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說!”
宋雲舒嗓音很矯,“我把你喂飽了,我看你還有沒有力氣找其他女人!”
女人的嬌喘混合著男人的喘息,毫不避諱,惹得好幾個女生麵紅耳赤的逃走。
即使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但親耳聽到,陸鳴舟還是難以接受。
他久久的站在原地,自虐般的聽了很久,心口像被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捏住,難以呼吸。
直到男人的低吼聲和女人的哭叫聲同時響起,他再也忍不住,轉身落荒而逃。
出來時和一人撞了個滿懷,他踉蹌著後退險些摔倒,對方卻一把攬住他的腰,色眯眯的盯著他,“小帥哥,怎麼還往我懷裏撞呢。”
是張總。
陸鳴舟推開她,轉身要走卻被大力的拖拽回來,“別走啊,身體不舒服的話,我帶你上樓休息一下,你想去哪個房間都沒問題。”
“張總,請你自重!我是宋雲舒的男朋友。”
“得了吧。”
張總渾身酒氣,發出不屑的冷笑,“宋雲舒和原柏然馬上都要訂婚了,你算什麼男朋友,頂多就是個男妓而已,他們兩個出去辦事,特意把你留給我,你還不明白什麼意思嗎?”
“你以後跟了我,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
男妓。
七年的男妓。
陸鳴舟忽然覺得自己特別下賤。
張總還在說著下流話,他耳膜嗡嗡響,隻記得自己用力打了她一個耳光,對方罵罵咧咧的想讓人打回來,被聞聲趕來的服務生給攔住了。
有工作人員關心他有沒有受傷,他搖搖頭,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沒走幾步,被人從身後抱住。
陸鳴舟被嚇住,想要掙紮,鼻腔裏卻聞到一股熟悉的男士香水味,宋雲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鳴舟,你怎麼了?不要嚇我。”
他從恍惚中回過神,看到宋雲舒焦急的臉,嗓音顫抖:“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是我該死!”
她說著,抓起他的手,用力朝自己身上打過去。
不遠處的原柏然正在整理自己淩亂的頭發,察覺到他的目光,毫不避諱的衝他微微一笑。
那表情像是在說:七年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不知怎麼,陸鳴舟忽然就冷靜下來了,“宋雲舒,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宋雲舒一愣,目光有瞬間的躲閃,隨後回答:“剛才遇到一個朋友,就去聊了幾句,鳴舟,我真沒想到張總居然敢對你動手,你放心,我是不會放過她的,我要讓她對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朋友?
他很想問,是馬上就要結婚的朋友嗎?
還是能躲在廁所隔間偷情的朋友?
但他最終什麼也沒問,近乎平靜的轉身離開。
沒走幾步,整個人便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他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到自己和宋雲舒所經曆的種種,還夢到自己曾無數次的單膝下跪,向她求婚。
她說鳴舟,你這輩子隻能娶我,我們要在一起長長久久,直到變成老爺爺老奶奶,隻是現在還不行,我們要以事業為主。
畫麵一轉,是她和原柏然吻的難舍難分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