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天聊不下去了。
“那你這三天也得把人給我照顧好!你要是實在不願意就把她自己一個人扔在家裏吧,三天不吃不喝也死不了......”
林芝靈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也不知道這家夥腦袋裏到底在想什麼。
“三天不吃飯確實死不了,但三天不喝水的話恐怕有點危險......”
景龍補刀道。
傅延昭扶額。
“我知道了,如果如煙需要我的話,我會照顧好她的。”
這兩口子什麼意思,傅延昭能不知道的嗎?
他當然不會不管柳如煙,但柳如煙會需要自己嗎?
林芝靈這才滿意的離開。
路上,林芝靈靠在窗邊,思索著說道:“你說傅延昭這種情況能不能移植一個腎?”
林芝靈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毀在景龍手中了,但她不希望好閨蜜和傅延昭明明互相深愛卻因為各種原因無法在一起。
“或許吧,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不過以傅延昭的性格,就算是有這個機會他也不會選擇在移植一個腎給自己的。”
雖然和傅延昭的接觸有限,但景龍身為一個男人還是很了解男人的,傅延昭是落魄了,但還是有他的驕傲在的,不然,這麼多年也不會堅持住地下室,打幾份工給女兒治病。
隻要他臉皮厚點,憑借他和柳如煙之間的那個孩子,林芝靈就能讓他們父女倆吃喝不愁。
但傅延昭拒絕了。
而現在傅延昭所麵臨的最大問題就是金錢。
他連給女兒治病的錢都沒有,更別說給自己移植,就算有了錢也會先緊著女兒來。
“為什麼啊,這世界真殘忍,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不愛的人非得綁在一起,景龍你說可笑不可笑?”
景龍神色黯然的垂下了眸子,並沒有回答,林芝靈前半句可能是在為柳如煙和傅延昭惋惜,那後半句就是在嘲諷二人的婚姻。
柳家莊園內。
傅延昭守在柳如煙的床邊,看著她恬靜的睡顏,聽著她平穩的呼吸,哪怕是坐在地上也覺得幸福......
“我以為沒有我這個累贅你會過的很好......”
“如煙,能不能答應我,不要在和傅瑜接觸了,他就是個陰險小人......”
緊握著柳如煙纖細白 皙的玉手,傅延昭趴在床邊喃喃自語,眼皮也越來越沉。
清晨,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在柳如煙的臉上,她恍恍惚惚的睜開雙眼想要起身,隻覺得渾身無力,自己的手似乎被什麼東西抓著。
柳如煙偏過頭去,就看到趴在自己床前的傅延昭。
昨夜的記憶漸漸浮現,柳如煙俏臉慕的一紅,臉頰滾燙。
“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餓不餓?我去給你做早飯......”
察覺到柳如煙的動作,傅延昭瞬間清醒。
“你......”
柳如煙心中有些煩躁,昨晚自己中藥後神誌不清,都已經那麼求傅延昭了,他都不肯碰自己,現在卻又演出一副緊張自己的狀態。
“我不餓,我為什麼會渾身無力?”
柳如煙問道。
“哦,醫生說這是中藥的後遺症,要持續三天,三天後才能恢複正常。”
傅延昭如實說道。
“醫院?你送我去醫院了?”
柳如煙臉色一沉,如果自己中藥的消息泄露出去,還不知道媒體會怎麼報道呢,這個傅延昭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沒,我想著你的身份不適合去醫院,但我又不知道怎麼辦才能不讓你這麼難受,我給林芝靈打電話,是她帶來的醫生。”
柳如煙聽到是林芝靈帶來的醫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不知道該怎麼辦?”
柳如煙冷笑。
“傅延昭,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她那種情況,能怎麼辦?
“我......”
傅延昭眼中閃過一絲刺痛,他現在確實不算一個完整的男人了。
見傅延昭低著頭唯唯諾諾,柳如煙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廢物東西!真不知道你還能做點什麼!”
麵對柳如煙的責罵,傅延昭沒有任何不滿,隻是低聲說道:“我去給你做飯。”
傅延昭說完起身離開房間。
在地下睡了一夜,讓傅延昭格外的疲憊,渾身酸痛,但他還是堅持去給柳如煙做飯,隻不過等他來到廚房的時候傻眼了。
柳如煙家的冰箱裏除了幾個橙子可以說是空空如也。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傅延昭想了想拿出手機咬牙點了份禦品齋的早餐外賣。
“家裏沒吃的,你我已經點了外賣,你忍一忍。”
“這三天您都需要有人在身邊照顧,你可以給你的秘書打電話。”
傅延昭說道。
柳如煙看著傅延昭想要把自己甩給別人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傅延昭,你不會是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吧?”
“既然我需要人照顧,那不是正好?”
柳如煙咬牙切齒的說道,想走?她偏不如傅延昭的意!
“我......柳總,我沒忘記自己的 身份,但是男女有別......”
傅延昭垂眸說道。
“嗬,男女有別?”
柳如煙冷笑,臉上滿是嘲諷。
“傅延昭,你說這話自己不覺得可笑嗎?我身上的哪一處是你沒看過的?”
“需不需我提醒你一下當年你的一雙爪子有多不老實?”
傅延昭被說的臉頰滾燙,當年二人是情侶,自己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確實有些貪吃,但現在早已不同往日。
可偏偏,傅延昭無法為自己辯白。
“既然柳總不在意,我自然是沒意見。”
傅延昭說道。
“哼!你也沒資格有意見,別搞得誰欺負了你一樣,我不過是讓你照顧我三天,看給你委屈的,你現在的身份,就是我真讓你做什麼,你也要乖乖聽話,大不了我給你加錢。”
柳如煙語氣了帶著不滿,渾身釋放著低氣壓,嘲諷的語氣冰冷而危險。
傅延昭因為柳如煙一句加錢心臟刺痛,讓他覺得有些窒息,想要離開房間出去喘口氣卻被柳如煙叫住。
“你去哪兒?”
柳如煙憤怒的問道。
“我去看看外賣來沒來。”
傅延昭低頭說道,已經不敢再去看那張心心念念的臉,生怕在她臉上看到厭惡的表情,他怕自己真的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