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加班,卻收到了老公預訂的米其林餐廳短信。
我以為這是他為我準備的驚喜。
趕到現場時卻發現他在為初戀慶生。
為了給她安胎,他甚至殺了我的貓給她包餃子。
我無法接受,提出離婚。
老公輕蔑道:“不就是一隻貓,至於嗎?改天重新給你買一隻不就好了?”
女兒一把推開我:“你這樣的貓奴不配做我媽媽,離婚就離婚,現在就滾出我們的家!”
後來,女兒遭遇車禍變成植物人,老公被全民網暴求我複婚。
我卻開著香檳搖搖手指:“不就是一個女兒嗎?你再生一個就好啦!”
……
“這是我媽特意找大師要的偏方,你吃了這貓肉餃子後,不僅能增強胎兒的體質,還能緩解孕反,讓你少遭點罪。”
“哼!讓這隻死貓天天抓我,現在被剁成肉醬了吧?活該!”
明明是我最熟悉的兩道聲音,此時聽到耳底,卻讓我冒出一身冷汗。
兩個小時前,我收到了帶有老公名字的米其林餐廳訂座短信。
當時我剛加完班,看到三人座時理所當然地以為這是老公和女兒為我準備的小驚喜。
隻不過老公百密一疏,忘記修改手機號被我抓到了破綻。
雖然一頓飯的價格都快要趕上我國慶加班七天的工資了,但最後還是感動戰勝了心疼。
錢沒了還可以再賺,與家人相處的時光是獨一無二的。
隻是我滿懷期待趕到餐廳時,卻看到老公和女兒與另一位卷發女人交談甚歡。
其樂融融的場麵仿佛他們才是一家三口!
我仿佛被一記鐵錘重重錘在胸口,無法呼吸。
旁邊的侍應生甚至稱呼那個女人為“許太太”,老公許浩初對此都不加否認。
怒火在我的胸腔翻湧,我攥緊雙拳想找老公要個解釋。
臨走上前卻聽見了老公和女兒的對話。
聽到“貓肉餃子”時,我手臂上迅速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也養貓,根本聽不得這種話。
女兒的話讓我心中一沉。
她極其討厭動物,平時幾乎不與小貓小狗接觸。
唯一接觸的小動物,就是......
我的球球!
我後背發涼,忽然發覺今晚回家時球球沒有像往常一般在門口迎接我。
意識到那種可能性的時候,我喪失理智衝了上去,一把將許浩初準備喂給卷發女人的勺子打了下來。
“是你?!”
我看清了原本背對著我的卷發女人的真麵目。
她看到我時臉色煞白,瞪大眼睛十分驚恐。
另一旁老公和女兒的表情也被我盡收眼底。
但老公隻是慌張了一瞬,便整理好了表情。
他緊皺著眉十分嫌棄地看著我:“宋媛!你突然發什麼瘋?!”
卷發女人用紙巾擦著被湯汁濺到的裙子,語氣抱怨:“宋姐,你幹嘛一驚一乍的啊?我這好好一件裙子都被你毀了!”
女兒許可心眼珠子鬼溜溜地轉了一圈,也氣呼呼地對著我喊:“媽媽,你快給李阿姨鞠躬道歉!”
我以為許浩初是和外麵哪個女人勾搭到了一起,但我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是李瑤!
一個月前我隔壁項目組靠關係進來的同事!
但是現在我根本顧不得追問他們是什麼時候勾搭到一起的。
我指著桌上的那碗餃子:“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許浩初的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開始轉移話題:“你鬧夠了嗎?”
“前段時間可心騎車摔倒了,是李瑤送她去的醫院。我請她吃一頓飯怎麼了?”
一向可愛的女兒此時也變了一副嘴臉,她衝到李瑤麵前張開雙臂:“不許你欺負李阿姨,你個壞媽媽!”
我的心早已碎成了千瘡百孔。
許浩初的狡辯我半個字都不信,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們舉止親密到越界。
為了這個家,我假期連續加班七天。
可他們父女兩人卻扭頭請別人吃幾千人一位的豪華盛宴。
我自以為的驚喜原來是一場自作多情!
“許可心,這貓肉餃子到底是怎麼來的?”
我強忍著哭意,紅著眼睛看著女兒。
女兒稚嫩的童音卻說出讓我心底發寒的話:
“當然是那個死球球啊!真是隻賤貓,死的時候還抓了我一下!”
女兒喋喋不休地講著球球死前的慘狀。
可我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一陣綿長的耳鳴讓我眼前發黑,身形止不住晃了兩下。
尖酸刻薄的童音十分刺耳:
“哇,竟然想靠裝暈倒來博取爸爸的同情,真是個綠茶!”
“可心!”
許浩初語氣帶有警示意味,阻止了女兒說出更過分的話。
他對李瑤抱歉一笑:
“不好意思,本來想好好謝謝你的,沒想到鬧出這麼個誤會。”
李瑤也順著台階下來,莞爾一笑:“沒關係,你的心意我領了。”
看向我時,許浩初鬆了鬆領帶,掩飾著自己的心虛。
“你那隻貓也到年紀了,媽包餃子的時候就順便處理了。”
“你要是舍不得的話,改天給你買隻一模一樣的。”
許浩初揚了揚下巴,示意結賬回家。
他輕飄飄幾句話就當是給了我個交代?
對別人一個小小的忙就可以花近一萬塊錢請客吃飯。
而他們殺了我養了九年的貓,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球球對我來說早已是親人的存在,如今卻被我最親的兩個家人殺害。
我無法再欺騙自己,也接受不了丈夫女兒的背叛。
我萬念俱灰:
“許浩初,我們離婚吧。”
許浩初殘存的笑意陡然消散,麵色十分不耐:
“不是都跟你說了,我隻是單純答謝李瑤嗎?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都多大的人了!還當自己是小姑娘作一作我就會低聲下氣哄你嗎?”
許浩初的話讓我不禁回憶起了我們結婚時他對我的承諾。
他那時溫柔地對我說:“我會包容你的一切小脾氣。”
可不知從何時起,他對我的態度越來越不耐煩。
近幾年來,我反而要小心翼翼地照顧著他的壞脾氣。
原來他不是突然變的,隻是我現在才發現而已。
見我死死的盯著桌上那碗湯餃,許浩初眉眼間恍然大悟。
他輕笑一聲,語氣輕蔑:
“不就是一隻貓,至於嗎?改天重新給你買一隻不就好了?”
李瑤也假意愧疚道:
“哎呀,我一時多嘴想吃貓肉,沒想到浩初哥就聽進去了。都怪我都怪我。”
“為了表達歉意,買貓的費用就讓我來出吧。”
她話是這麼說,眉眼間卻是明晃晃的挑釁。
我忍無可忍:“你——”
女兒可心衝上來一把將我推開:“你這樣的貓奴不配做我媽媽,離婚就離婚,現在就滾出我們的家!”
我大腦一片空白,渾身發麻。
許浩初的冷淡我能接受,可女兒今晚突然的轉變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辱罵我卻維護李瑤讓我有些恍惚。
我自認這些年對她沒有一點虧待,平時就算她性格比較調皮我也從未真正對她說過重話。
可她現在對我的樣子,好像我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一樣。
看著我受傷的樣子,女兒不僅沒有一絲心疼,繼續變本加厲:
“我討厭你!你這個冷漠自私的女人,眼裏隻有你的貓,我不要你這樣的媽媽!”
“我要溫柔漂亮的李瑤阿姨當媽媽!爸爸,你趕緊甩了這個白蓮花!”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的餐廳,是怎麼回的家。
等到反應過來時,我已經在球球最愛呆的角落呆了一晚上。
許浩初和許可心徹夜未歸,不用想都知道他們是和李瑤在一起。
我扶著發麻的雙腿站起身,看著家裏的角角落落。
忽然,半掩著的書房門像磁鐵般吸引著我的視線。
自從結婚後,我從未踏入過那裏半步。
因為許浩初說就算是夫妻也該給對方留一點隱私空間。
這些年我給足了他信任和尊重,可如今卻換來了個這麼結果。
事到如今,我們也再無和好的可能。
我朝著書房一步一步走去。
半掩的門推開,看見裏麵景象的時候,我渾身血液倒流!
牆上的卷發女人自畫像毫無防備地撞進我眼底。
不止這麵牆,整個房間,都是李瑤的照片!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我所有的防線和理智轟然崩塌。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許浩初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書桌的抽屜裏塞著上百封沒寄出去的信件,裏麵全是許浩初對李瑤的思念:
“明天我就要和她結婚了,一個不愛的人。我想,如果我的新娘不是你,是誰都無所謂。”
“瑤瑤,我好想你。隻有把她當做你,我才能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
“結婚後第一次見你,瑤瑤,你還是那麼美麗。”
“瑤瑤,我們生了一個女兒。”
“我以為上一麵是我們此生最後一麵。得知她的新同事是你的時候,我雖然麵無表情,可你知道我心底有多麼激動嗎?”
“瑤瑤,為什麼要回來?難不成你心裏有我?”
......
從李瑤回來之後,許浩初寫信的頻率逐漸變慢。
桌上還擺放著一封剛寫完的信,但我已經沒有力氣去看了。
他們已經見麵,還有什麼寫信的必要呢?
想必也不是些什麼好話。
淚水打濕了信紙。
除了這些,底下還有一遝轉賬回執單。
每年每月,許浩初都會固定給一個名為“李瑤”的賬戶轉賬三千塊錢。
從未缺席。
我失去所有力氣跌倒在地。
這間書房,
讓我覺得自己的七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和許浩初是父母介紹的。
當時我剛畢業,很抗拒相親。
可歪打正著遇見了許浩初,在同齡人中,他確實算得上是樣貌端正,性格謙遜。
我順理成章的沉淪,與他交往,直至結婚生子。
我自以為的幸福美滿,在他眼裏卻是委曲求全,痛苦萬分。
我實在無法想象,白日裏對我溫柔有加的男人,在深夜對另一個女人傾訴衷腸。
自始至終,我隻是一個替代品。
我更無法接受,我為了家庭放棄假期沒日沒夜的加班,而他卻隻擔心另一個女人的衣食住行。
感情和錢,許浩初將我騙的團團轉!
手機“叮咚”一聲。
是許浩初發來了消息。
【離婚可以,女兒的撫養權必須歸我,否則免談。】
我當即回複:
【癡心妄想。】
女兒是我吃了不少苦才生下來的,憑什麼給這一對狗男女!
當時相親乃至戀愛,我都覺得許浩初這個人無可挑剔。
性格溫柔,會照顧人。
工作收入雖然不算高,但也體麵。
這樣的條件不論如何都會有女孩子追求,怎麼可能淪落到相親這一步?
直到結婚後我才知道了答案。
許浩初沒法自然受孕。
而他是家裏的獨生子,二老日思夜想要抱個孫子為家裏延續香火。
醫院的檢查結果出來後,許浩初哭著問我可以不離婚嗎?
他說他以後會好好對我,努力工作撐起這家。
我到底還是心軟。
代價是連續三月的上百根催排卵針和生產時鬼門關走一遭。
我用盡半條命生下的女兒,憑什麼拱手於人?
雖然昨晚可心的態度刺痛了我。
可她到底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她現在才七歲,什麼都不懂的年紀。
我沒法責怪她。
既然許浩初不願意將女兒的撫養權給我,那麼就法庭上見。
反正出軌的是他,對這段感情不忠,對這個家庭不負責任的人也是他。
而他最愛的書房,將會是法庭上揭露自己罪行的回旋鏢。
我含淚收拾好了球球的遺物,送它超度火化。
看著我養了十一年的貓變成小戒指盒般大小的骨灰時,我忍不住嚎啕大哭。
是我太蠢,沒能保護好它。
我已經失去了球球,不能再失去我的女兒。
我將書房的證據拍照整理後發給了律師,下午便回公司工作。
我無法改變婚姻失敗的事實,隻能盡我所能抓住我的事業。
結婚這些年,我將所有的收入投入家裏。
雖然離婚官司打贏後可以拿走本該屬於我的一半財產,但許浩初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這注定需要耗費大量時間和精力。
女兒現在正是需要錢的年紀,我不敢鬆懈半分。
晚上應酬時我身體不適,從飯局逃出來躲酒吹風。
等返回包廂的時候卻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心心乖,等會兒回去媽媽問起來就說這些菜是專門為她打包的,千萬不要穿幫哦!”
許浩初的聲音讓我停下腳步,轉頭仔細看。
坐在窗邊角落就餐的兩人正是許浩初和許可心。
兩人早已用完餐,可結賬前卻又點了兩個菜讓服務生做好打包。
這裏的消費雖然比不上昨晚的米其林三星,但均價也勉強上了四位數。
因為婚後買房,女兒的教育費用也是一大筆支出。
我們的工資根本支撐不起三天兩頭的來這種高級餐廳吃飯。
直覺告訴我有貓膩。
“爸爸!你什麼時候和媽媽離婚呀?我不想這麼偷偷摸摸吃飯了!”
“我想每頓都吃漂亮飯!家裏的飯一點都不好吃!”
女兒打了個飽嗝,皺著鼻子不滿吐槽道。
許浩初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語氣寵溺:
“可心什麼時候想吃爸爸就帶可心過來,但是離婚不可以哦,要是離婚了可心就再也見不到爸爸了!”
女兒作勢要哭:“我不要離開爸爸!”
許浩初聲音溫柔:“所以啊,可心千萬不能像上次一樣說漏嘴了。”
“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也是對媽媽的一種考驗。等她通過了我們的考驗,再把真相告訴她!”
女兒哼了一聲:“那個白蓮花才不配吃這麼好的飯!下次我們帶著李阿姨來吃!”
許浩初笑著點點頭,沒有反駁。
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讓我的心麻木。
所以再次撞見他們的欺騙和隱瞞,我的情緒沒有太大的波動。
許可心的話讓我從回憶裏抽絲剝繭,發現了異樣。
原來這場騙局,已經持續了至少三年。
女兒四歲的時候,經常會在餐桌上哭鬧不肯吃飯。
一直吵著要爸爸帶她去吃漂亮飯。
我隻是單純的以為是她挑食,在跟我鬧脾氣。
現在回想起來,許浩初臉上的不自在十分明顯。
他怕我發現異樣,還會倒打一耙斥責我今天做的飯不好吃。
那時許浩初的事業受打擊,降職降薪。
我隻能拚命工作,撐起這個家。
對女兒的照料無法避免的沒有以前上心。
為了維護許浩初的自尊心,我將一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這三年來,我將所有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到工作和家庭。
我整個人早已疲憊不堪,可每每覺得累的時候,就回想起女兒和老公還需要我,我又咬著牙負重前行。
誰知道,這竟然是一場測試我的騙局?
我真的太累太累。
累到已經沒有力氣去爭辯誰對誰錯。
興許是老天看我實在可憐,才讓我看清了他們的真麵目。
我苦笑一聲,沒有站出去質問。
而是默默將他們的對話拍下。
這個女兒,我也不要了。
從此以後,我隻為自己而活。
談完這個合作,我請了半個月的長假。
這些年我兢兢業業,領導同事都看在眼裏。
所以在我請假的時候他們反而十分高興。
“也該休息休息了,不然我真的擔心你的身體。”
我忽然有些心酸,連外人都關心我的身體,而我家裏的兩位,半個字都懶得過問。
我深吸一口氣,給許浩初發送短信。
【行,許可心的撫養權歸你,財產一人一半。】
做好決定後,壓在我身上三年的石頭,終於被移開了。
回家收拾行李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東西少得可憐。
兩個行李箱便裝下了所有。
我最後一次走過家裏的角角落落,默默地告別著。
許浩初和許可心大晚上才慢悠悠回來。
瞧見我還在家裏,許浩初渾身散發出不屑。
許可心看見我時臉色瞬間垮了下來,哼了一聲扭頭回了臥室。
“這是我和女兒特意給你買的,去熱熱吃了吧。”
許浩初將包裝盒隨意丟在桌子上。
“別整天找茬,就算你不顧慮我,也總得照顧一下孩子的感受。”
要是現在以前,我肯定又會覺得都是自己的問題。
可現在?我自己吃得起,便不需要別人剩下的。
我將那兩個菜扔到一旁。
許浩初愣在當場:“你知不知道這頓飯快一千塊錢?!”
我冷笑一聲:“這到底是特意給我帶的,還是剩的,我相信你很清楚。”
許浩初瞳孔轉動,神色閃現出一絲慌張。
“你跟蹤我?”
我沒有回答,將已經簽好名的離婚協議書遞給他。
“你應該沒看到我發給你的短信。”
“你的條件我答應,簽字離婚吧!”
許浩初沒想到我竟然能放棄女兒的撫養權。
“可心可是你的親生女兒!為了一隻貓,你連自己女兒都不要了?”
許可心趴在房門口偷聽到了我們的對話,氣衝衝地跑出來抱著爸爸的腰。
“爸爸!離婚就離婚!我還不想要這樣的貓奴媽媽呢!”
“她把我生下來根本就不管我,在她眼裏那隻流浪貓比我還重要!爸爸,你快點簽字和她離婚啊!”
這父女倆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倒是如出一轍。
明明是她總是手欠弄疼球球,我不過是教育她如何與小動物相處,就算不喜歡也起碼做到互相尊重。
在她眼裏就變成流浪貓比她這個女兒重要了。
看著對我齜牙咧嘴的女兒,要不是她長得實在像許浩初,我真懷疑當初在醫院抱錯了孩子。
一旁的許浩初不敢錯過我麵上的一絲表情,但終究沒看出我有一絲不舍。
他雖然有種種疑惑,但也隻能強撐著麵子,再次詢問我:
“你確定?要是我簽了字,你就真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以後你想見可心,也絕對不可能了!”
我不耐煩地催促:“我當然確定,她都不想見我,我勉強她有用嗎?”
“不過以後她想找我,我也會盡到一個母親的基本義務,撫養費我會每個月打到你的卡上。”
許可心嗓音尖利:“你做夢吧!我一輩子都不會找你的!”
許浩初看著我堅決的樣子,不甘示弱地簽下字。
“行,離就離。隻要你到時候別求著我複婚!”
脫離了這對父女,我身上的擔子也減輕了不少。
手裏的存款足夠我不工作生活半年時間。
離開家後,我在公司附近的小區租了房子。
休假的半個月裏我幾乎將周邊的商場和景點轉了個遍,單身生活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有趣。
隻是其中也有些小插曲,朋友圈總是能隔三差五看見許浩初和許可心的動態。
簽了離婚協議書後,兩人的行為便更加肆無忌憚。
許可心第二天就發了和李瑤的合照,親切地喊對方“媽媽”。
看清她白眼狼的麵目後,這種挑釁的舉動沒有讓我太過傷心。
我甚至還仔細欣賞了番,不知是不是她們相處久了的緣故,兩人的眉眼間竟然還有幾分相似。
不知道真會以為她們才是母女。
許浩初的朋友圈更是暗戳戳的向我炫耀。
前兩天是和李瑤在高級餐廳約會的照片,見我沒有任何反應,這兩天又曬出了自己的工資單。
我也是這時候才知道他當初降職降薪是假的。
他的事業非但沒有受到任何挫折,反而一路直上。
薪資比三年前翻了好幾倍,一個月加上獎金都快要十萬。
想起我為了三倍薪資連續加班到快要猝死的日子,我更覺得真心錯付。
眼不見為淨,我將兩人微信刪掉,專心度假。
等到一個月後離婚冷靜期結束,我也算是和他徹底斷了關係。
就在我的假期剛過去一半,正憧憬著新生活的時候。
女兒的班主任打來了電話:
“可心和一群小孩趁著午休時翻牆逃出了學校,闖紅燈被車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