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林軒瞪了一眼眾人,意味不明道。
「行了,你們閉嘴吧,我家夢夢愛的人是我,她的心和她的人,自然就隻會給我了。」
眾人更是一臉八卦的好奇。
「那三年前沈小姐為什麼會跟那個男人結婚啊?不愛為什麼三年都不分開呢?」
「沈小姐又打算何時離婚啊,軒哥不管怎麼說,人家都是合法夫妻,你現在這個位置其實也挺尷尬,你還是早點讓沈小姐把你娶回家吧。」
「就是就是,別便宜了那個男人站著沈小姐丈夫的位置。」
林軒也失落的歎了一口氣,情緒低落下來。
「我也知道這樣不好,但誰叫我愛夢夢呢,她沒有離婚,我隻能委屈自己,以男閨蜜的身份陪在她身邊。」
沈清夢有些心疼的抱住林軒解釋。
「阿軒你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徹底坐上沈家繼承人的那個位置,我第一個就踹了江妄那個廢物。」
「也不知道我家老爺子看上他哪一點,死活不讓我跟他離婚,如果這時候我反駁老爺子的意願,繼承人的位置就很有可能坐不穩。」
「阿軒可能還要委屈你一段時間,不過你放心,我心裏愛的人隻有你,雖然跟他相處了五年,但他許妄在我心底就跟個蒼蠅一樣,簡直惡心至極。」
如果放在以前聽到這句話我一定會很難過,如今釋懷了。
雖然心底還是酸楚交加,但也隻是為過去的自己而感到不值罷了。
我沒有像以往那樣進去質問沈清夢到底有沒有心,而是平靜的推門進去,將手裏的離婚協議翻到最後一頁,遞上筆給沈清夢。
包間裏安靜了下來,沈清夢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在上麵簽了字。
期間她故意無視我,那樣子要有多不耐煩,就有多不耐煩。
林軒為了故意惡心我,假惺惺的開口。
「夢夢,你都不帶看一下的嗎?萬一是離婚協議呢?」
沈清夢剛好簽完她不耐煩的將文件甩給我,不屑冷哼。
「哼,就他舍得跟我離婚嗎?」
「不用看也知道是公司的那些麻煩事。」
「對了,江妄下次我的事情你就別插手了,公司有什麼合同,直接讓我助理打電話給我就行了,你別老出現在我麵前,看到煩人的很。」
周圍人都一臉八卦的看著我,似乎很期待我的反應。
也是以往沈清夢在外人麵前這些事兒沒少做,她跟林軒之間從未刻意保持過距離。
每一次我都會生氣,會跟她發生歇斯底裏的爭吵,甚至像個傻子一樣質問我在她心裏到底算什麼。
我在眾人眼裏一直扮演著一個笑話的角色。
但是這一次我不想再陪他們玩了,挺沒勁的。
我隨口回了句,「知道了。」
轉身準備離開時,沈清夢卻突然喊住了我。
「江妄,你走那麼快幹嘛?」
「在這裏等著,或者去車庫等我們,我跟阿軒可能要喝點酒,等結束的時候上來接我們,順帶送我們回家。」
「讓你搬出去的事兒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她今天就是擺明了要當著眾人的麵羞辱。
我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放心吧,我會搬出去的,也不會打擾你們。」
周圍哄笑不斷,我明明告訴了她最想要的答案,可她似乎很不高興呢。
沉著一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又哪裏惹她生氣了呢。
3
我如她所願,在眾人嗤笑的目光中充當司機送他們回去。
原本將離婚協議放在客廳,就準備離去時,沈清夢卻突然出來神色不明的看著我。
見我拉著行李箱,她皺著眉命令道。
「算了,看在阿軒的麵子上,就不讓你搬出去住了。」
「也免得你給老頭子告狀,你這種人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吧,但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
她警告完,又進了臥室,重重的關上門。
「阿軒,你呀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考慮他搬出去沒地方住的問題。」
外麵電閃雷鳴,暴雨聲淹沒了沈清夢的聲音。
我歎了一口氣,隻能暫時進客臥將湊,我現在搬出去這麼大的雨還得拿著這些東西去酒店確實也麻煩。
睡前我回複了公司郵件,表明自己會盡快去辦理入職。
煩躁鬱悶的心情也被嶄新人生帶來的喜悅漸漸衝散。
這一頁我帶著耳塞,難得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客廳各種動靜給吵醒。
林軒在客廳各處都擺上了屬於他跟沈清夢的合照,照片上他們眼裏都是彼此,看上去很是親密無間。
我望著照片發呆時,明明什麼都沒說,沈清夢率先不滿了起來。
她神情不悅,瞪著我警告。
「江妄,阿軒是我最好的朋友,這個家他想做什麼都可以,你最好別隨便發表意見。」
「他隻是在家裏擺一張照片而已,你看你都吃醋成什麼樣子了?」
「我最討厭像你這種嫉妒心強又斤斤計較的男人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心底滿是自嘲。
沒有林軒做對比還沒發現,可自從林軒回來的這半年裏,她真是雙標的可怕。
林軒做什麼都對,而我一言不發什麼都沒做,都要被他嗬斥。
也就是這時林軒當著我的麵將我養在陽台上的綠蘿全都連根拔起。
他還一臉無辜的回頭看著我熱心解釋。
「咦,江先生,你臉色怎麼有點不太好?是我拔了你的這堆草,你生氣了嗎?」
「焦先生,你別誤會,我隻是覺得這些綠葉子太綠了,有點礙眼,想給你換上更鮮豔欲滴的玫瑰罷了。」
「而且夢夢她最喜歡的就是玫瑰了,江先生,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沈清夢一臉感動的走過去摟上林軒的腰,「阿軒,還是你好,隻有你記得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我忍不住苦笑,這就是好了嗎?
我記得曾經裝飾這間屋子的時候,問過她喜歡什麼,當時她說隨便什麼都可以。
我想養些花,不過考慮到沈清夢皮膚敏感,對一些花粉容易過敏,所以就養了綠蘿。
不過也懶得解釋了,我不想再應付這二人,便隨口道。
「嗯,玫瑰很好看。」
「你想養什麼都可以。」
我簡單收拾了一下,拉著行李箱離開時,沈清夢正在親自下廚做早餐,她做了兩份,雖然雞蛋煎焦了些,不過從她的神色能看出他的真的很用心在做。
我有些自嘲,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去年我因為胃病住院,當時胃裏難受的很,什麼都吃不下。
也曾麻煩過她隨便幫我煮點粥,可是當時她是怎麼說的呢?
她說,「江妄,你別這麼矯情,就一點小病而已,不喝粥又不會死。」
「想讓我進廚房想都別想,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為男人做飯的。」
果然她不是不會進廚房,隻是不會為我而已。
見我盯著她手裏的早餐發呆,她再次沉著臉煩躁抱怨。
「看什麼看,想吃自己去做,別想讓我伺候你。」
「江妄你拉著行李箱又是什麼意思?不是說了不用搬了嗎?你又在矯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