婦十足的樣子讓我不知所惜。
見我臉色有變,很快她又恢複了溫柔的模樣,好像剛才隻不過是我的幻覺。
“正航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表哥,可他家對我有恩,別的我幫不上,隻能幫這點小忙了,如果你不願意,我叫他出去住就是了。”
3.
雙眸漸漸泛紅的樣子,讓我心一緊,暗罵自己怎麼能這樣對她。
正打算上前擁抱她,鄧建飛竟踹開房門,氣勢洶洶走了進來。
“月月,是不是他欺負你了!”他邊說邊卷袖子。
何昭月慢悠悠的開口,“沒,表哥。”
鄧建飛更加確認是我欺負了他,一把揪起我的領子,“姓周的,有什麼衝我來,欺負我妹妹像什麼話!還是不是男人!”
“沒有沒有,哥,您誤會了。”為了不讓何昭月傷心,我隻能賠著笑。
鄧建飛不信我,回頭看向何昭月,直到她點頭,這才放開了我。
從這以後,哪怕鄧建飛再過份,我也不敢多說。
因為隻要一說他的不是,何昭月就不斷的質問我,是不是嫌棄她了,不愛她了。
每每哄她就要幾個小時,鄧建飛還會在旁邊煽風點火。
思緒收回,恰好看到旁邊一個房屋出租的信息,我立刻約房東去看了房子。
看完房子後,我就和房東簽下了租房合同。
這一次,我一定要遠離這對狗男女,好好生活。
既然他們想住那裏,就讓給他們住,反正房租這個月就到期了。
以前一直是我交著房租,養著他倆人,如今我倒看看鄧建飛能不能養得起何昭月。
回到家一進門就看到鄧建飛和往常一樣,癱坐在沙發上。
“喂,給我煮點麵條,餓死了都。”他開口就是指揮。
他以為我還會像以前那樣,任他擺布。
我丟給他一記白眼就回房間收拾行李去了。
等收拾好,回過身才看見何昭月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回來了。
她傲慢不已的站在門口,眼神從最開始的崇拜變成了嫌棄。
“喲,周正航,這回來真的呀?”嘲諷的話從她鮮紅唇角溢出。
我沒接她話,拉著行李箱越過她。
迎麵就撞上了鄧建飛。
何昭月笑眯眯的挽住他的手臂,嗲聲嗲氣道“哎呀,表哥,他要跟我分手”
鄧建飛一聽樂了當下就說要分就讓他分唄。
還在那冷嘲熱諷的說我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等何昭月真的要和我分手的時候,我就會哭著求複合。
看著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親密樣,我心裏止不住的冷笑。
不想再看到這對狗男女,我拉著行李遇過他們直接門外走去。
“等等!”何昭月從身後叫住我。
我停下腳步,並沒有回頭
“你考慮清楚了,要真走出去了,以後就別再想回來了。”
何昭月仍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在那威脅我。
不過她的這一番話倒是提醒了我。
等會要去找房東把合同銷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