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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不相欠兩不相欠
一毛二

第1章

老婆死後,她的白月光找了個替身,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都像極了她。

直到白月光車禍住院,替身毫不猶豫擼開袖子,要給白月光輸血時,我卻看到她胳膊上屬於老婆的胎記。

我想要問清真相,她卻漫不經心。

「本來也不想瞞你,要不是我家不許出現負麵新聞,我真懶得廢這麼大功夫演戲。」

「我要陪他應付催婚的家人,過完年就回來陪你,由你宣布我隻是失蹤被找回來,再合適不過。」

她篤定我癡情,會永遠等她。

可當我擺出忘記亡妻的姿態,準備再娶時,她卻徹底瘋了。

「景川他被家人催婚,要娶自己不喜歡的女人,我假死脫身,幫他一把而已。」

「家族榮譽不允許我傳出負麵新聞,我隻能出此下策,陸宴,你應該能明白吧?」

妻子顧婉清的精致臉龐因為獻血而有些蒼白,目光卻擔憂地望向手術室。

我發現她還活著而砰砰直跳的心臟瞬間冷卻下來。

半個月前,補辦婚禮當天。

顧婉清為了給我拿新郎胸花,汽車失控滾下高架橋屍骨無存。

我五次試圖自殺殉情,卻沒想到會在醫院遇見顧婉清。

我知道,她和我結婚隻是怨恨她爸當年用錢逼走俞景川,所以找我這個無父無母又身無分文的備胎氣她爸。

這七年,我拚了命對她好,幫她打理公司事務,替她應酬喝到胃出血。

知道她有胃病,每日三餐做好營養餐給她送過去,一點一點剝幹淨橘子上的苦絲遞到她唇邊。

可我沒想到,隻是聽說俞景川要結婚,就讓她急得想到假死脫身。

我還沒開口,手術室的門被打開。

醫生嚴肅道:

「病人的情況基本已經控製住了,後續還需要輸血,我們正在向血庫調血。」

顧婉清臉色慘白,站起來時小腿還在打晃:

「還差多少?我還能再抽!」

護士警告:

「你已經獻了600CC,身體會透支的!」

顧婉清皺眉,忽然看向我,篤定道:

「陸宴,我記得你是O型血。」

護士前天才給我急救過,對我印象深刻。

「他不行——」

顧婉清狠狠皺眉,直接打斷:

「有什麼不行,他這麼健康!」

下一秒,顧婉清緊盯著我,語氣冰冷:

「還是陸宴你不願意,人命關天,你難道要因為吃醋草菅人命,你別忘了當初吃不起飯時,是我家資助的你,你應該懂得感恩吧!」

察覺到自己神情太可怖,她頓了頓,緩聲道:

「如果你答應給景川抽血,等他恢複好,我陪他應付完家人,過完年就回來陪你。」

我覺得諷刺。

現在的我臉色蒼白身形瘦削,她卻說我健康。

我下意識撫摸著左手腕纏繞著的紗布。

這次我是從鬼門關被拽回來的。

傭人發現我時,血水已經蔓延到浴室外,血腥味揮之不去。

可顧婉清的態度讓我意識到,我這些天的絕望痛苦就像個笑話。

護士急了:

「真的不行,會出人命的——」

「抽吧。我自願。」

我伸出右臂。

反正就算我不願意,顧婉清也會威逼利誘我。

顧婉清這才滿意,按著我的手,迫不及待把針頭戳進我的血管裏。

鮮紅血液被抽出,我的身體漸漸有些失溫,思維也逐漸渙散

半年前,在國外惹事逃回國的俞景川隻是故意賣慘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從不喝酒的顧婉清就喝的爛醉如泥,撫摸著俞景川微紅的臉頰,眼中滿是痛苦和隱忍地說:

「我能拿你怎麼辦呢......」

我吵過鬧過,求她給個解釋。

她卻隻把房門鎖上,拒絕和我所有的交流,如一潭死水不給半點回應。

直到得知俞景川相親消息後,顧婉清才破天荒和我搭話,結束冷戰。

她對我的態度如冰山融化,甚至要求在七周年當天補辦婚禮。

我以為她放下初戀,準備和我重新開始,每天都高興地睡不著,細心籌劃婚禮。

一切,都隻是她為了假死和俞景川雙宿雙飛的鋪墊。

顧婉清,抽完血,我就和你兩清了。

不知過了多久,俞景川被推了出來。

醫生說他隻是失血過多,修養三天就沒事。

顧婉清一個眼神沒給我,立刻前去照顧。

我臉色難看,眼前陣陣發黑,身體靠著冰冷牆壁。

護士連忙往我嘴裏倒葡萄糖。

手機上,學姐給我發了條消息:

「陸宴,節哀。我相信金誠所至,金石為開,會一直等著你的。」

學姐就從高中就開始追求我,後來去了國外,逢年過節也會給我發消息關心。

不是她不夠好,隻是我心裏隻有顧婉清。

前段時間,聽說顧婉清死訊後,學姐對我的追求攻勢猛烈起來,甚至要回國陪我。

愛的人,還是愛我的人,我心中已經有了選擇。

我動動手指。

「我們在一起吧。」

我點擊發送,而後轉身,下樓打車準備出去一趟。

卻正好遇見顧婉清在為俞景川買住院用的物品。

顧婉清還以為我自覺不打擾他們的好事,眉眼一彎:

「這就對了,你放心,給我一個禮拜,我能處理好所有事,這期間別出現在景川麵前,他會吃醋。」

「你記住,顧婉清已經死了,我現在是景川的愛人,別露餡。」

我隻是低頭看著手上,屬於顧婉清的身份證。

她還不知道,我是要出門為她銷戶的。

工作人員見到我一臉驚訝。

畢竟之前我死活不肯接受顧婉清的死訊,工作人員催了很多次,我都沒有下定銷戶的決心。

「陸先生,銷戶以後你和顧婉清的婚姻關係會自動消失,確認銷戶嗎?」

「確認。」

剛出戶籍科,顧婉清的專用律師邀我見麵。

咖啡館裏,他推推金絲眼鏡,笑著往我的方向推了一紙遺囑:

「陸先生,很遺憾告知您,雖然您是顧婉清的配偶,但顧總曾經公示過一份婚前協議,您早在七年前就自動放棄了繼承權。」

「所以現在享有繼承權的隻有她父母......還有俞景川。」

說到俞景川時,他遲疑片刻,麵帶同情看著我:

「顧總專門說明,要把一半財產,價值五千萬的財產給俞先生。」

我知道顧婉清弄這出是想提醒我。

從一開始,這場婚姻就隻是交易,不要妄想她的真心。

就算是假死,顧婉清也始終把我排除在外,念念不忘俞景川。

我點頭:

「知道了,還有事嗎?」

律師有些訝異看著我。

不一會兒,顧婉清竟然打來電話解釋。

「我聽律師說你沒鬧,很好。」

「你放心,大頭財產我早就轉移,這五千萬隻是給景川的一點補償,以後我回歸家庭不會再和他見麵,他身體不好,家裏人又是吸血鬼,需要這筆錢來保護自己。」

我眼神放空。

冠冕堂皇。

見我不語,她溫和道:

「陸宴,景川畢竟曾經救我一命,我這也算是知恩圖報。」

頓了頓,她語氣嚴肅了一點:

「別再撒謊說是你救的我,沒意思。」

我攥緊手機。

可當初將她從水池中撈上來的人,就是我啊。

背景音裏,俞景川聲音朦朧傳來:

「婉清,你在給哪個男人打電話?你不是說現在的你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嗎?」

顧婉清聲音溫柔似水:

「是,當然是,你這次車禍受傷,我給你重新買了輛車,還給你配了司機,喜歡嗎?」

然後,我聽到電話那頭響亮的親吻聲。

下一秒,電話被掛斷。

晚上,嶽父嶽母給我發消息,讓我回家吃年夜飯。

除夕之夜,天空飄著鵝毛大雪,路上積雪厚到小腿。

我的車半路打不著火,隻能走回去。

褲腳被雪水打濕,整個人就要凍成冰。

快走到時,卻聽到別墅傳來吵嚷聲。

「滾!你讓我騙陸宴你死了也就算了,現在還帶著這種見錢眼開的人回來吃年夜飯,顧婉清,你想翻天嗎?」

嶽父的聲音。

我愣了一瞬,下意識走到窗邊,往裏看。

俞景川抽抽嗒嗒。

「婉清,你別為了我和叔叔阿姨頂嘴,還是我走吧。」

顧婉清像個護犢子的母獸一樣,梗著脖子道:

「景川家裏人都是吸血鬼,他心情不好,都沒吃飽飯,來你們這吃一下又怎麼了?你們已經趕走他一次,難道還要趕走第二次!」

下一秒,她直接抄起水果刀抵在纖細脖頸上:

「你們不答應,我就死給你們看!反正所有人都覺得我死了!」

一向對我冷冰冰的顧婉清,現在卻為了俞景川有了這麼大的情緒波動,甚至失去理智。

嶽父被氣得頭暈,嶽母當即給他撫著胸口,怒瞪顧婉清:

「顧婉清,你要把你爸氣出個好歹,看我怎麼收拾你!」

嶽母維護嶽父,顧婉清維護俞景川。

夫妻本該是一體,互相保護才對。

可我和顧婉清在一起七年,從沒被這樣維護過。

我一直,隻是孤獨一人啊。

垂眸,我看向手機上的新消息。

俞景川發來的。

「陸宴,我知道你就在窗口,像個流浪狗一樣可憐兮兮看著呢,你看看這個家還有屬於你的位置嗎,還是趁早滾蛋吧!」

沉默良久,我邁開凍僵的腿走出去,用凍紅的指尖給嶽父發消息:

「不好意思,今天有事,不能去吃年夜飯了。」

嶽父卻很快回複:

「沒事,陸宴,你自己吃好喝好,照顧好自己。」

我隻是自嘲一笑。

這年夜飯,沒有人歡迎我,又有什麼吃的必要呢。

走到大街上想打車時,俞景川給我發了張照片。

四個人舉杯慶祝,很有家的氛圍。

俞景川得意洋洋:

「剛才婉清脖子都被劃破了,比七年前還倔強,嶽父嶽母實在拗不過,給我發了一萬的紅包當見麵禮呢!」

我把手機裝進口袋,吐出一口白霧,看著周遭的燈火。

大街上,萬人空巷,都在慶祝團圓,路上隻有零星幾個歸心似箭的車。

萬家燈火,卻沒有屬於我的一盞。

我走了很久,才走回我和顧婉清住的公寓。

給自己煮了碗速凍水餃。

吃著吃著,忽然覺得喉嚨像被哽住。

以往每年,顧婉清都會迫於嶽父嶽母壓力和我一起吃飯。

我很珍惜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刻,像個下水道裏的老鼠偷取不屬於我的幸福。

現在想想,強扭的瓜真不甜,隻有酸。

窗外,巨大的屏幕開始倒計時,無數煙花升騰。

這時,學姐準時準點給我發了消息,祝我除夕快樂,說她明天就回來。

我心裏暖了一些。

刷刷朋友圈,都是曬出年夜飯的照片。

俞景川的朋友圈曬著厚厚的紅包,高定西服,名牌手表,豪車鑰匙,賬戶打款的五千萬......

最中間那張,煙火下,顧婉清頗有少女心地衝他比心,笑顏如花。

配文:

「她說,今夜滿城煙花,為我而放,願年年有今日。」

我怔然看向窗外的藍色煙花。

難怪。

俞景川最喜歡藍色。

破天荒的,我的手機特別關注音響了一聲。

顧婉清竟然給我發了消息。

「新年快樂。」

發錯了吧。

我第一次沒有秒回她。

她也沒有再發任何一句話來。

大年初一的清晨,傭人劉姨早早來了給我拜年。

我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紅包遞給她。

看著厚厚的紅包,劉姨驚詫:

「先生你拿錯了吧?」

我垂眸:

「這是給顧婉清準備的,反正用不上了......劉姨,多謝你多年照顧。」

劉姨紅了眼圈:

「先生,我看得出小姐心裏有你,隻是想不到,日子剛要好起來,她怎麼就——」

她怕又戳到我傷心處,擦擦眼淚,不說了。

我隻覺得諷刺,轉手把自己昨天收拾出來的箱子遞給她:

「劉姨,麻煩你把這些東西替我銷毀吧。」

劉姨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顧婉清死後,我不允許任何人動家裏的一草一木,瘋了一樣保持原狀,現在怎麼會主動破例。

「先生,你不要做傻事......」

我失笑:「隻是怕睹物思人。」

劉姨同情看著我,一遍遍的確認箱子裏的物件:

「這是小姐給你買的手表,先生你珍藏了好久呢,真的不要了嗎?」

「摔。」

「這是你給小姐買的情侶水杯,你央求了好久,小姐才用呢......」

「砸。」

「這張......好像是一張同學合影,也不要嗎?」

看見那個即便塑封起來,依舊泛黃的照片,我愣住了。

高中時我父母意外去世,留下我和爺爺相依為命。

爺爺曾對顧婉清的爺爺有恩,臨死前腆著臉求顧家資助我上學。

後來我被轉校到顧婉清的學校。

那時顧婉清和俞景川是同桌,我坐在顧婉清身後。

她是我年少的悸動。

性格清冷,大方,成績也好。

上課時總是脊背挺直,背影都讓人看不夠。

偏頭看黑板時,她臉上細膩的絨毛更讓我看呆。

她不止一次無奈地轉身,對跟隨保護她的我溫和道:

「陸宴,你別跟著我好嗎,不用討好我,我家不會撤回資助的。」

可我還是默默跟隨。

後來我誤打誤撞,救上了被人推進人工湖的她,自己卻差點溺死。

在醫務室醒來後,我卻看見顧婉清撲在俞景川懷中,感謝俞景川救了她。

從此,顧婉清和俞景川確立了戀愛關係。

我一直覺得,隻要顧婉清能幸福,真相並不重要。

可俞景川卻辜負了她,拿了顧父兩百萬就拋棄了顧婉清,去了國外消遣。

再後來,就是顧婉清為了氣顧父,揚言要嫁給我......

回過神,我不知何時已經將照片一角捏皺。

再見,我曾經深愛的女孩。

再見,我的青春。

我將這張除了結婚照以外,我和顧婉清的唯一一張合影扔進火堆。

照片被火焰吞噬,蔓延。

火光斑斕照在我的臉上。

手機忽然嗡的一響。

學姐給我發來消息:

「陸宴,還有半個小時我就下飛機了,你能接一下我嗎?」

我收拾好心情去接機,第一時間不是給她找酒店居住,而是和她領了結婚證。

學姐激動到眼眶含淚,我的心也軟了大半。

我和她一起去婚慶中心預定了大年初七的婚禮。

也算是給國內朋友一個交代。

畢竟之後我要和學姐出國,再也不回來了。

走出婚慶中心的時候,卻剛好遇見了不速之客。

俞景川摟著顧婉清,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4

俞景川先發製人,扯著嗓子喊:

「陸宴你怎麼陰魂不散啊,還想搞破壞!」

他一扯顧婉清的袖子,委屈道:

「婉清你看他!我隻是想和你辦婚禮,滿足年少時的夢想而已,他居然就偷偷跟來!」

我皺眉:

「偶遇而已。」

顧婉清還沒開口。

身後,策劃人追過來問我:

「陸先生,婚禮上的鮮花都用粉玫瑰是嗎?」

俞景川瞬間癟嘴,紅著眼哭訴:

「陸宴你還說偶遇,你都要用婚禮逼婉清回去了,她就陪我過年這幾天你都不讓嗎?你太過分了!」

顧婉清眉頭微皺,不屑道:

「我不喜歡玫瑰,換成鬱金香吧。還有,我要先和景川結婚,再去你那一場,總要講個先來後到。」

「陸宴,下不為例。」

我握緊學姐有些冰涼濡濕的手,對顧婉清淡淡道:

「你誤會了,我不是要娶你。」

顧婉清微愣。

學姐臉上有了血色,溫聲道:

「陸宴,我們走吧。別和小人論短長。」

顧婉清目光下移,這才看見我和學姐十指相扣的手,瞳孔一縮。

她皺眉,抬起腳就要追來。

俞景川卻拉住她,冷哼一聲:

「陸宴身邊那女孩肯定是他為了讓你吃醋耍的小手段而已,婉清,你可千萬別中了他的計了!」

顧婉清有些猶豫。

見狀,俞景川眼中閃過一絲刻毒光芒。

他拉著顧婉清的手摸上自己的心口,哼哼唧唧:

「婉清,剛才我好像被陸宴氣得胸口疼,可能是之前為了救你溺水的後遺症又犯了,你快幫我看看。」

瞬間,顧婉清止住步伐。

出了婚慶中心後,我編輯了一條朋友圈。

配圖是陽光下,我和學姐並肩,十指相扣的影子。

配文:

「我要結婚了。」

評論區卻都誤會了,都以為我是要完成那場未完成的婚禮,紛紛感慨我深情。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發的消息有歧義,連忙將學姐照片加上去。

「新娘是她。」

眾人卻都覺得我在開玩笑,傷心過度失心瘋,把別人錯認成了顧婉清。

畢竟我如斯深情,在顧婉清死後幾次尋死,怎麼可能娶別人。

顧婉清也給我發消息:

「陸宴,欲擒故縱沒意思,別耍花招,否則別怪我給你點懲罰。」

下一秒,她將我拉入了黑名單。

我壓根懶得搭理他們,用心籌劃婚禮。

到時候他們就知道新娘是誰了。

時間飛逝,到了婚禮當天。

賓客都已落座,馬上婚禮就要開始了。

俞景川又給我發了挑釁信息:

「我隻是說我有些不舒服,婉清就決定不去你的婚禮留下照顧我了,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醜!」

配圖是他打著點滴,顧婉清穿著香檳色敬酒服趴在他的床邊,一臉恬靜地守著他的畫麵。

這些天,他的挑釁信息像病毒一樣瘋狂,不遺餘力地證明顧婉清多麼愛他,似乎怕我搶走顧婉清一樣。

他不知道,我早就放下了。

回過神來,我將手機熄屏,抬手幫學姐整理新娘的頭紗。

「真美......」

另一邊,顧婉清正坐在俞景川床前,一湯匙一湯匙地喂粥。

喂食前,她還用嘴唇試試溫度。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急匆匆敲響。

女助理一臉焦急。

顧婉清神情淡淡,嘲諷一笑:

「怎麼,我沒去婚禮現場,陸宴他鬧了?告訴他,如果他打電話來好好求我,我不是不可以去婚禮現場。」

女助理卻氣喘籲籲,拿出我和學姐在民政局領證的照片:

「不是!顧總不好了!陸先生給您銷戶了,還和別人領證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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