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那年,我初見秦昭,他趴在梨樹上,伸手一拽枝丫,頃刻梨花如雨。
他歪頭看我,“梨衣是什麼?梨做的衣衫嗎?”
十年後,秦昭騎著高頭大馬來娶我。
可婚後一年,秦昭卻給我穿上鳳冠霞帔,將我嫁給趙義。
我囑咐他照顧好自己,記得換藥,記得吃飯,記得想我。
秦昭堵住了我的嘴,溫熱的氣息在我脖頸間流淌。
“梨衣,若我事成,必封你為後。若我不成......你就跟著趙義,我隻求你,晚一點忘記我。”
我原以為,隻有這兩種結果。
結果,此事複雜到令我難以想象。
七天後,我花錢買通太監,扮成宮女出逃,被禦林軍擒下,被押在養心殿外跪著。
秦昭正批閱奏章,直到深夜,我才被喚進去。
他神色疏冷,“梨衣,你究竟在鬧什麼?”
我被押著跪了半宿,又冷又餓,膝蓋腫脹刺痛,有氣無力道。
“......放我出宮。我可以剃度出家,為國祈福,終生不嫁。”
秦昭掐著我的下巴,炯炯的盯著我。
“梨衣,你是我唯一的妻子,隻是礙於輿論一時不能封後。”
“封蘇瀟瀟為後,是權宜之計,我們互為知己,你怎麼就不懂我呢?”
“等四海升平,我定不負你。”秦昭無奈的撫著我的臉,“別鬧了。”
我躲開他的手。
“但我不愛你了。”
秦昭的手頓在半空中,突然攬住我的脖頸,伸進了我的衣領,“不可能。”
他撕爛了我的衣服,欺身向前,含著我的耳垂。
“你的身體......想我了。”
半刻鐘後,我身下血流如注,叫來太醫一瞧。
“姑娘已有身孕,實在不宜同房。”
我懷孕了。
是趙義的遺腹子。
太醫煎好了墮胎藥,秦昭端起藥,遞到我唇邊。
“梨衣,喝藥。”
我捂著肚子,慌亂搖頭,“不行。”
秦昭眸色一暗,“你是為了孩子,還是......為了趙義?”
我毫不遲疑,“這是我的孩子。”
秦昭俯身向前,掐住了我的下巴。
“你是我的,你必須完完整整,都是我的。”
一碗墮胎藥下肚,我的孩子,化作一團血水。
宮女不斷給我擦拭下身,將一盆盆血水端出去。
秦昭握著我的手,給我擦去額上冷汗。
“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我痛了半宿,鮮血不斷流出,身體越來越涼。
秦昭不斷地掰開我的嘴,給我灌下參湯。
我疼到昏死,醒來時,是在鳳儀宮。
蘇瀟瀟端著湯藥,鮮紅的指甲從我眼睛上方劃過。
“姐姐,你再也不能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