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訂婚了,你還不打算和陸鳴舟說實話嗎?”
門內,男人將女人的手湊仔唇邊輕吻,“宋雲舒,前腳剛從他的床上爬下來,後腳就跑來找我,你就不怕他吃醋嗎?”
宋雲舒抽回手,冷冷道:“原柏然,我跟你隻是商業聯姻,就算以後結婚,他在我這裏也會占據一席之位,收起你想針對他的小心思!”
“隻是商業聯姻?”
原柏然冷笑。
“你這麼清高,有本事別找我啊,哦,你說他在床上滿足不了你是嗎?也對,陸鳴舟那種身份,不可能娶你進門,也隻能給你當情夫。”
“那又怎麼樣?”
宋雲舒表情不屑,語氣篤定,“無論什麼身份,我都不會讓他離開我,就算是情夫,他這輩子也隻能是我宋雲舒的情夫!”
“是嗎?”
原柏然笑容曖昧,單手捏住她的後頸,強橫的吻了上來。
“既然這麼無可替代,那他怎麼還滿足不了你?宋雲舒,你都快把我榨幹了知道嗎?”
女人的驚叫和男人的喘息聲交疊在一起,一室旖旎。
陸鳴舟僵在門外,耳膜嗡嗡作響,冰冷從指尖蔓延,遍布全身。
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宋雲舒出軌了,對象是她口聲聲最厭惡的死對頭原柏然,兩人從職場吵到床上,甚至都要訂婚了,而他這個七年的男友卻毫不知情。
他渾身顫抖,想衝進去當麵質問,卻發現自己的心疼到喘不過氣來。
也曾和宋雲舒開玩笑預演過無數次求婚的場景,卻變成可事實擺在眼前,他能做的竟然是轉身就跑。
下樓時和人撞上,直接從樓梯上滾下來。
在一片驚呼中,他狼狽的落荒而逃。
七年的愛戀,那些非他不嫁的海誓山盟,此刻像個諷刺的笑話。
他渾渾噩噩的走在街上,寒風凜冽刺骨,他卻像完全感知不到,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往哪裏。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身邊,後座車窗搖下,露出一張與宋雲舒極為相似的女人臉。
是宋夫人。
對方由上至下的打量他,開口:“這些年,妄想通過我女兒進我家門的人很多,你算是比較會討她喜歡的,也還算聽話,但也僅此而已。”
“看你這樣子,想必已經知道了,我女兒要和原家定親了,訂婚宴就在半個月後。”
一樣東西從窗內隨意扔出,落在陸鳴舟腳邊。
是一張身份證。
宋夫人嗓音淡漠,卻帶著不容置疑,“這張身份證就當是給你的補償,限你半個月之內離開國內,走得越遠越好,不要讓我女兒知道,並且保證永遠不再回來!”
早在幾天前,宋夫人就曾私下找過他一次,話裏話外都是要他主動和宋雲舒分手,作為補償,會給他在國外安排新的工作生活。
當時他解釋著自己和宋雲舒多麼相愛,一再表示自己絕不會離開她。
誰知短短幾天過去,他信誓旦旦引以為傲的愛情,狠狠打了自己的臉。
所有人都知道宋原兩家的聯姻,隻有他像個傻子被蒙在鼓裏,還在相信她說會嫁給自己的鬼話。
七年的時間,換不回一句實話嗎?
陸鳴舟看著那張嶄新身份證上陌生姓名,嗓音沙啞,“好,我會離開。”
宋雲舒,從今以後天涯海角,你都不會再找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