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和竹馬結婚當天,嶽父嶽母為防止我鬧事,登入我的賬號泄露公司機密,害我被開除還背負三十萬債務。
等我處理完事情回來時,婚禮已經辦完了,女友淚眼婆娑的求我原諒:
「你也別怪爸媽無情,我和阿遠是從小長到大的夥伴,他得了癌症,命不久矣,我隻是滿足他想要結婚的小小心願而已。」
嶽父嶽母護在竹馬身前,生怕我動手打人。
我點點頭表示支持,還答應搬出婚房給竹馬騰位置。
女友很開心,以為我終於學會大度了,許諾道:
「婚禮有沒有都無所謂,反正我們早就領證了,等這次過後,我就收心好好和你過日子。」
可她不知道,那張結婚證是假的。
而我也買好了去國外的機票,再也不回來了。
1
「你跟他一個贅婿,低聲下氣地做什麼?沒了就沒了,我給你再換個新的,男人多的是。」
就在女友哄我的時候,她的竹馬薑遠靠近嘲諷道。
我的女友安錦夏聞言,朝著他橫了一眼:
「你少說兩句,還不是你們設計陷害他被開除,他這才心情不好的。」
嶽父嶽母端坐高堂,冷眼瞧我。
嶽母譏諷道:
「什麼叫我們故意陷害?他一個三十好幾的人了,連電腦這麼重要的東西都保管不好。」
「不是我們,也遲早會被對家所害,泄露機密的事說到底還是他自己的問題。」
「如今被圈內封殺,也是你活該。」
「真不知道我女兒看上你這個廢物哪點了,以死相逼也要和你在一起。」
若不是他們偷拿了電腦,黑入係統,將機密泄露,我哪有今天這無妄之災。
可他們卻完全不知悔改,還把臟水潑到我的頭上。
真是可笑。
安錦夏護在我身前,堅定道:
「爸媽,你們都別再說了,我這輩子隻認定他當我的丈夫。」
她說完,還細心為我擦拭頭上的汗珠。
她還是和以往一樣護著我,可我卻一點也感動不起來。
因為我意外得知,泄露機密的事雖然是嶽父嶽母做的,但幕後的策劃者卻是眼前這個百般護著我的安錦夏。
她這麼做的目的,僅僅隻是不想我耽誤她成婚的好事。
可是我不明白,她要嫁給別人這件事,明明可以和我好好談。
我可以退出這段感情,成全他們。
可安錦夏偏偏要用最極端的方式毀了我,再假惺惺的來為我出頭。
一想到我愛了這樣的女人七年,我就犯惡心,沒忍住幹嘔了幾聲。
薑遠見我這模樣,抱著胳膊譏諷道:
「咋了?你一個大男人還懷孕了不成?少在這裝病博人同情,我才是真正的病人。」
安錦夏聞言,忽然拉起我的手,擔憂地詢問道:
「是不是李岩為難你了?這該死的老頭,平時就總是針對你,現在還敢欺負你。」
「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我這就讓他的公司破產。」
看著她關切我,憤怒的要為我出頭的樣子,我心裏越發感受到惡心。
李岩是我的老板,若不是他發善心告訴我真相,我都不知道安錦夏是我們公司的大股東。
我在公司被針對的每一次,都是她在背後出謀劃策。
我就說呢,我作為一個銷冠,平時待人和善,總是請客討好大家。
可同事討厭我就算了,怎麼連老板也處處看我不順眼,給我使絆子。
那麼厭惡我,卻又不開除我。
原來是安錦夏怕我在公司看上別的女孩,這才買通全公司的人針對我,讓我變成孤家寡人,這樣就能圍著她一個人轉了。
可笑我還真以為是自己的問題,細心記下全公司每個人的喜好,小心翼翼討好所有人,隻是希望做個合群的人。
我收斂了心神,看著站在她身側,和她穿一樣喜服的薑遠。
真是諷刺啊!
那麼怕被背叛的人,卻堂而皇之的背叛我。
眼前的安錦夏還不清楚我知情,正假模假樣的給秘書打電話,一副要為我出頭的樣子。
我心累不已,擺手拒絕道:
「算了,都過去了。」
見我真的不打算計較,安錦夏這才掛了電話,拉著我的手安慰道:
「老公,別灰心,雖然你被全行業封殺,無公司敢要你,但是我們公司要你。」
「我已經給你安排了自家公司副總的位置,辦公室就在我旁邊,明天跟我一起去上班吧。」
「本來我就不滿你在外幹,天天加班還被苛待,還是來自家公司上班好,每日還能給我做做飯,過過二人世界。」
聽著她為我安排的未來,我冷冷地扯動了唇角。
以前她可不是這樣說的。
很早我就給她家公司投遞過簡曆,明明我是符合標準的,可安錦夏都利用權利,一一拒絕了我。
她給出的理由是,我是她老公,一旦我入職公司,容易被人傳謠言,指責她不公。
那時,我信了她的鬼話,這才去麵試了其他公司。
直到前段時間我給她送甜點,在公司食堂撞見她和薑遠說說笑笑地一起吃飯,還互相為對方擦拭嘴角的油漬。
公司同事告訴我,安錦夏和薑遠是情侶,都談論他們的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我這才知道,原來安錦夏有兩個男友。
一個是帶在外麵有麵子的薑遠,另一個是藏在家裏的我。
可三個人的愛情終究是太擁擠,我隻想退出。
安錦夏見我走神,手上加重了力道,將我喚醒:
「你不拒絕,那就這麼決定了。」
聽著她的邀請,我回想起走時老板的勸告。
國內安錦夏家的產業太廣,她要封殺我,除了小公司沒人敢要我。
我若想逃離她,唯有去國外重新闖蕩了。
想到這,我垂眸拒絕:
「我想休息一段時間,先不找工作了。」
安錦夏愣了一下,沒有再強求:
「你最近累了,休息一下也好,等我忙完這陣子,以後多留時間在家好好陪你。」
我沒回應。
她不知道,我已經準備遠離她去國外了,更不想再和她有以後了。
2
嶽父冷哼一聲,譏諷道:
「又不是小孩子了,這麼點打擊就要死要活的,丟人現眼!」
安錦夏挽著我手臂,笑盈盈道:
「被愛的人永遠可以做小孩,蕭時沐,你不必逞強,我永遠是你的靠山。」
我強忍惡心,敷衍著點頭。
薑遠見我們拉著的手,神色不悅地提醒安錦夏: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入洞房了。」
安錦夏看了我幾眼,有些猶豫:
「沒這個必要吧。」
薑遠紅了眼,對我說:
「蕭時沐,這是結婚必要的流程,你不會在意的對吧,我保證什麼都不會做,你要是擔心可以搬個凳子在門口聽。」
讓我這個男友,去鬧女友和別的男人的洞房?這是人能想出來的事?
若換做之前,我早就暴起揍他了。
但現在,我早就不打算和安錦夏過了,自然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我冷漠道:
「不用,你們隨意。」
安錦夏見我這敷衍的態度很不滿,質問我:
「我和別的男人共處一室,你都不生氣的嗎?你是不是不愛我?」
我挑眉不語,
以前我為她和薑遠的事情吃醋鬧事。
她嫌棄我度量小,親手毀了我的事業。
現在我如她所願,她還是不開心。
我早已懶得去猜她的心思,隨口敷衍道:
「我隻是對你很放心,去吧,我知道,這隻是走個流程。」
安錦夏聞言,這才放心了。
她又跟我做了很多承諾,說之後會好好彌補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薑遠不耐煩地牽進了婚房。
隨著門被關上,薑遠的挑釁短信也如約而至:
「蕭時沐,夏夏是我的,你輸定了。」
我關掉了手機,沒回複他,也沒理會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嶽父嶽母,徑直回了房間。
我之所以回來,就是為了回來拿身份證等證件的。
安錦夏對我的控製欲極強,為了限製我的出行,我的身份證、護照、銀行卡都被她鎖在了保險櫃裏。
待到屋外聲音小了,我這才蹲下身,動用開鎖手藝強行破開。
裏麵放著的都是安錦夏的資產,我隻將護照身份證翻出來,正要拿走時。
房門忽然被打開。
安錦夏穿著睡衣闖了進來,冷著臉問我:
「老公,你拿護照是要去哪?」
3
我心裏忽然一震。
安錦夏怎麼來的這麼快,難道屋裏有監控?
我想起曾經有次我出差忘了告訴她,那時手機靜音又沒收到她的消息。
她生氣的直接將我抓了回來,把我囚禁在家一個月。
一旦被她知道了我要跑路,我毫不懷疑她會關我一輩子。
我快速將她的護照和身份證也一起拿走,故作生氣地反客為主,反問道:
「你說呢?你和他訂了國外的機票和酒店是什麼意思?你要瞞著我和他去度蜜月嗎?」
被我這麼一質問,安錦夏有種被戳穿的慌亂,她放下懷疑,急忙解釋道:
「我也是剛剛知道的,這一定是薑遠瞞著我訂的。」
「真是的,我明明都警告他了,我的心隻屬於你,讓他不要肖想,他還是自作主張。」
「護照先還給我吧,我向你保證,哪也不去。」
話落,她有些遺憾沒能和薑遠出去旅遊,踮起腳尖來搶我手上的東西。
我一個後退,躲開了她的動作,將東西都塞進了口袋裏:
「我不信,證件先在我這裏保管著,等你什麼時候和薑遠斷幹淨了,我再陪你去度蜜月。」
安錦夏還不死心,我怒道:
「你不是要和薑遠洞房花燭嗎?還來我這做什麼?」
見我吃醋發怒,安錦夏這才肯妥協,不再來搶:
「知道老公你受委屈了,行吧,我都依你,今天我就陪著你,哪也不去了好嗎?」
我麵不改色,心裏卻有些煩躁。
我怕橫生枝節,不願與她共處一室。
正當我思索對策的時候,薑遠怒氣衝衝的跑進來,指著我怒罵道:
「好啊蕭時沐,我說你怎麼那麼輕鬆就答應了,原來在使用陰謀詭計留住安錦夏,你說話不算數,好你個臭不要臉的東西。」
我作勢一拳朝著他臉上揮舞,打的他鼻血直冒:
「你才不要臉!」
薑遠一見出血了,頓時大鬧起來:
「你敢打我?」
安錦夏頓時頭疼不已,拉著薑遠安撫了好一陣。
等到薑遠勉強消氣,她這才回頭細心擦拭我手上的血:
「我要食言了,隻能去陪薑遠了,誰讓你衝動動手傷了他呢。」
我故作不滿,妥協答應。
等到他們都出去了之後,我才鬆了口氣。
我將護照收好。
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和往常一樣準備早餐,乖乖地聽著她父母的訓話。
安錦夏沒察覺我的異樣。
出門時,我為她披上外套,目送她和薑遠離開。
等到她徹底離去,我才借口出去買東西,在商場閑逛了會,意外發現這次安錦夏沒派人跟蹤我。
想來是和薑遠相處太愉快忘記了。
我一陣欣喜,正準備往機場趕的時候,安錦夏給我發來一個定位:
「老公,這裏的酒我喝不慣,幫我把家裏珍藏的紅酒送來。」
4
本不想去的,但又怕在關鍵時刻被她發現端倪,導致前功盡棄,於是便照做了。
當我提著酒趕到包廂門口,正要推門而入的時候,忽然聽到屋裏的對話。
「夏夏,你天天讓我們羞辱蕭時沐,看著他那可憐的樣子,我們都有些不忍心了。」
這聲音我非常耳熟,是和安錦夏要好的閨蜜。
往日她的閨蜜們對我百般羞辱,逼著我喝酒,對我進行人身侮辱,諸如此類的欺負數不勝數。
我原以為她們是覺得我配不上安錦夏,又嫌棄我窮,這才如此為之。
沒想到,這些也都是安錦夏的安排。
屋裏笑了一陣,安錦夏的懇求聲也緊接著傳來:
「好姐妹,就當是為了我的幸福,幫幫忙。」
「他隻有在外麵受到了挫折,我保護他、安慰他,他才會知道我的好,。」
「要不然,還不得被外麵的小妖精勾了去。」
閨蜜疑惑的反問她:
「我搞不懂了,你這麼愛他,為什麼不嫁給他?」
安錦夏輕歎一聲,遺憾道:
「我最愛的人就是他了,可我們這個階級的人,怎麼可能把情愛放在首位?」
「他無論身份地位還是學識,都配不上我,所以我的老公隻能是薑遠。」
「但我又放不下他,隻能如此了,我也挺為難的。」
我不想再聽下去,剛要走時,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薑遠發來消息挑釁:
「看到沒有,你根本配不上安錦夏,告訴你吧,我根本沒有生病,她隻是覺得你配不上她罷了。」
「你以為的美女救英雄,其實都是假的,你在外的風雨都是她製造的。」
「我再告訴你一個真相吧,當年你母親隻是小小肺炎,明明吃點藥就能好,但她為了讓你上鉤,偽造了你母親得癌的病曆單,讓你四處救助無門。」
「後來她又怕你有依靠不會把她放在首位,所以買通醫生,不治療,故意把你母親拖死,虧得你還把她當作救贖。」
「真可憐,你的母親如果知道你愛上了仇人,一定對你很失望。」
看到這個消息,我再也無法平靜。
我和安錦夏的初次相見,就是因為我母親需要治病的錢時,她慷慨解囊,還把母親安排在她家私人醫院的豪華病房裏。
雖然後來,母親還是去世了。
但癌症難治,我沒多想,還感激安錦夏讓我母親無憾的走了,這才答應和她在一起。
為此,這麼多年,我一直因這份恩情對她容忍妥協。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騙局,恩人變仇人,我母親因為我而死......
我心中無力,將酒瓶放在門口。
我快步離去,又將手機丟進門口的垃圾桶裏。
徹底走出監控範圍,我這才拿出新準備的手機和手機卡,攔了出租車去機場,現買了一張機票,登上了飛機。
安錦夏,不讓你為難,我自己退出,我們再也不見。
......
包廂裏喝酒的安錦夏心忽然有些慌。
她走出包廂,本想透口氣,卻在看到門口熟悉的紅酒時,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