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期期一氧化碳大量中毒。
昏迷了整整兩天。
兩天裏,阮南序也沒有合過眼,他守在宋期期床邊,一守就是整整一天。
助理進來送飯。
“少爺,多少吃點吧。”
阮南序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毛巾沾濕,一遍一遍的擦拭著宋期期的手臂。
“少爺,這點事情我們這些下人做就行的。”
“醫生說她什麼時候能醒來?”
“沒說,隻是說看情況,林小姐她在外麵等你。”
阮南序按了按太陽穴:“告訴她,有什麼事改天再說。”
宋期期又做夢了。
夢裏閃過曾經的場景。
高三那年,火勢洶洶,吞噬整個教學樓,她拚了命在火勢中背出阮南序。
“你在堅持一會,我們馬上,馬上就可以出去了。”
他在她的耳邊喃喃道,若是能活下來,他們就一直在一起。
那天通天的火光照的像天明。
後來無數次夢魘,宋期期都夢見那年少年一字一句許下的諾言。
他一句要娶她。
她記了好久好久。
阮南序不是沒愛過自己,可那愛來的快,走的也快。
她記得剛成婚時,他總是細心地愛護自己。
因為她一句喜歡,他可以為自己跨越兩個城市送一碗她愛吃的酒釀丸子。
可後來,半路閃出個林明月。
從那開始,他便把對她的愛通通都給了林明月。
他罵自己惡心,罵自己賤人,罵自己虛偽,也一次次的羞辱她。
夢中,宋期期好像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說話。
寸頭看了看床上昏睡的人,問阮南序:“怎麼?你那天這麼冒死把她救出來是原諒她了?”
“那天的火那麼大,就是專業人員也不敢那麼冒死闖進去,阮南序你是不要命了麼?”
“你可別是喜歡上了她,你難道不記得她是怎麼騙你的麼!”
“要不是她,你可早就娶到了明月,至於和林明月錯過這麼多年麼?”
阮南序唇角抽了抽,放在兩邊的手收緊,看向床上的宋期期。
冷冷道:“當然不可能,她知道我失憶,故意騙我,我不會原諒她的。”
“我這輩子最討厭欺騙的人。”
“我隻不過是為了明月,畢竟是她的生日,出了人命不好。”
宋期期想掙紮著起床,可身體上的不適將她緊緊封鎖。
她想告訴他們她從未騙過阮南序,她有證據的,那次火場真的是她救的阮南序,而林明月才是冒充的。
可她沒等起身,朦朧中看見兩個人從房間中離開。
夕陽的光芒透過百葉窗,照在阮南序的背影。
修長也又悲涼。
宋期期虛弱的笑了笑。
也罷。
或許這樣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反正她也要離開了。